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走上這條路,幾十年來,我手裡超度過的鬼魂,不下三五百個。這些鬼魂有尋常的黎明百姓,也有王侯將相,還有武者的鬼魂,他們每一個生前都有各自的辛酸故事,每一個死後都是那麼迷茫,我就問他們,活著好,還是死了好,而他們則無一例外的回答我,想活著。”老乞丐半是講故事半是認真的說道,“看看吧,其實活著的時候,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活下去,既然有這個目標,還有什麼迷茫的呢?”
“呵呵。”江寒夜很是敷衍的笑了笑,“行屍走肉,也是活下去嗎?”
“那要看你是為什麼在行屍走肉!”老乞丐的目光倏然變得精煉起來,他炯炯有神的盯著江寒夜道,“似你這般的,我想改怎麼解決,路該怎麼走,你心裡應該清楚的很吧?”
江寒夜沒回答,他只是停住腳步,定定地站在那裡,似乎是在思考,而在他身後的眾人卻發現,他的右臂正一閃一閃的泛著寒光,一道道黑色的螺旋狀的陰影正鑲嵌在那寒光中,令人看的心中膽顫。
“他,他……他是怎麼了?”金丹子看到江寒夜的胳膊,不由得驚駭道,“那胳膊,究竟是怎麼了?”
金丹子不止是驚駭,他慌里慌張的抱著人頭杖跟上去,一把就扯過江寒夜的右臂,嘩啦啦把他的袖子往上一翻,江寒夜右小臂也是一道一道黑色的印痕,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了啊主人,你告訴我啊!”金丹子驚道。別看他平時膽小如鼠羅哩叭嗦,但是從內心裡來講江寒夜的地位卻是高於一切的。
“別問了,你忘了麼,他說中毒了。”七姐在旁邊說道。
“這個……”金丹子抱著江寒夜的胳膊還要說什麼,卻被江寒夜推開。
“走了,老人家。”江寒夜頭也不回的對老乞丐說道。
江寒夜走了,背影很孤單,靈兒和金丹子猶豫片刻急忙跟上,這時的小白也一躍而起,嗚嗚叫著跟了上去。
“哎,弟弟!”七姐一看弟弟也走了,忙叫道,“你不要再去了啊,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小白停下腳步,回頭深深的看了七姐一眼,又嗚嗚叫了一聲,轉身離去,只丟下七姐獨自發呆。
“你這個弟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為誰留下來的,它還要跟著那小子做很多事呢。”過了許久,老乞丐也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慢吞吞的丟下一句話,拄著柺杖離去了。
“做很多事?”七姐怔怔的重複著這句話,心內失落的很。
……
大陳建元三年,中土大亂,北方西方的遊牧人南下,打入中原,往南,瞿羅邊境也開始作亂,一時間天下征戰紛紜,民不聊生,在這段時間裡,妖獸活動似乎也變得猖獗了。
江寒夜在秋天的時候帶著金丹子、靈兒和小白回了一趟崑崙山,並在血魔神宮停留了一個月,在這段時間裡,他將河圖又重新研究了一番,頗有心得。然而修煉並非是江寒夜回到血魔神教的本意,他這一次回來,主要是要找到況神醫,想請他想個辦法把胳膊上的陰毒祛除,只可惜回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況神醫都沒露過面,不但況神醫沒在,就連粉娘子和非長老都不在,據說他們去南方執行一個什麼任務去了。
“哎,還是在家裡頭舒服!”金丹子躺在‘床’上打著哈欠說道。
現在江寒夜所居住的地方已經換了,這是一間寬敞的石室,室內大大小小有六個房間,一個大一點的房間是江寒夜的臥室,旁邊一間很小的房間,其實是個密室,密室只有一個入口就是在江寒夜的臥室裡,平常他都是在這密室裡練功的。這石室內最大的房間就是客廳,平時江寒夜、小白、靈兒和金丹子的早午晚三餐都是在這裡解決的,順便也在這裡招待客人。其實江寒夜性情比較孤僻,哪裡還有什麼客人可言呢?
與江寒夜的放進隔著客廳相對的,就是金丹子和靈兒的臥室,這是粉娘子特地安排的,為的就是讓這兩個人好就近照顧江寒夜,粉娘子對江寒夜的感情,一度讓他十分迷茫,究竟是怎樣的心態,能讓她如此對待一個男子呢?喜歡?有可能,但是單單是喜歡也不會做到這一步……愛慕?江寒夜嗤笑著搖了搖頭,他是在嘲笑自己的異想天開,雖然粉娘子表面看起來是放·蕩不羈的,但是她絕對不是一個會亂搞的女人,這一點江寒夜再清楚不過了。
“我覺得,那娘們兒有點怪異啊!”金丹子躺在圈椅裡(他個頭太小,一張圈椅對他來說就等於是半張床),十根手指頭飛速的交纏著,抱著人頭杖皺眉道。
靈兒這時正端著針線框坐在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