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夜!江寒夜!”忽然洛日的聲音再度傳來,這一次竟是從尺子上傳來。
江寒夜茫然的向那聲音來處看了看,竟然是一副完全不認識那聲音的樣子。
“可恨!竟然被吸進來了!可惱,我竟不認識這東西的廬山真面目!”洛日被困在尺子內,動彈不得,便惱恨說道,忽而他的聲音又變得急促,向著江寒夜大聲喊道:“江寒夜!小心身後!”
江寒夜一轉身,一個黑影便無聲的撲了過來,那股勁風把江寒夜帶倒,在地上跌了幾個跟頭才罷休,這一下倒是把他給弄的清醒了,他伸手摸了摸左眼,那裡還是有幾分鼓脹,酸澀難受。
“怎麼回事?”江寒夜吃驚道,“究竟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快別分神了,小心對付他!你手裡的東西很有趣,千萬別弄丟了,也別給人看到!”洛日吼道。
“洛日?”江寒夜竟然現在才發現原來洛日已經被困在他手中的尺子裡了,“你怎麼……”一句話還沒說完,那黑影再次撲來。
這黑影就是昨夜襲擊小白,吸食猛獸血液的那個,只不過這一次的目標卻換做了江寒夜。
只見那黑影身穿黑色寬鬆長袍,身後披著一個血紅襯裡的黑色披風,周身籠罩著血樣光芒,十指指甲暴長黝黑,眼睛也如江寒夜方才一樣,是赤紅色的,仔細觀察其神情,竟然也有幾分呆滯。
這人嘴角還掛著血沫子,看樣子又出來獵食了。
江寒夜看到那人,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我怎麼恁般不走運,又遇到他?昨夜有悟顛大師相助,今日卻是在悠悠谷的深處,看樣子只有靠自己了。”
那怪人的手掌夾著凌厲的風,捲起身邊的枝葉砂石漫天飛舞著,忽然他手臂一抖,那些砂石便如離弦之箭一樣向江寒夜身上打了過去。與此同時,從那怪人的手腕處忽然射出幾道通紅的光芒,好像網線一樣交織成網,鋪頭蓋臉向江寒夜撲過去。
江寒夜迅速的躲開那些砂石,然而卻被那紅芒形成的網子給網在中間動彈不得,非但如此,他發現越是掙扎,似乎那網子就收的越緊,頃刻間,江寒夜的身上已經有幾處面板被勒破,滲出血珠來。
那人似乎是聞到了血腥氣,竟將手往回一扯,紅芒便縮回,連同被網住的江寒夜也一起被拉扯回來。江寒夜駭然的看到那人眼神中那種貪婪的目光,就好象是許久不曾吃肉的人見到肥牛一樣。
“難不成他是要把我給吃了?”江寒夜暗暗想道。
“呃……”那人喉嚨裡又發出那種單調但是恐怖的呃呃聲,那聲音迴盪在這山谷中,讓人聽後膽戰心驚。
小白從老遠處嗚嗚的一瘸一拐跑過來,衝著那人又撕又咬。那人起先似乎懶得搭理小白,後來被弄得煩了,便在喉嚨裡咕噥一句,江寒夜沒聽清楚他說的啥,不過好像是咒訣一般,只見怪人周身血芒大盛,一股股血光如同冰稜一般從他身體內刺出去,將小白嘭的一聲給刺出老遠。
小白這下摔的不輕,身上沾滿了腐葉泥土,一副從未有過的髒兮兮的模樣,昨夜被那人已經傷過一次,剛剛被江寒夜又踢了一腳,現在再被傷一次,它走路都已經搖搖晃晃站立不穩了。饒是如此,小白還是堅持著從地上爬起來,喉嚨裡嗚咽著,再度向那怪人衝去,絲毫不顧自己安危,一切只因為江寒夜還在那人手裡,危在旦夕。
然而小白再怎麼勇猛,也不敵那人萬分之一,它尚未跑到那人跟前,只聽一聲哀嚎,那人竟將小白一把抓起,指甲透入了小白的腹內,鮮血汩汩從那創口流出,分外刺目。
江寒夜見此情景,心痛的大吼一聲:“不!”
就在這時,江寒夜忽然覺得手中的那柄尺子在發生變化,原本溫潤的手感忽然變成冰冷,如同極寒的雪山山巔的溫度,冰的江寒夜瞬間已經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了。他低頭一看,那尺子烏芒大作,那烏光中還隱隱透著一股金芒,那光芒之盛,甚至都把江寒夜整條手臂全包住了。
“不行!”江寒夜被那寒冷刺激了一下,思維也清晰起來,“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與其這樣坐以待斃,不如魚死網破!雖然師父只傳授我一種功法,但是小玉不是還偷偷教我那愁雨劍法嗎?我不放將這尺子當作是劍,與這人拼了!”
思念至此,江寒夜便咬住牙關,將體內真氣催動,口中默唸著愁雨劍法的歌訣,心中回憶著每一招式:“山下蘭芽短浸溪,松間沙路淨無泥。蕭蕭暮雨子規啼……”
只見江寒夜周身散發出一種瀟瀟暮雨一般迷惘的光芒,而那把尺子似乎也化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