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他沒病!”
“判斷錯誤,此人住院已有近十年,症狀一直不見好轉,怎麼會沒病?你要拿出證據來!”
“可以!”辛迪舉起自己沒坐的椅子,對著病床上的人狠命的砸下去。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但接焉的事情更讓人吃驚?——,病床上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床上一滾而落,身手敏捷地從地上爬起,而一擊落空的辛迪並不罷休,而是揮椅再度向那人砸去。單聽那風聲就知絕不是假的,病人兩次閃躲後,自知若不再跑,恐怕再有兩個自己也得落個殘廢,甚至一命烏乎。也顧不得是三樓,直接從窗子跳了出去,在一片驚呼聲中就地十八滾,滾得藥圃都留下一道深深的溝!然後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向碼頭方向跑去。
辦公室裡鴉雀無聲,一位臥病在床近十年的人,一眨眼間便似活猴兒一般靈活,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咳!咳!如果他不躲,你會把椅子砸下去麼?”第三個人發問。
“會!”
“為什麼?”
“既然已經躺了十年,再躺幾十年也就無所謂了,而且症狀明確,會好治得多。”
“你的問題問完了,該輪到我了。請問,當瘟疫發生時,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第四個人問道。
“將瘟疫爆發區的物事全部燒光,寸草不留!”
“胡說!怎麼能如此草菅人命?”
“您問的是最有效的辦法,而不是最有效的治療辦法,既然不用治療,燒掉當然是最有效的。”辛迪說得輕描淡寫。
提出問題的人當場氣結,無話可言。
“那麼請你回答一下,在沒有足夠的止血藥時,你有什麼辦法來為多人同時止血呢?”中間的人問道。
“就是沒有藥也可以做到的。”
中間的人用手勢止住其他人開口,“如何做到?可以演示一下麼?”
“可以!用活人麼?”
怎麼聽著都彆扭,“活人沒有現成的,活豬可以麼?晚上就要宰殺,先用它試驗一下吧!”
“哦?您的問題可是給人止血,沒說是豬呢!”真噎人吶!中間的人當時臉就變色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吧!就用我來試驗吧。”
“教務長——!”周圍人驚叫。
教務長一抬手,止住眾人道:“取刀來!”
助手沒辦法取了一把小刀,教務長將左袖撩起,露出古銅色的手臂,右手刀朝肉厚處劃去。一條長達數寸的大口子,汩汩地冒著鮮血。“來吧!你要如何止血?”
辛迪走過去也不答話,伸出右手食指在傷口周圍點了幾點,血便不再流出來了,剛才流出的血很快便凝結在傷口周圍。
“啊——!可、可以動嗎?”教務長顫聲問道。
“可以!”
“你這是什麼方法?”
“點穴!”
“點什麼?”
“穴!”
“我身有這種東西麼?”
“有!人身上都有!”
“啊——!教務長,您的問題也問完了,再問下去可是自毀約定哦!”第六個人提醒道。
“嗯!呃!我的問題問完了。”
“請問,你能說出這些藥草的名字麼?並且指出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無毒的。”第六個人的問題剛問完,助手就推來一輛小車兒,車頂的臺子上放著十幾種顏色各異的草枝。
“不認識!但全部都是有毒的草!”
“不認識怎麼知道有毒沒毒?”
“看您的表情就知道了。”
答案實在是讓人暈倒,自己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檢驗這些草的毒性,卻被人看了一眼就說出答案,自己的表情就那麼靠不住麼?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現在請回答我的問題,你現在看到的這個人腿骨折之後,因處理得不好,要重新來做接骨,你要怎麼辦?因為很大一部分已經長到了一起,……”第七個人的話沒說完,辛迪就有了動作。
辛迪直接走到坐在輪椅上的人身邊,伸手抓過那人的衣領子,不等那人有所反抗,就手腕一抖,那人就直接從輪椅上飛到剛空出來的床上,屋裡的人都看傻了,大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辛迪則用手很用力的按那條傷腿,令傷者痛苦嚎叫不止。
“住、住、……住手!”有人暴喝。
辛迪根本就沒聽進去,兩隻手在那條傷腿上按來按去,直痛得那人死去活來,嗓子都喊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