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是踩在海浪尖兒上滑行的一隻水鳥!
不多時,已經能望見肯所乘坐的帆船,那船雖然不小,但未必是那種越洋跨海的大船,兩者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辛迪道:“慢一點!我們先看看再說,莫要急於上船!”拉斐爾很是不解,不過也沒多問,放慢了速度繼續尾隨。
果然,遠遠地看見一艘巨大的帆船從海平面那邊靠了過來,小帆船上的主帆頂部有人在揮舞旗子,那大帆船就直駛過來,看樣子是來接應的!當兩船靠在一起的時候,從大帆船的船舷上垂下了兩條手臂粗細的索子,小帆船上就有人將那粗索縛在自己的船上,然後吱吱呀呀聲音傳來,早已經收起帆的小船就這樣被大船拉了上去,快接近甲板的時候就固定不動了。這時,大船上又放下細繩梯,小船上的人便順著繩梯陸續爬上了大船。
“那個,……”
“叫我拉斐爾!”
“拉斐爾,你把我甩到大船上去,最好是在那根三角帆的旁邊,能做到嗎?”
“沒問題!”手一使勁,辛迪整個人就直飛上去,不過辛迪也沒閒著,左手一抖,腰間軟鞭甩出,纏住拉斐爾還未及放下的手臂,藉著上衝之勢亦將其帶起,然後手腕一翻,把拉斐爾也往大船上甩去,等拉斐爾的身體剛剛超過自己時,辛迪右手一伸搭在拉斐爾的右腳上,兩人在空中移身換位,也就是轉瞬即逝的功夫,便先後上了那大船。
辛迪站在船舷上,慢條斯理地將軟鞭盤好,收入袋中後,並不急於跳到甲板上,而是站在三角帆的陰影裡,觀察著甲板上的動靜。拉斐爾則又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行為小小的折騰了一下,正要與辛迪理論,卻被辛迪把嘴捂了個嚴實,半點聲息也說不出來了。
甲板很寬闊,大船中間靠後的部分是三層樓閣,看樣子一層應該是休息室,二層是官員的住所,三層應該是船舶的指揮控制室,甲板的下面就該是倉庫之類的地方,還沒及細看就傳來說話聲——
“萊文叔叔,你怎麼在這裡?朗利,這是怎麼回事?”聽上去肯的語氣有點生氣。
“沒什麼!請你回國見你父王啊!”朗利的話裡早沒了敬畏,很是無禮。
“我問你!萊文怎麼在這裡?”
“他在這裡就對了!是不是親王閣下?”朗利的奴才嘴臉顯露無疑。
“啊——?!什麼?我父王怎麼樣了?”肯的方寸大亂。
“沒怎麼,也許還好好的吧!我還沒見到呢!只是等見到的時候,就不一定會好嘍!”萊文陰險地說道。
“大膽!你是被流放之人,沒有父王的旨意,不能踏上國土半步!”
“過去是這樣,那是沒錯!但有你在,我就是去皇宮也是可以的!特別是受了很重的傷、快要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王位繼承人,我哪裡去不得呢?”
“哼!你以為我還是個小孩子嗎?”
“就知道你不是小孩子,才在這裡動手!你學的那兩下子在海上無效!你武藝雖好,但現在恐怕也派不上用場啦!來呀!把他綁到那根桅杆上去,然後再把我們特製的點心拿來,服侍了他,我們就啟航回國,收拾那個老東西!”最後一句話說得惡狠狠地。
肯當然不可能束手待斃,但力不從心,身上的力氣半點也使不出來,“啊呀!你們……,你們做了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你剛才不是一直和朗利他們在一起嗎?他們用了一種我秘製的香料,嗅得多了就會全身乏力,大約再過一會兒,你就是想動一下手指也是不可能的啦!沒辦法,用其他的辦法,島上那些老東西們就會壞了我的計劃,只能多消耗些時間,讓你多聞會子,雖然只能讓你麻痺一小會兒,但對於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說話間,肯已經被牢牢綑縛在桅杆之上。
萊文手持一把尖刀、一臉獰笑,慢慢逼近被縛之人——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說話了:“這點時間恐怕不夠吧!”
“誰在那裡說話?真是沒了王法,本王講話有你插嘴的地方嗎?”
“殺人就是有王法嘍?”聲音淡淡的,沒有一點情緒。
“給我出來!”
“出來!出來!”甲板上的人一片附和。
“我就在你的眼前,你該不會是個瞎子吧?!”
甲板上的人四下打量了幾遍之後,這才把頭往上看,才看到船頭的圍欄上站著兩個人,長髮飄飄、一黑一白,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停在那裡的一隻水鳥呢!
“你是誰?怎麼上來的?”
“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