的!冷哼一聲,手中利斧已經電閃擊出,只是寒光一閃之際,張東便只覺自己高高舉起的馬刀上一股狂猛的大力傳來,一把沒有把持得住,那馬刀竟是脫手反彈回來,刀把便重重地打在自己的面門之上,瞬時便頭破血流、仰面栽倒。
��藍迪和徐三驚呼一聲,正欲上前察看張東傷勢,對面的王大可卻是將手中利斧脫手飛出,閃閃的寒光便掄著劃了個亮色的銀弧,瞬時便止住了兩人的步伐。
��森森寒光乍現即逝,王大可已經氣定神閒地站在屋中正中,生硬之極地向徐三喝道:“放心,他不會死!徐三,該死你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好!”徐三瞧了瞧倒地昏迷的張東,又回頭瞧瞧驚急莫名的藍迪,忽然咬了咬牙,再度踏前一步狠聲說道,“開始吧。”
��“小心了!”厲芒在王大可眼中閃過,利斧已經呼嘯著在他高舉的右手裡划著森森的圓弧,那亮銀色的寒芒直讓人瞧得眼花繚亂、目迷五色……
��圓弧愈劃愈小卻是愈來愈急,終於成為一面亮銀色的圓面,閃爍著死亡的色澤、帶給徐三莫名的沉重壓力,場外的藍迪和許文章更是瞬時屏住了呼吸。
��然後,陡然間,王大可的右手不可思議地扭曲在自己的身後,閃爍的圓面狀寒芒頓時消失,但一點寒星卻已經是自他的左腋下疾如流星般向徐三襲來!
��徐三虎目圓睜,生死關頭,頭腦一片空明,竟然能夠清晰地看到甚至是感受到那帶著輕微的厲嘯迅疾襲來的利斧的冰冷寒意!
��徐三終於長出一口氣,果然是上天眷顧,利斧的目標正是他的胸口。
��冷厲的笑意浮現在王大可的臉上,此招實為他的得意一招,名謂開膛破肚!腋下穿出襲擊雖然平平常常,但能夠迅速捕捉到來襲的斧頭並有效地避開的人還真不多見!便是有人能夠勉強避開了此全力一擊,也再不可能避開接踵而至的可謂是天外來斧的必殺後招。
��說時遲那是快,利斧轉瞬之間便已經疾速無比地飛斬至徐三胸前。
��一絲憐憫之色出現在王大可的眼神之中,他甚至已經能夠瞧到徐三胸口大開,內臟流了一地的慘死之狀了。
��“噗。”一聲敗革般的悶響,飛斬而至的利斧竟是結結實實地切進了徐三的胸膛,但徐三的胸膛卻並沒有如王大可預料般在鮮血飛濺中四裂開來,而是……而是似乎根本就不曾有任何異樣!
��或許,唯一的異樣便是原本強健壯碩的胸口上竟然是鑲入了一柄利斧,斧頭的把柄尚且在兀自微微顫拌。
��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王大可的腦海裡一片空白!這人的血肉之軀竟然能夠抗拒利刃的切割?這是什麼功夫?難不成武俠小說裡的鐵布衫金鐘罩竟然是真的?
��而更讓王大可惱恨欲死的是,徐三竟然是等著他的斧頭及體而不避不閃,以至他的厲害之極的後招無從施展,怒急之下,不由狠狠一扯利斧,扯回了斧子,依勢掄圓了依然飛斬徐三的胸膛!
��難以置信的事實,過度的驚愕,讓王大可再不能冷靜地思考,竟然是犯了世人的通病、鑽了牛角尖,越是離奇的事他越是不信邪,越是不信邪那他越是要往裡鑽。
��這次是“吱”的一聲刺耳之極的聲響,有些像是金屬的磨擦之聲,斧頭便再度深深地切入了徐三的胸膛,比之方才似乎又深入了些許,徐三的眉頭忽然深深地蹙了起來,臉肌也輕微地抽搐起來。
��王大可霍然一驚,目裡厲芒閃爍,陡然惡狠之極地瞪著徐三,吼道:“你他媽的使詐!再接我一斧頭。”
��這一回,王大可不再斬擊徐三的胸膛,而是直直地斬向徐三的脖子!你徐三可以在胸口上暗藏鐵板,總不可能在脖子上也套上鐵板罷?而一旦你往一邊閃避,以你之能必然是再難逃過這利斧迴環一擊的。
��但王大可再度失望了,徐三竟依然是不閃不避,卻是怒吼一聲伸出雙肘護於自己的脖子之前,再度硬生生地承受了利斧的狂猛一擊。
��“兵!”
��這一回,利斧竟然是直接被彈了回去,徐三便也順勢往後一躍,臉上的痛苦之色愈濃幾分,一縷殷紅的血絲已經順著胸口切碎的衣衫滲了出來。
��王大可凌空抓住彈回的利斧,震驚欲死,這才忽然發覺,三斧已經過去,對面這可恨的傢伙竟然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雖然他是使詐才逃過自己的三斧頭,但自己卻也只曾明言徒手受三斧,而他手上確確實實並不曾持有什麼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