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n'”被金丹子這麼一鬧騰,另一個話癆——空也醒過來了,他騰地翻身坐起來,原本趴在他背上的金丹子一個不留神被他掀翻在地,咕嚕咕嚕滾到牆角,腦袋嘭的一聲撞到牆壁上,疼的他哎唷哎唷直叫喚。
江寒夜漸漸發現,似乎只要有這倆傢伙在的地方,總是能有些出人意料的笑料發生,有時候就連一貫嚴肅冷酷的他都要忍俊不禁。
闞蒼月和闞蒼山兩姐弟似乎沒什麼心思去理會這兩個傢伙。
“什麼叫就這兩天的事了?小山,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麼?”闞蒼月被弟弟的話給弄的很緊張,她盯著闞蒼山問道。
“人麼,總是要死的,我年紀大了,經歷了這一次,再加上洩露天機,我日子不多啦!”闞蒼山倒是豁達的很,他一邊撥弄著火塘一邊對姐姐說道,“你若不能親自持有此物,就快些幫它找個主家吧……”
闞蒼月知道弟弟所言非虛,她將目光在江寒夜和岑若秋兩個身上游來移去,最後看著岑若秋說道:“岑姑娘是麼?麻煩你過來一下可以麼?”她對岑若秋的客套,已經到了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步,就好象是兩個完全陌生,並且沒有好感的人之間才會有的那種客套。
岑若秋看著闞蒼月,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就站起來,走到她身旁並坐下。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不想過去,可是她的眼睛卻在命令我過去……”岑若秋心中暗暗吃驚道,她的修為不算低,在當今世上的後輩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可是在闞蒼月這裡,她卻發覺自己就好像是個三歲孩童,任人擺佈。
“這個,就交給你了!”闞蒼月指著弟弟懷中的那個寶塔尖對岑若秋道。
岑若秋掙扎了許久,才終於能夠開口說道:“這個責任,太重大了。”
“你是不懂。”闞蒼月道,“無論如何你也是我的後世,那麼保管這煉妖壺也便是你的職責了。這場瘟疫或許與煉妖壺有關,不過我尚不能肯定,一切都有待我去驗證。但是無論如何,這煉妖壺都很重要,需要有個人能去保管。如今我乃不死不活之身,若是碰到此物,定會被其所傷。我並非怕死,但是在死之前我還有幾件事要去做,所以這壺,我思來想去,也就只有託付給你了。”
岑若秋聽到闞蒼月這麼說,心中一時有許多的感慨,她凝望著闞蒼月,過了片刻後說道:“好吧,可我要做什麼呢?”
“現在只有半隻煉妖壺,別說是你,就算是我,我的父親再生,我們也做不了什麼……”闞蒼月道,“你能做的,就是保管好它,並保證不被鬼命奪去,一旦此物被鬼命奪走,這個世界也就真的完了。”
闞蒼月的話讓岑若秋頓時感到肩頭萬分沉重,她從闞蒼山手中接過煉妖壺的上半截,捧在手心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有這個!”闞蒼月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荷包模樣的東西遞給岑若秋,“這個叫做萬盛荷包,雖然不如乾坤袋,但是也能盛裝的下十來件東西,你可以將之放入其中,附耳過來,我告訴你如何使用它。”
岑若秋靠近闞蒼月,她強忍住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令她窒息的感覺,那種幾乎要讓她神魂出竅的致命吸引力,把闞蒼月跟她說的每一個口訣都牢記在心,並且隨後就運用起來,居然真的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把那個看起來有尺把高的東西揣進了那個小小的荷包中。
“呼!”闞蒼山似乎一直在屏息,當他看到這一幕之後,終於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似乎感覺十分輕鬆,“好了,呵呵,最後一件事我也安排好了,那麼,我就要告辭了!”說罷,他居然真的站起身來,向屋內的所有人,尤其是他的姐姐重重地抱拳道別。
闞蒼月的眼睛紅了一下,她沒有說話,有些事情,該怎樣就要怎樣,無論如何都勉強不得,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件事。
“前輩,你……”岑若秋不忍面對這樣的離別,但是她高傲的性子又使得她說不出什麼讓人覺得好聽舒服的話來,因此只說了三個字,她便說不下去了。
“好走!”江寒夜淡淡地說道,“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可怕。”
“嘿嘿,小兄弟,我就佔你個便宜,稱呼你一聲小兄弟,你說的不錯,活著有時候比死更可怕,但是呢,既然活著,就得好好的活不是麼?”闞蒼山走到江寒夜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後我估計也沒什麼機會能再見到你,也不會再有機會告誡你什麼事,在這裡我要對你說最後一件事,這件事是我憑自己的本事看出來的——你,對這世道來說很重要,一切都好自為之!”
闞蒼山說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