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劍氣彈向走廊頂端,嘩啦一聲把二樓的走廊地板給擊穿了。
江寒夜身重一百多斤,被這一根細細的蛛絲懸掛起來,其痛楚無形中便又擴大了幾倍,但是他居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裡更沒有發出任何的呻吟聲。江寒夜只是緊緊握著梵天尺,冷冷盯著鬼命,開口道:“鬼命,你跟我,我們認識麼?”
“你果然是貴人多忘事,難道忘記了我們之間曾經還把酒言歡嗎?哦是了,那個不是你,是洛日。”似乎提到洛日,鬼命的眼睛裡便冒出一道憤恨的光芒,“你的前世,不就是你麼?”
江寒夜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他和洛日混作一談,在江寒夜心裡,縱然他的出生是為了延續洛日的性命,但是他是他,洛日是洛日,他聽到這話之後,冷冷說道:“混帳,他是他,我是我,只怕你要敘舊,卻是找錯人了!”
“哼,還說什麼找錯人 ?'…99down'”鬼命被江寒夜這樣一聲斥罵,不由得怒火中燒,他那雙陰森的眼睛裡冒出兩道淡藍色的火苗,但是瞬間就熄滅了,“你們兩個的臭脾氣簡直是一模一樣,一般的目中無人啊!”
“你錯了,不是目中無人,而是目中無你!”江寒夜咬牙切齒道,“你還能算是人麼?大概就是個不人不妖的怪物吧!”
江寒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實際上心裡想的是分散鬼命的注意力,這樣一旁的岑若秋也好逃命。誰承想岑若秋的劍被鬼命的蛛絲纏住,她卻依舊不願離去,居然赤手空拳打將上去,也不知她哪裡來的這麼大恨意,向來不精通拳法的岑若秋,居然把一套亂拳武的虎虎生風,便是江寒夜都感受到了那凜冽的殺意。
“什麼,你再說一遍!”江寒夜發現自己似乎戳中了鬼命的痛處,總之鬼命現在是怒火中燒了,他將手一繞,就如同蜘蛛收網一樣,把江寒夜往自己身邊拉了過去,而這,就是江寒夜所需要的。
“你膽子不小,居然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對我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本來我還想玩個貓捉耗子的遊戲,現在麼……”鬼命看著江寒夜慢慢向自己靠近,他森然笑道:“就提前結束吧,既然你喜歡你的老婆,就跟她去吧!只是可惜,你當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難道你就完全把前世的記憶都忘記了嗎?”
江寒夜此時正暗暗的用力,他的氣海熱烘烘的,明顯是有真氣產生了,他有心要試試看究竟恢復了幾成的真氣,但是又不願意讓對手知道,因此便按兵不動。不過,鬼命最後的幾句話,卻讓他吃驚不小:“你說什麼?”江寒夜其實能猜得到鬼命說的肯定是闞蒼月,因為之前洛日曾經和他說起過關於闞蒼月的事。
“闞蒼月,你忘記了嗎?”鬼命冷笑著,“當初她為了你,險些做出背叛族門的事來,好在最後,蒼月在我的指點下,幡然悔悟!”
鬼命這番話說的頗有味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邪惡的光芒,而他的臉上則浮現出一種邪魅般的笑容來。鬼命一邊應付著岑若秋和小白,一邊看著江寒夜,似乎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江寒夜身上。
雖然很討厭別人把自己和洛日混為一談,但是江寒夜對洛日卻有著別樣的感情,他們既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卻又好像是隔世的兄弟,有著難以名狀的千絲萬縷的聯絡。江寒夜還記得,在之前洛日最痛苦的,就是他的死。
在江寒夜的記憶中,他還記得當日洛日談及自己死亡的原因的時候,是極不甘心的,他甚至是憤怒的,不解的,好像是闞蒼月殺死了他,又好像是有一個圈套,但是洛日不知情,因為他已經死了。
現在鬼命舊事重提,倒讓江寒夜十分的好奇了,他忽然想要為洛日討回公道,順便也殺死這個一心想要殺死自己的鬼命。
“是麼?幡然悔悟?怎麼說呢?”江寒夜冷冷道,他表現的很是漫不經心,他知道自己越是這樣漫不經心,不去上鉤,那個鬼命心裡就越難受。
“哼,看樣子,你對你的過去,並不介意啊!”鬼命果然很不高興的說道,“那這樣的話,我也就沒必要再告訴你什麼事了不是麼?”
“好吧,隨你的便,反正那是洛日的事,不是我的事!”江寒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一邊跟鬼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邊握緊了梵天尺。鮮血從他的創口處不斷的湧出來,那肩胛骨被穿透之後所產生的痛楚,幾乎讓他的汗毛根根直豎起來。
“你!”鬼命先是怒,而後竟然冷笑起來,“好個陰險的人,沒想到你轉世之後,居然變得比以前更詭計多端了。”
“只怕你說的是你自己吧!”江寒夜冷冷說道,這時候,他氣海中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