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去?我要去幫他調一下水溫,那兩個傢伙要是把他給煮了怎麼辦?……”
“你好歹也是這裡的一個院長,去什麼地方最熟悉路,也最方便。我們雖與你生得樣貌相同,但這些俗事還是不熟悉,他的宿舍在哪兒,我們也不清楚不是?”
“人都找了來,還有什麼辦不到的?”
“天不亮用些法子自然是可以的,現在那些人類都起來了,再搞得遍地花開的,就不好了吧?祖父,您說呢?”
“瑪弗兒,不用到他的宿舍去取了,他現在住的那兩個地方,全是不經邀請就進不去的地方,你還是到忒爾普堡取吧!芙蓉閣裡全是做給他的,索性多拿幾套來,說不定他將來會在這裡常住呢!”
“您不是已經把那些衣服一邊6套的,都送到翡翠閣和茂名軒了麼?芙蓉閣裡怎麼還會有?”瑪弗勒斯問道。
“那孩子穿衣服可費呢,一套衣服早上穿上還好好兒的,沒到中午就只剩下小褂兒了,不多做幾套怎麼行,你去吧!快去快回,也省得那孩子洗完澡白等著……”
“是,祖父!”瑪弗勒斯只好去取衣服了。
“祖父,忒爾普堡的東西您招招手不就拿來了?幹嘛還讓他特意跑一趟?”
“我不讓他跑趟,米羅可是要發脾氣的哦!”
“為什麼?”好幾個聲音問道。
萬尼斯笑而不答,只是端起杯子喝茶。
沒多久,裹著浴巾的辛迪走進了花廳。雖然花廳中每個人都或坐或倚的,不管是喝茶聊天兒的、還是玩花弄草的,眼角都在關注著這個人類。但辛迪卻目不斜視的走到右側第二扇窗子旁邊,對著茶几旁坐著的人深施一禮,“早上好,萬尼斯。”
“哦?你確認你沒有認錯人麼?”
“當然!”
“為什麼不是他?”窗邊的人一指坐在花廳正中几案後面的那個人。
“我不認識他,這座花廳裡我也只認識您啊!”
“我幫你洗澡,你居然還說不認識我,”有人不滿意了。
“就是啊,剛才我也幫你洗澡來著,怎麼洗乾淨了就不認識了?”
“幫我洗澡的不是你,是他!”辛迪手指著靠在魚腥草花架旁邊的人,“你應該是在我去洗澡的時候進來的,我確實沒有見過你。”
花廳中間的美男子饒有興味兒的看著辛迪,用手指著自己身邊的人,問道:“那你說說,這些人當中哪些是你一起進來的,哪些是你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又有哪些是在你洗澡的時候進來的,還有就是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瑪弗勒斯,……”
辛迪才不理這個問題呢,而是轉回身問:“萬尼斯,他們都是你的家人麼?”
“是啊,剛才讓你認人的是我的長孫,米羅,而瑪弗兒是我的麼孫,我們家族的男子在成年後都是這副模樣兒,無論老少都是一個樣子,一直到生命結束都不會有所改變。怎麼樣?聽起來好玩兒吧?所以還沒有人能分辨得出來我們誰跟誰的,你能認出我來,怕也是蒙的吧?”
“不是的,你們其實一點兒都不一樣!”
“哦?那你就照米羅說的認一下怎麼樣?”
辛迪仔細打量了一下花廳裡的人,“在我洗澡的時候進來的有五個人,除了剛才說話的之外,還有那邊流水臺階旁邊的三個人,和您身邊的這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有22、不!是23個人,瑪弗勒斯院長又出去了;跟我一起進來的有17個人,一定要挨個兒點出來麼?”
“不必了,但你是怎麼認出來的呢?”米羅問道。
“他們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味道?什麼味道?”
“就象不同的點心,有不同的味道的那種味道,……”
“哈哈——!”一片笑聲,包括萬尼斯都笑了。
“哈哈,點心?你想把他們吃了麼?”萬尼斯問道。
“不是的……”辛迪小小聲兒的說話。
“你不是說點心麼?”
“我、我,我不會說別的,……”
“哈哈——!”眾人笑得更響了,有的人眼淚都笑出來了。
米羅一邊笑,一邊招手道:“孩子,到我這邊來,我有從家裡帶來的香糕,想不想嚐嚐?”
“想!”動作比語言還快,話音未落人就已經站到米羅的身邊了。
“哦?哈哈——,來,坐在我旁邊,”一邊說一邊向旁邊靠了靠,辛迪當然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米羅的身邊,令很多人都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