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兄弟也沒出現麼?都在那邊準備呢!”尼克拍著老友的肩膀,小聲說道。
“多準備些節目?”子安大聲問道。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跟那孩子講,你希望多準備些節目。”艾迪呵呵笑著走了過去。
子安心中叫苦不迭,只能兇惡的看著尼克,但也只看了一個背影,尼克早就走過去與其他人敘舊去了。
現在的子安真正感覺到了身不由已的滋味,被人簇擁著上了花車。
這、這叫什麼花車啊!除了花哪有車的影子?陷身在花瓣堆中,一邊在半空滑行、一邊向下拋灑花瓣……
當大宴會廳的門映入眼簾的時候,身邊的花瓣只剩下不到三成,接彌亞的裙子已經在空中飄了,子安不由自主的攬住拉彌亞的腰,生怕她跌落下去。
剩下不足百片花瓣的花車,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徹底散開了,婦安抱著拉彌亞驚魂未定的站在宴會廳的臺階前。正當子安欲將拉彌亞放下的時候,臺階發生了變化,僅僅十幾級的臺階不約而同的向空中飄去,散做幾十段的,重新排列成一第懸在空中的懸梯,一條紅氈自懸梯的盡頭緩緩滑下,直至子安的腳邊才停下。
子安看了一下僅容一腳的寬度,雙臂不由得抱緊了拉彌亞,伸右足在紅氈上試了試,不覺有異,這才放心的一步步踏上紅氈。剛剛走了七、八步,拉彌亞在子安的懷裡低聲驚呼——
“出了什麼事?”子安馬上停下腳步。
“別停下,快走!紅氈在消失!懸梯也在消失!”拉彌亞的話讓子安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兒。
腳下的那種堅實感正變弱,拉彌亞的話沒有錯!辛迪那個小惡魔,就是跑到這兒來準備這種東西嗎?今天只要這把老骨頭還在,看我饒了你!子安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抱著拉彌亞在鋪著紅氈的懸梯上開始奔跑,子安跑的速度不慢,紅氈與懸梯消失的速度更快!當最後一抹紅氈懸梯自子安腳下消失的時候,距宴會廳尚有兩步之遙!子安年紀雖然不輕,身手依然很敏捷,將拉彌亞向空中一託,自己則雙手結印,一股大力自其身後猛的向前一推,子安則借勢將拉彌亞再度攬在懷中,平安的站在宴會廳門前。
“譁——!”熱烈的掌聲響起。
“真是太精彩了!”
綵帶、雪花、鮮花撲面而來,面對如此熱情的場面,子安的一顆驚魂未定的心,又開始了激烈的跳動,看著懷裡的新娘,一種一切才剛剛開始的感覺油然而生。
“快!現在可沒有時間發愣,快去換了衣服準備迎接客人吧!”伊戈從人群中走出來。
“客人?什麼客人?”子安沒明白實際情況。
“當然是來喝你喜酒的客人。”阿爾方索解釋道。
“我們院的人連長老都來了,還會有什麼客人?”子安如墜五里雲霧之中。
“這島上除我們學院之外,好象還有很多學院、很多人的,再加上其他附近的居民,要來的客人還是很多的。”伊戈見子安還有疑問,“有什麼問題等過了今天隨便問,現在快去更衣室吧!如果讓萬尼斯等到急了,怎麼換衣服可就說不準嘍,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最後一句話的效果太驚人了,子安閉上嘴乖乖的跟著男儐相去更衣室了,而新娘子早在子安發問的時候就被女儐相帶去更衣了。
“既然咱們都到齊了,就敞開大門準備迎接客人吧!”伊戈說道。
“好!”很多個聲音應和道。
沉悶的聲音自高空傳來,風自耳邊急速滑過,很快一個巨大的旋渦出現了,旋渦的中心在不斷的擴大,終於露出兩扇巨大而縹緲的門,看似厚重的門扉無聲的開了。
正在遠處與杜克兄弟閒聊的辛迪,此時也被這兩扇巨大的門給吸引住了。
“喂!我剛才給你講的你有沒有在聽?你看什麼呢?”齊克搖著大腦袋問。
“那個門、那個門是怎麼出現的?一直都在那兒麼?怎麼昨天沒見到呢?”辛迪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那才是咱們弗爾學院的學院正門,與你看到的其他門是不一樣的,那是一座空門!”杜克從旁解釋道。
“空門?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島上本無門,見門亦非門;皆因世人故,得入此空門。”杜克居然說得好象偈子似的。
“你說得玄了,就不能說簡單點兒?小傢伙聽不懂的。”匹克有意見了。
“你懂麼?”杜克問辛迪。
辛迪點了點頭:“但還有一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