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了好了,快來吃!”
月色漸漸濃郁起來,這月亮的升起將最後一點太陽的餘輝給遮掩掉了。江寒夜手裡拿著一隻烤兔腿,一邊小心翼翼的吹著,一邊小口的吃著。
“如何?”白柔問道。
“啊?什麼?”江寒夜吃東西的時候還在想著心事,因此聽到白柔的問話不由得一愣。
“味道啊,味道如何?”白柔問道,不過她還沒等江寒夜回答,就嘖嘖搖頭嘆息道:“唉,你完了,好好的一個娃娃,居然變傻了,小師妹,你有沒有感覺到江師弟現在反應有些遲鈍?不過……咦?你的修為居然增進了這麼多,都快趕上我小師妹了!”
白柔的話令岑若秋也吃驚不小,江寒夜在半年之前還只是後天三層境界,現在居然已經是先天二層了?他這一段時間到底遭遇了什麼事?之前岑若秋的心思一直都是處在沉浮不定的緊張羞澀狀態,所以以她的修為和眼力,居然沒有察覺到江寒夜的變化。
“是了,果真是這樣,恭喜江師弟!”岑若秋看著江寒夜。
江寒夜看了岑若秋一眼,他分明從那眼神中看到了探詢和疑問,便笑著說道:“我去了血魔神教之後,那洛行雲贈送了我一本無名古卷,大概就是修煉了那無名古卷之後,我的修為才精進的吧。”
江寒夜這話雖然不全是實話,但是也不算是假話,因為他之所以會得到河圖,也是因為那本‘無名古卷’不是麼?
“是不是啊,我們就沒這種好運氣了,唉,你和那個洛行雲究竟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救你?對了,你們的大師兄宋青雲不也被他救走了麼?你在血魔神宮有沒有看見他呢?”白柔的問題倒是很多,嘴巴一直沒停住,不是吃就是說,不過這倒也好,不使得這氣氛凝固尷尬,若是此處只有江寒夜和岑若秋,只怕早就是一片死寂了。
三個人吃著吃著,白柔忽然驚呼道:“我忘記了,還有酒呢!”白柔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解下那個水囊,並在江寒夜和岑若秋面前晃了晃,笑著說道:“這裡可是百花佳釀喲,今晚一定要喝一點!”
“好!”江寒夜笑了笑,他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似乎他還是那個未曾見過世面的山野小子,一副敦厚模樣。
“只是沒有酒杯啊……”白柔忽然間又皺眉道,“這可糟糕了,看我尋個東西盛酒去。”
“我去吧!”作為在場唯一的一個男人,江寒夜義不容辭要擔當此任了,他站起來說道,“二位師姐稍等,我去去就回。”
這裡是山林,想要找個木頭棒子鑿成個酒杯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此江寒夜站起來之後就招呼小白一起去。
“我看還是罷了!”岑若秋忽然開口說道,“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何必拘泥於小節呢?我們何不便就著這酒囊一起飲酒,那還算爽意一些!”
“呀,小師妹,請問你何時變得這麼灑脫不羈了?要知道以前你可是最講究的人呢,漫說別人用過的酒囊,便是洗手的水盆,若是別人用了你都不樂意呢……”白柔聽後著實是吃驚不小,她們從小就一起長大,那白柔更可以說是看著岑若秋長大的,因此對她的生活習性是再瞭解不過了,否則也不至於會這麼吃驚了。
“師姐,人都是會變的!”岑若秋笑吟吟的看向白柔說道。
“對對,那麼江師弟,我看你就不要再瞎忙活了,就在此陪我們喝酒如何?”白柔一把拉過江寒夜,笑著說道,“我們素日在百花谷被師父嚴加看管,難得出來瀟灑快活一番,趁著乘黃還未曾出來,我們還不是對手之際,好好的珍惜這段時光吧!”說完,白柔也不客氣,一仰脖喝了一大口,又將那酒囊遞給身旁的岑若秋。
白柔的話是隨口說出的,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那話被江寒夜和岑若秋聽了心裡卻不是滋味,是啊,他們如今分屬正魔兩道,又都是為著同一個目標而來,到時候乘黃一旦出現,他們勢必要反目了。
岑若秋接過那酒囊,暗暗的看了江寒夜一眼,他正怔怔的盯著火堆,那火舌舔·舐·著柴禾,發出噼啪的脆響。岑若秋又撫摸著身旁的小白,默默地喝了一口酒,而後將酒囊遞到江寒夜跟前。
江寒夜接過酒囊,他的手與岑若秋的手不經意間碰觸了一下,忽然間兩個人同時縮回手,都好像觸電一般,那酒囊徑直往火堆裡掉落下去,幸虧白柔在旁眼明手快,一把接住,口中責怪道:“你們兩個都是小孩麼?怎麼手如此軟趴趴?連個酒囊都接不住?當真是個飯袋了!”
這話很顯然是開玩笑的,可江寒夜和岑若秋的臉卻騰地紅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