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男女就這樣緊緊相擁著,準備承受這最後的苦果,可就在這時,江寒夜忽然感覺到一陣氣流從他腹部散發開來,那氣流並非是從他體內躥出,而是從那梵天尺上竄出來的。那青色的煙氣在那赤色的光球照耀下顯得是那麼不起眼,可就是這青色煙氣,迅速的圍繞著江寒夜的身體舒展開來,形成了一層若隱若現,薄如蟬翼的保護屏障,與此同時,江寒夜也本能的祭起霜寒屏障,那蜂窩狀的霜寒屏障將他和小玉以及他們身後的人於那赤色光球隔絕開來。
“拼一拼吧!”江寒夜在這最後的關頭這樣想道。
那赤色光球就在眾人驚慌失措和目瞪口呆中打到江寒夜的霜寒屏障上。姬尚軒是何等人物,而江寒夜則不過是後天三層的修為,豈能比得過他這師父?只聽得嗤的一聲,那霜寒屏障在赤色光球的溫度下頓時化作一陣白霧,消散個乾乾淨淨,而後,江寒夜便被那赤色光球擊倒在地。
那種強大的衝擊力在衝過來的時候,江寒夜幾乎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被壓扁了,他懷裡的小玉甚至發出一聲吃痛不過的呻吟,嘴角流出血來。然而那衝擊力又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阻擋開來,滑過江寒夜後背,徑直衝向他身後的人群。
轟隆一聲巨響過後,赤陽神功擊塌了江寒夜身後的山洞,就聽到後面一聲聲悶哼,那些人都被埋在了巨石裡。
江寒夜迷迷怔怔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情不自禁的就要伸手去搬開石頭,透過那些石頭縫隙,他甚至能看到一條條帶血的胳膊和腿在抽動著,石頭下面有一層霧濛濛的光暈強撐著,使那石頭不至於墜落下來。
嗤的一聲!
江寒夜剛碰到那石頭便被燙的縮回手來。他不知道太陽的溫度有多高,但是那一刻他本能的在想:“也許太陽也不過就是這麼燙手灼人了吧。”
江寒夜的手掌上起了幾個大泡,他捂著手掌,看向姬尚軒。此時的姬尚軒表情也顯得十分焦急,他先跨前一步,翻過躺在地上的姬遠和小玉的身體,伸手探了探他們的鼻息,發現他二人尚有呼吸之後才鬆了口氣,然後便扭頭怪異的看了一眼江寒夜,那眼神中充滿不信和吃驚。
“師父,該怎麼辦?”江寒夜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他也被剛剛的事情嚇壞了。
“你師叔和師叔祖還在下面,他們已經祭起防護結界抵禦住了這滾燙的石頭,暫時應該沒什麼問題的,現在就要等這石頭冷卻下來,我們才好……”姬尚軒說道。
“師父,為什麼會這樣?”江寒夜望著姬尚軒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姬尚軒的眉毛一豎,死死的盯著江寒夜說道,“難不成你認為為師的是故意去害自己的親人和徒弟?”
“師父,您誤會我了,我是說,為什麼那赤陽神功會反彈回來?”江寒夜面不改色的解釋道。
“哦。”姬尚軒臉上的神情略微放鬆了一下,他哦了一聲說道,“這佈置結界的人手段十分強悍,為師的竟然也低估了他,那赤陽神功只用出了六分力……唉,若是再多兩分,或許這結界也就被破掉了。”
“師父,為什麼這石頭會這麼燙手?”江寒夜又問道。
“赤陽神功灌注的是三味真火,其威力自然是非比尋常了。”姬尚軒說道。
“那麼說,我們只有等咯?”江寒夜彎腰看看小玉,小玉的臉色十分蒼白,可見剛剛赤陽神功的衝擊對她還是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不錯。”姬尚軒不顯眼的皺了皺眉頭,眉目間顯出一種厭惡神色,但這神情江寒夜好像沒看見。
“夜兒,我沒想到你的霜寒屏障竟然到了這個地步,方才幸虧你反應快,那赤陽神功的力道被霜寒屏障卸去了兩分,否則的話此刻只怕你的師兄們早已變成一堆灰燼了。”姬尚軒望著江寒夜說道。
“都是師父教導的好,徒兒記得,這霜寒屏障是您那日特地把我叫到書房傳授給我的,因此我一直在加倍努力著,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報答師父恩情。”江寒夜說道。
“嗯,你知道努力就好。”姬尚軒說道,“現在我們還是想辦法從這裡衝出去……”
姬尚軒和江寒夜說話間,江寒夜忽然發現從姬尚軒身後的結界處,憑空冒出一陣青煙,那煙霧往他們這邊飄散過來,江寒夜立刻就捂著嘴巴暗叫:“不好!”
雖然江寒夜反應已經足夠快,但是他的速度明顯還是比那黑煙慢了幾分,只見那黑煙迅速瀰漫開來,江寒夜在昏迷之前看到了師父姬尚軒也緩緩的倒下,然後他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黑暗,除了黑暗就是寒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