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若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向師父白玉蟬報信,這便叫做兩害相權取其輕了,她看看白柔腳步踉蹌,雖然施展了步法,但是一時片刻也跑不太遠,因此便暫時停住腳步,取出懷中煙火,點燃之後,那煙火便嗖得躥向高空,其亮度之高,顏色之豔,便是方圓兩百里內,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江寒夜,若是我師父來了,希望你快些脫身離去!”岑若秋在心中暗暗的祈禱著,她做完這些事之後,看看師姐已經遠去,便趕忙又追了過去。
“咦,那個女娃娃已經把你出賣了,看,她在給她師父報信呢!”黑霧中的人似乎看到了天空中那抹異彩,他冷笑著對江寒夜說道,同時一股黑氣從那手掌中心噴出,徑直打向江寒夜的心臟。
江寒夜深知那黑氣帶著毒,不敢讓其輕易碰到自己身體,便用梵天尺一擋,那梵天尺周身散發出更濃烈的黑色,居然將這一道黑氣全部擋住,並反彈了回去。
黑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了黑霧中,就聽裡面發出“唔”的一聲悶哼,江寒夜心內一喜,知道那怪物算是玩火自焚了。
“哼,這毒氣是老夫的東西,你還以為它能傷的了我?笑話!”黑霧中人冷冷笑道。
江寒夜皺眉,不知為何,眼前這個根本就看不見模樣的怪物,他卻有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總是覺得似乎這怪物他曾在什麼地方見過。
“不對,不是在那往昔裡看到的,這怪物,我一定是認識的。”江寒夜心中暗暗說道。
“嗚嗚!”小白忽然躁動起來,它一邊不敢離開江寒夜左右,一邊又使勁扯著脖子往那草叢裡看去,似乎很關心那個新夥伴如今的安危究竟如何了。
“小白,你去吧,守著它!”既然那怪物都說這淡黃色小獸是乘黃了,那麼江寒夜便索性將它當作乘黃來對待,總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嗚嗚!”小白似乎很開心江寒夜能這麼說,但是又怕自己離去之後,江寒夜獨自應付不來。
“去吧!”江寒夜再次命令道,小白這才一個躍身,進入了草叢中,將身圈在那淡黃色小獸身旁,用自己的身軀守護著它。
雖然小白也並不能給那黑霧中的怪物以多少傷害,但是它在的時候,多多少少是能夠給江寒夜減輕一些壓力的,現在沒了小白輔助,江寒夜頓時就覺得肩頭的壓力巨大無比。
“小子,你命不好,老夫現在可是需要你的緊呢!”那黑霧中的怪物冷冷哼了一聲,“比之乘黃,或許你對我來說作用更大一些!哈哈哈,老天都在幫我,讓我今日裡可以雙喜臨門!”
那黑霧忽然盤旋起來,升至高空,又迅速的從空中向江寒夜衝去。江寒夜站在地上,手執梵天尺,凝神望著那黑霧,忽然間他竟覺得,那黑霧中隱隱約約露出一個臉來,那是一張詭異無比的嬰兒臉龐,可這臉龐上,分明又有某個人的印記。
在那黑霧即將衝抵地面的時候,江寒夜嗖得拔身而起,同時手捏咒訣,祭出梵天尺。梵天尺呼嘯著,向那黑霧衝去。那黑霧裡的人似乎不敢輕視梵天尺的威力,因為畢竟剛剛他已經領教過其利害了。趁這短暫的間歇,江寒夜凝神觀想,運起了馭水訣。一時間,所有的草木都在晃動著,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那些彎彎曲曲的低矮樹木好象是要從土壤裡拔出根鬚一般。
“嗯?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一招?”那黑霧中的人發出奇怪的一聲來,這一下,江寒夜幾乎可以篤定,此人一定是他熟悉的人,莫不是……姬尚軒?
這只是個懷疑罷了,若果真如此,那麼姬尚軒與他的仇恨,可大了!四師兄、小玉,養父母一家以及整個臥牛村內無辜的鄉親,這一筆筆血債,他姬尚軒是還不起的。
江寒夜雖然耳朵裡聽到那聲音,但是心卻不為其所動,他依舊在運心神,將這周圍的花草樹木全都變活了。只見那一棵棵大樹,將根鬚從泥土裡拔出來,往前挪動一段距離,再深入泥土中,再拔出……如此往復,那一棵樹竟然就好像是人在行走一般,原本彎曲的樹幹樹枝也都伸直,宛若一個林中巨人,從四面八方向黑霧聚攏過去。
樹木是植物,植物的生命與人類和動物不同,因此那黑霧霧氣中雖然有毒,卻也奈何它們不得,那黑霧在咦了一聲之後,只得又一次升高,企圖從高空中尋隙向江寒夜撲過去,正如他之前所說的,對於他來說,江寒夜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東西。
然而梵天尺寸步不離其身,那黑霧升起,梵天尺亦緊緊跟上,如膠似漆,纏住那黑霧,而那些樹木也好象是追定了黑霧,黑霧升起,它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