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江寒夜狐疑道。
“什麼意思?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洛日冷冷道,“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血魔神教教主的兒子,你身上有斷魂珠的碎片!也別忘了你現在已經十四歲了,再過一年,你就十五歲了,若是不能在十五歲之前將斷魂珠湊齊,你我都會灰飛煙滅。”
江寒夜默然不語,誠然,洛日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他卻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魔頭的兒子?江寒夜心裡頓時煩躁起來。
“我是名門正派弟子!”江寒夜在心裡吶喊著。
“嗤!”洛日嗤笑道,“別做夢了,你看看你現在,越來越把持不住你體內的戾氣了,長此以往,就算別人不會發現,你也會被體內蘊藏的戾氣反噬,到時候,你將會成為天下第一大魔頭。”
江寒夜現在是半點食慾都沒有了,他也不知是怎樣擠出人群,離開飯堂的,總之他就這樣失魂落魄的走著,也不知要走向何處,路上不斷有迎面走來的師兄弟們跟他打招呼,江寒夜也是木然無應答。
不知走了多久,江寒夜似乎聽到潺潺流水聲,他失神的胡亂找塊石頭坐著,怔怔的望著水面發呆,心裡想著洛日所說的一切,時間是越來越少了,他究竟該怎麼辦?尋找斷魂珠?可是如何尋找?去哪裡尋找?所有的問題都縈繞在江寒夜的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令他頭痛欲裂。
“把持住!”洛日喊道,“每次你這樣失魂落魄的時候,就是你體內戾氣最兇的時候,這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江寒夜抱著腦袋,啊的一聲怒吼起來,他的吼聲穿過山林,驚起飛鳥,也驚動了溪水旁隱藏在一塊巨石後浣洗的人。
岑若秋的衣衫在飯堂又被那人給弄髒之後,她的心情也十分悵然,四處走走,就走到了這裡。此處溪水潺潺,岩石林立,十分幽靜避人,她決定就在這裡稍微洗一下,因此只穿了褻衣躲在那岩石後。
也不知是由於岑若秋太過專心致志,還是江寒夜摒氣凝神腳步太輕,總之在江寒夜發出那一聲怒吼之前,岑若秋完全沒發現岩石的另一邊竟然還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少年。
“混蛋!”岑若秋被江寒夜驚到,便慌里慌張將衣服穿上,提著劍就縱身躍上岩石,指著江寒夜就罵道,“沒想到你不但無禮,而且還是個登徒浪子!今天我定不饒你!”
江寒夜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被她這麼一嚇,也是嚇了一跳,頓時只覺得腦袋一震,眼睛又開始脹痛起來。想起洛日的話,江寒夜竭力壓制著自己,結果眼睛處的脹痛現在轉移到頭顱中,他禁不住抱著腦袋,啊的又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岑若秋一挺手裡的百花神劍,抖出個流光就向江寒夜刺去,幾次三番被冒犯,她現在是下定決心要為自己討個公道了。
江寒夜抱頭的同時,他周身忽然也泛起一陣幽光,清冷而凜冽,在不由自主間,他竟激發了霜寒屏障,頓時在他周身形成一片片六角冰盾,密不透風的交織成蜂窩狀,將岑若秋的百花神劍劍氣流光擋在身前,彼此對峙著。
岑若秋是百花谷弟子,雖然年紀輕輕,修為卻已經突破了先天三層境界,是三大門派當代弟子中的出類拔萃者,而江寒夜雖然被姬尚軒收做入室弟子,但是實力平平,迄今為止也不過是個後天三層而已。
在武者當中,實力高者極易看透低等級武者的境界,反之則不然。岑若秋已經看穿了江寒夜,但是攻擊卻被他抵擋住了,這令她吃驚不已:“明明他不過是後天三層前期境界而已,怎麼能夠抵擋住百花流光?難道他身上另有玄機?”
如此一來,岑若秋對江寒夜禁不住就多了幾分好奇心,而少了幾分敵意。
此刻的江寒夜已經完全陷入了自我對抗中,他努力剋制著幾欲令他身體爆裂的痛楚,身子縮成一團,蹲在地上,完全看都沒看岑若秋一眼。
“他究竟是怎麼了?”岑若秋此刻也冷靜下來,收了功法,看著江寒夜痛苦的模樣暗暗想道,“看他的樣子有幾分像是走火入魔,莫非他剛剛並非來偷看?”
江寒夜整個臉都憋成了豬肝色,雙目赤紅,左眼尤其是紅,血紅色,令岑若秋看了都感覺渾身發寒。
“好大的戾氣,看樣子他確實是走火入魔了,現在我該怎麼辦呢?”岑若秋有心丟下江寒夜一個人在這裡掙扎,卻又怕他出什麼意外,雖然她對江寒夜沒什麼好感,但是也不至於要了他性命,若不丟下,她又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岑若秋修為很高,但是卻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此刻江寒夜的體內有一冷一熱兩道真氣在遊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