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變了……他之前受傷,體力消耗太大,使得他的實力大幅度下降,而這段時間那瘟疫的源頭又不斷的散發出感染源,他這樣的身體最容易感染上行屍瘟疫了。”闞蒼山搖搖頭嘆息著說道。
“那該怎麼辦?”岑若秋又急又氣,她也快受不了闞蒼山故弄玄虛的樣子了,難道有什麼事就不能一次性的好好說完嗎?
“丫頭,你可別在心裡罵我,我要是能早知道,我們家族就不會有這樣的悲慘遭遇了,我姐姐也就不會死……”闞蒼山似乎是知道岑若秋心里正對他不滿,因此便指著她說道,“有錢難買早知道,我是術士,可不是神仙,不會預言!”
“那這到底該怎麼辦呢?”岑若秋急急問道。
“先道歉,丫頭!”闞蒼山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抱歉,老人家!”若是依著岑若秋的脾氣,她才不會向別人屈服,可是現在事關釋真的命運,她就不能那樣任性了。
“這還差不多,其實我看這小子命挺長的,不會就這麼死去,一會等江寒夜回來了,再看看吧!”說完闞蒼山一邊哼小曲一邊翹著二郎腿喝酒,自顧自的樂呵去了,完全不把空和岑若秋放在眼裡。
“真是個囂張的傢伙!”空瞪著闞蒼山不滿的說道,他眼珠子轉了轉,湊近岑若秋,悄悄問道:“我說,你要不要我幫你報仇?”
“報仇?”岑若秋一愣,她看著空問道,“報什麼仇?”
“我幫你咬死他!”空一邊低聲說著,一邊衝岑若秋露出個閃亮鋒利的犬齒。
“我問你,法正是不是你咬死的?”
岑若秋看到空的樣子,忽然間想起慘死在地窖內的法正,她便瞪著空問道。法正修為不高,但是也不會這樣簡單的就被行屍咬死,除非對方實力高深。
“嚇,你又來了!”空怒了,他重重地朝岑若秋哼了一聲,“你覺得我會這樣嗎?有趣嗎?”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一個懷疑一個澄清,正激烈的爭辯的時候,江寒夜回來了,與他一起回來的除了小白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闞蒼月,而他倆回來之後不久,金丹子也一瘸一拐哈著白氣回來了。
不知為何,當岑若秋看到闞蒼月的時候,她忽然間覺得腦袋嗡嗡的鳴叫了一下,整個人暈了暈,險些沒站穩。空及時扶住她,一邊嘮叨著:“怎麼回事,這麼容易暈倒?女孩子都是這樣嗎?”
江寒夜看到岑若秋那種狀態,再想想當下行屍氾濫,他心裡頓時一沉,想也沒多想,倏地就縱身躍到她身邊,從空懷裡接過岑若秋,看著她問道:“你還好麼?岑姑娘?”
岑若秋努力的穩定了一下心神,她看了一眼江寒夜,發覺自己正躺在他懷裡,臉上於是一紅,輕輕搖搖頭說道:“我還好。”說完便掙扎著從江寒夜的臂膀裡掙脫出來,然後走到闞蒼月身邊,笑了笑說道:“你來了,蒼月姑娘。”
這時正在屋頂唱小曲喝小酒的闞蒼山聲音忽然挺止住了,他啞啞的從屋頂站起來,死死盯住闞蒼月,整個氣氛忽然間變得十分怪異。
闞蒼月似乎也覺察到了怪異,她抬起頭看向遠處,目光與屋頂的闞蒼山相對,當四目相交時,她整個人都震顫了一下。
“你是,蒼月姐姐?”闞蒼山盯著闞蒼月,喃喃問道。
“我是……”蒼月忽然覺得眼角有些溼潤,似乎有潮溼的東西從眼睛裡流出來了,她伸手揩去,那東西冰涼的,鹹鹹的,“這是什麼?”她喃喃道。
闞蒼山倏地從屋頂躍起,落在眾人中間,對著闞蒼月說道:“姐姐啊,那是淚水……那是你的淚水……”
“姐姐……你是小山?”闞蒼月聽到這一聲‘姐姐’,整個人都險些崩潰了,她淚汪汪的看著闞蒼山,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果然,你一定是小山,現在你的模樣跟當初的爺爺很是相像呢……”蒼月說著說著,居然破涕為笑。
闞蒼山也笑了,他眼睛裡老淚縱橫,他上前一步,拉著闞蒼月的手,那手冰涼冰涼的,完全不是活人所有的溫度。
“你怎麼走上這條路了呢?”蒼月已然覺察出闞蒼山是個術士,她盯著他問道,“九里村怎麼辦呢?”
“我不行呀,天賦不夠,做術士倒是綽綽有餘,於是就這麼走下去了。”闞蒼山垂下頭,嘆息道,“姐姐,今天能夠再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鬼命他也死了,你和江寒夜一起回來,說明那瘟疫源頭也已經斷掉了吧……”
闞蒼山和闞蒼月上演的這一出,實在是令金丹子和空有些接受不了,什麼?姐弟?可是看看他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