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著。
“咦,居然是漢人。”白柔一見這店小二的模樣,便驚訝道。
“呵呵,可不是,咱們整個店裡的人都是漢人,所以姑娘您有啥要求請直說,千萬別跟我們客氣!”店小二麻利的把白柔和岑若秋兩個引到一張桌子上,並給她們擦乾淨桌子,讓她們坐下。
“有啥好吃的呢?”白柔坐下便開口問道,“我趕路許久,餓得很呢。”
“您正好問著了,我們店裡最有名的便是西湖醋胡,還有清蒸黃花魚,另外還有松鼠鱖魚!”店小二一氣報上許多菜名,供她們兩個挑選。
“喲,還真都是名菜,妹妹,你想吃什麼?”白柔笑著問岑若秋。
“我隨意,姐姐你喜歡就好。”岑若秋微微笑了笑,對白柔說道。
“那好,就給咱們一樣來一份!”白柔不假思索的說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這話不假的。咱們終日在谷內,喝的是花蜜,吃的是精米,這一次有幸出來走走,自然要見識一下了。”
“好嘞,您二位擎好吧!”店小二吆喝著離去了。
白柔與岑若秋兩姐妹的桌子距離江寒夜較遠,儘管如此,江寒夜還是把衣領裹緊,掩住自己的面目,不使她們看到自己,同時也將小白的身子擋在自己對面,又暗中不許小白吱聲,否則以小白的性子,以及它對岑若秋的喜歡,一定會搖著尾巴衝她狂叫的。
胡亂吃了幾口晚飯,喝了點酒,江寒夜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住處,站在那小院門口時,他低頭對小白說道:“小白,你今日也看見她了吧?”
小白停下腳步,瞪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江寒夜,似乎是在問他:“是啊,我看見了。可是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跟她打招呼呢?”
“唉!”江寒夜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對它說道,“走吧,多說無益。有許多事,並不是你能夠了解的。”
這一夜,江寒夜睡的一點都不踏實,可謂是噩夢連連。他連續三次從噩夢中驚醒,夢裡全是一片血肉模糊,有臥牛村的橫屍,也有邽山與姬尚軒激戰的那一刻,林林總總,都是些對往昔的回憶。
夢境裡,江寒夜只覺得自己的心一沉再沉,一冷再冷,等他從夢中醒來時,竟覺得自己似乎非要殺一個人來洩心頭之恨不可,似乎若不如此,他便不能自已,不能快活。
“嗚嗚!”小白一直守在江寒夜床前,每一次江寒夜從噩夢中驚厥起來,它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他面前,拿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抓撓一下江寒夜的胳膊,似乎是在撫慰他:“沒關係,有我呢!”
江寒夜一身的冷汗,他其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盤膝做了打坐靜修片刻,這才略穩定了自己的心神。然而此時已經是子夜了,這萬籟俱寂的時刻,江寒夜卻再也睡不著覺,他站起來披上一件衣服,安撫小白之後,便自己開啟門走了出去。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只有花園裡傳來陣陣的蟲鳴聲,倒是更把這寂靜的夜襯托的寂靜起來。
天空中掛著一輪上玄月,月亮彎彎,就好象懸掛在樓頂一般。一陣涼風吹來,帶的旁邊花草樹木一陣撲簌抖動,也給江寒夜帶來了一絲冷意,他禁不住裹緊了衣衫。
江寒夜今年,只有十四歲多一些,連十五歲都不到,這本該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可現在,他的臉上神情中以及眼神中,卻多了許多不該是他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憂鬱。
信步走下長廊,江寒夜來到花園中,沿著那鵝卵石鋪就的小徑緩步遊蕩著,猶如這夜空下的一縷孤魂,有時候江寒夜甚至覺得,他自己若真的只是一縷鬼魂倒也好了,可以不必被這世間的一切羈絆著,心內痛苦不堪。
“是你?”身後傳來一個訝異又略帶驚喜的聲音,看來這個寂靜的夜晚,無眠的可不止江寒夜一個人。
那聲音極其熟悉,可不就是岑若秋麼?江寒夜聽到那聲音之後,本能的想要轉過身,與老友敘敘舊,可是他的身子卻如同石頭一般僵硬當場,動彈不得。
見江寒夜沒說話,岑若秋愣了愣,她疾步走到江寒夜身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告訴我嗎?”
江寒夜垂下眼簾,他是男人,也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話,可是此刻他的眼睛裡卻不由自主的蓄滿淚水,不是他不願意答話,而是怕自己一開口,那眼淚就不爭氣的滾落下來。
岑若秋自然看到了江寒夜眼中的淚水,她的雙目其實又何嘗不是酸澀的呢?
“我下午便看到你了。”江寒夜說道。
“那你當時為何不跟我打招呼?”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