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聽,是不是有打鬥聲?”江寒夜皺眉問道。
“嗚嗚嗚!”小白叫道,似乎是在說:“正是,正是!”
“那你帶路吧,快!”江寒夜催促道。
小白於是飛奔著向前走去,在前面忽然就拐了個彎,嗚地狂叫一聲,不見了,就連那叫聲都好似從極遠處傳來一樣。江寒夜急急追去,在小白拐彎處停住腳步,正準備拐彎,卻吃驚的發現這裡原來不是個洞穴,而是個更深的坑洞,這坑洞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他根本就看不清下面有什麼,小白也不知哪裡去了。
正當江寒夜焦急不已的時候,忽然間從黑漆漆的坑洞裡傳來小白的叫聲以及激烈的打鬥聲。
“小白?”江寒夜喚道。
“嗚嗚!”小白的聲音短而急促,聽著好像是在搏鬥狀態。
江寒夜皺了皺眉,雖然下面不知深淺不明狀況,但是他還是咬牙跳了下去。
坑洞很深,聽小白那不斷迴盪的聲音就知道了。江寒夜在空中不時的還要被什麼東西刮一下勾連一下,終於才算勉強安全落地。他本來是閉著眼睛往下跳的,跳下來的時候整個坑洞都是黑漆漆的,可不知道為何,當他落地之後再睜開眼,卻發現這裡亮堂堂的,如同白晝一般。
江寒夜發現他自己正站在一池潭水邊,這潭水幽藍幽藍的,平靜無波,有幾分讓人心悸的感覺。而在距離江寒夜不遠處,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正交纏在一起,激烈的打鬥著,小白也參加其中戰鬥。
“你這魔頭,今日定要除掉你,為天下黎民,為江湖除禍患!”這聲音聽起來清脆悅耳,熟悉的很,居然是岑若秋的。
江寒夜大吃一驚。岑若秋是另外一隊的領頭人,現在她隻身在此,可見她們那一隊多半也是遭遇不測了。來不及多想其他,江寒夜握著戰天劍大喝一聲就衝上前去,與岑若秋並肩作戰。
他們的對手是一個滿臉絡腮鬍頭髮亂蓬蓬的人,這人似乎臉上都是毛髮,除了一雙眼睛陰森森紅燦燦的露出之外,基本上看不出他其他的五官。其手中拿著一杆類似魚叉的兵器,打著赤腳,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袍服,也不知是多久沒清洗了,渾身髒兮兮臭哄哄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江寒夜一邊攻擊一邊問道。
岑若秋皺著眉:“我與師姐和師兄們一路追蹤到這裡,便陷入這個坑洞,相互分散了,你們呢?”
江寒夜聽他這麼說,心中略微鬆了口氣,看起來她們那一隊人還好,不似另外一隊,至少目前還不知傷亡。
“我們也是,在一塊奇怪的空地前陷落下來,分散了。”江寒夜沉聲道。
“不知另外一隊人如何了。”岑若秋的聲音中充滿憂慮,“我們在林子裡發現了兩名萬劍山莊弟子的屍體……”
“什麼?”江寒夜一凜,“我們也是……不過是發現了三具,其中一具是……是百花谷的……”
岑若秋不語,但是江寒夜能夠感受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悲傷和怒氣,她將這悲傷和怒氣全都發洩到這人身上了。
“他是誰?”江寒夜問道。
“不知,但是他先出手攻擊我,使我墜入此地。”岑若秋答道。
“……”江寒夜皺了皺眉,不由得想起那個紅衣人,那紅衣人跟眼前這黑衣人會否有什麼聯絡呢?
“嘿嘿,天公待我不薄,知道我最近飢渴了,竟給我送下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來!”那大鬍子獰笑著說道,“就讓我先享受了你,再吸掉你的精血吧!”
“先來問問我手裡的劍!”江寒夜怒道。
“無知小兒,就憑你?”那人冷笑著。
“我懷疑此人就是那個魔頭,此間所有的少女都是遭了他的毒手。”岑若秋說道。
她手裡的百花神劍散發著燦爛的七彩光芒,正是這光芒將這黑暗的地穴照耀的如同白晝,流光閃過,招招致命,向那大鬍子攻去。
與岑若秋的百花神劍相比,江寒夜的戰天劍顯然遜色很多,憂風劍法和愁雨劍法顯然也與岑若秋所施展的劍法並非同一檔次的,畢竟岑若秋已經是先天二層境界了,江寒夜與她足足差著兩個境界呢。這兩個境界可不是同一個概念,就如同四師兄所說,有些人可能終其一生都滯留在後天三層上,無法突破先天境界。江寒夜最近一直都在隱隱擔憂著,他是否恰是那些人之一。
但是雖然江寒夜的劍法和武器都不及岑若秋的玄妙,他的攻擊卻不可小覷,招招都顯示出他深厚紮實的功底,畢竟那麼多苦可不是白吃的。
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