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米羅心中暗叫慚愧,幸虧自己對這個孩子情有獨鍾,沒有讓加布利爾對他下手,否則,便是近在咫尺亦會形同陌路,好險!
“你能這麼想真是難得,不過即便島上的人沒有被修改記憶,也一樣看到我們。”
“為、為什麼?”
“因為在大多數人的眼裡,我們只是一株花而已,你剛才不是看見我從花壇裡走出來的麼?”
“那種障眼法兒我也會!”
“障眼法兒?你說他們看不見我們,是因為我們用了障眼法兒?”
“難道不是麼?”
“好!就算我們用的是障眼法兒,有一用就是半個多月的障眼法兒麼?”
“呃……,這個……”
“你說你會用這種障眼法兒,我倒要聽聽看,你是怎麼用的。”米羅的好奇心越來越大。
“阿爾方索院長大人、伊戈院長大人、萬尼斯他們都親眼見到過呢!”
“他們都親眼見到過?什麼時候?”米羅這一次表示出極大的不相信。
“就是我變出十二品蓮的那次,當時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呢,是吧?阿爾方索院長大人?”
“啊……、呃……”阿爾方索不知是在承認、還是在否認。
“那就是障眼法兒,其實我根本就沒在花兒裡,也沒與那些怪物打架,……”
“你當時沒動手?可……”阿爾方索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們那是在自己打自己!我就是再有能耐,也不會魔法不是?那些傢伙可是有些道行的,萬一失了手,不是壞了我的名堂?所以,我就使了個障眼法兒,讓他們自己打自己,又省事、又解決了問題……”
“那後來……”
“您是說後來把他們送走是麼?那是我做的。”
米羅看著阿爾方索,阿爾方索看著米羅——
最後,阿爾方索輕聲問道:“你有沒有後悔呢?”
辛迪搖了搖頭,“嗯——,嘗試一下新的決定也不錯,最少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就知道怎麼去應對了。”這幾句話一說,倒象是一個小大人兒似的。
米羅與阿爾方索不由的莞爾。
“現在還感覺到迷茫麼?”阿爾方索問道。
“迷茫還在,……不過,我知道現在要做什麼了。”
“要做什麼?”米羅問。
“去訓練館參加訓練。”
“哦——?不是去睡覺?”米羅眨著眼睛問。
“睡……,是要睡一會兒,但不能在這裡睡!在那邊睡會讓很多人安心下來的吧……”這句話的含義更深了一層,回味的人也就不只眼前的這兩位了。
“嗯,那你就去吧!”阿爾方索也不留,直接下了催促令,“下午的課還要照常來上,不要遲到嘍——”
“是,阿爾方索院長大人,”辛迪站起來,向二人各施一禮,從容的走了。
辛迪走了好長時間了,米羅依然坐在躺椅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阿爾方索——
“看來你也是無事不登門呢,是要進去說麼?”
“不!想請你到水榭花園兒,嚐嚐我從家裡帶來的花草茶。”
“賞花、品茗,真是個不錯的提議呢,現在就去麼?”
“可以麼?”
“樂意之至!”
幾片花瓣飄了起來,打了個旋子,兩個人就都不見了。
莫奈爾學園?勞力克學院?三樓某教室
上課的鐘聲已經響過好長時間了,教室裡的學生們沒有一個是坐在座位上的,老師也靠在窗邊兒等著什麼——
教室的門開了,傑帕?塞列歐斯走了進來,所有人都向他行注目禮,象是在進行著無聲的問候,直到他在第二排的位置坐好後,老師才走上講臺,探尋般的問道:“可以開始了麼?”
“嗯!”傑帕?塞列歐斯翻開書,老師對其他同學做了個手勢,站著的人便很自覺地坐在了傑帕?塞列歐斯的身後,沒有一個人坐在同一排,更沒有人敢坐在他前面。
課程原本是很精彩的,但教室裡的氣氛卻甚是壓抑,就連老師也小心翼翼的,這樣的課真是沒法兒講!
“唉——!”傑帕?塞列歐斯嘆了一口氣,教室內立刻鴉雀無聲,有一會兒的停頓,“老師,請接著講吧。”
“是!”
下課的鐘聲終於響了,傑帕?塞列歐斯合上書,站起來、離開了教室,隨著慢慢關上的門,所有人都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