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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天卻是擺了擺手,制止陽期衛繼續發難,向龍逸雲說道:“小龍,你繼續說,那徐三身上有哪些可疑的地方?”
“第一,徐三是來自沿海地區的學子,家境貧寒,但他先是有錢投資開辦電腦遊戲廳,最近又盤下一層大樓,開設娛樂廳!這一大筆資金的來歷極為可疑!我曾經暗中調查,且曾著人審問徐三,他根本無從解釋,從數目上看,與榮灣鎮郵電所違規押送被劫款項正好吻合!所以,徐三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劫匪!”
“這個啊……”冷寒天搖了搖手,沉思了片刻忽然嘆息一聲說道,“這個其實倒也不怪徐三,這件事我是知道的,這筆錢是小豔她爸爸給小豔準備的嫁妝,小豔想是又給了徐三!我想應該是出於男兒的自尊,才讓他不好意思說出來吧。”
冷寒天此話一出,龍逸雲自然是目瞪口呆,陽期衛也是心下愕然,不過馬上便被竊喜充盈了心胸,不想冷寒天竟然如此配合,看來他也是鐵了心要保住自己的孫女婿了罷?
龍逸雲愕然良久,始才接著說道:“看來這件事倒是我錯怪了徐三了,但是另一件事……”龍逸雲忽在轉頭瞧著陽期衛,一字一頓地說道,“到現在為止,我仍然認為令公子的死十分可疑,而案發當晚徐三的形蹤也十分詭秘,內裡有著什麼樣的隱情,也十分值得推敲。我始終認為,以當時令公子與徐三交惡的情形,徐三憤而殺人的動機相當地大。”
雖然陽光死了差不多有半年之久了,但陽期衛聽人說起仍是心下隱隱作痛。陽光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其實他心下何嘗不懷疑徐三很可能是殺害他兒子的兇手?但他現在能夠一追到底嗎?絕對不行,如果再將關半年已經定案了的老案件再翻出來,那牽涉的人、事就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不慎,自己與胡雁萍的陰謀就會完全敗露,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想的。更何況,現在他已經與徐三緊緊地拴在了一起,如果不能確保徐三無事,一旦徐三絕望之下交待出所有的底細,只怕自己馬上便有大禍臨頭。
想到這裡,陽期衛收起心下的悲愴之情,皺眉沉聲說道:“龍隊長,關於小兒的案子已經是結了,證據確鑿,似乎是沒有必要再做複核了,我們有精力,不妨放在目前的大案要案之上,對吧冷書記?”
冷寒天點了點頭,向龍逸雲道:“還有嗎?”
龍逸雲心下嘆息一聲,吐到嘴邊的第三處可疑之處便生生地嚥了回去。他本想說,徐三曾在衡山上與夜鳥有過接觸,很有可能與夜鳥已經成了一夥!但這更加無據可查,兩人自然是越發不會相信。
想到這裡,龍逸雲只得輕嘆一聲,說道:“好吧,我這就回去釋放徐三。”
正文第一三一章交易
� 冷寒天在書桌後透過薄薄的鏡片冷冷的打量著徐三,眼神裡不帶一絲感情的色彩。似乎,他是在靜靜地觀察,眼前這黑黑的還算高大強壯的年輕學子是憑什麼打動他眼高於頂的優秀孫女?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盤算著怎麼樣才能夠將一對鴛鴦拆散……
��經過短時間的侷促,徐三也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說起來,對面的老頭雖然貴為一省大員,但也只是個普通的老頭而已,看上去弱不驚風,似乎一場小小的感冒便能夠奪走了他的性命,除了穿著考究一些之外,論氣色論精神比起家鄉農村的那些老頭也是遠遠不如。
��家鄉的老頭可以輕而易舉地挑起二百斤的擔子,他行麼?
��徐三這樣想著,心已經完全放鬆下來,眸子裡甚至還流露出些微的憐憫來,無論如何,這老頭也算是風燭殘年了,今晚躺下也不知道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與小豔的事我已經盡知了,哼哼,相當不錯,現在差不多整個長沙市也在津津樂道你們傳奇般的愛情故事。”
��冷寒天的眉頭蹙了一下,率先發話。雖然他總是習慣以靜默來逼迫別人率先說話,然後再找出別人講話的漏洞掌握主動權,但今天不知為什麼,他竟然是率先忍受不了這般靜寂!
��徐三黑眸緊緊地對視著冷寒天昏花的老眼,一瞬不瞬,心裡卻是揣摩著老頭這話的意思。以他一貫的做法,支援豔姐與自己相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麼他說這句話的意思自然是為了他後續的講發作鋪墊,試圖說服自己主動放棄豔姐。
��想到這裡,徐三再不猶豫,非常堅決地說道:“冷書記,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放棄豔姐的,我答應過她要愛她護她一輩子,那定然是說話說數的。”
��冷寒天的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