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心中暗暗想道:“不錯,與我相比,姬尚軒確實十分強大,但是無論他有多麼強大,他殺死了我那麼多至親的人,這個大仇,我一定要報!”
說來也怪,那恐慌就好像是一個不倒翁,當江寒夜害怕的時候,它偏偏就排山倒海一般的壓過來,可當江寒夜鼓起勇氣去面對的時候,它又退縮了。
江寒夜橫跨一步,與小白並肩站立,與姬尚軒冷冷對峙著,口中說道:“一切都是你做的,是麼?”
“咳咳!”姬尚軒咳出一口血來,他心知不妙,可是此時在江寒夜面前,他卻也知道自己不能示弱,否則很有可能就死在這個後輩手裡。更何況江寒夜身上還有他需要的東西——斷魂珠!
“小鬼,老鬼死了,看起來你們兩個交情又不錯,不如我送你下去陪陪他如何?”姬尚軒陰森道,此時此刻,他面對這個曾經是他的徒弟更是他女婿的少年,心內何曾有過半點憐惜之情呢?
江寒夜皺了皺眉,他朝地上啐口唾沫說道:“我呸!虧的我曾經口口聲聲叫你師父,叫了將近三年,卻沒有看透你的心,原來你的心,比黑潭裡的潭水還要深一些!”
“呵呵呵!”姬尚軒笑了笑,忽然間長身而起,用剩餘的那隻手掌往小白抓去。他不去攻擊江寒夜,反而抓向小白,那全是因為他知道小白對於江寒夜來說意味著什麼:一則江寒夜和小白朝夕相處,感情極深;二則雖然他們至今都不知小白究竟為何物,但是卻又知道它必定不是尋常之物,其實力甚至都堪與上古兇獸窮奇一較高下。
有小白在江寒夜身旁,姬尚軒心知自己討不到便宜,因此他要出其不意,先將小白置於死地再說。至於那個江寒夜,雖然此時他已經有了先天二層的修為,不過姬尚軒還是不怕他的。
姬尚軒如今渾身都滲出血水,其實那並不只是血水那麼簡單,那更是他體內的屍毒,只要被那屍毒侵入肌膚,別管是什麼神仙還是惡魔,都是必死無疑的。現在姬尚軒就是要將小白用屍毒逼死,再慢慢的從江寒夜的身上取出斷魂珠,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玩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呢。
想到這裡,姬尚軒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陰森的詭異笑容來。雖然他身負重傷,但是其速度之快,依舊不是江寒夜和小白能比的。只是現在江寒夜的眼力非同尋常,早在姬尚軒肩膀抖動,腳步挪移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其目的,因此對小白大喊道:“小白,快閃開!”
小白聞言,忽地往後一閃,躲開了姬尚軒的這一抓,姬尚軒氣急敗壞,轉身對著江寒夜說道:“小鬼,我勸你還是乖乖就範,不要給老夫平添麻煩了吧!”
江寒夜祭出梵天尺,手捏咒訣,此時腦海中已經全都是河圖裡的拳法了,他何曾會被姬尚軒的話語給嚇退呢?他冷冷一笑道:“今日,就是你跟我一決生死的時候了,休得多言其他!”說完他錯身上前,一拳向姬尚軒的下巴打去,而那梵天尺卻好像是有靈性一般,裹著一股黑煙往姬尚軒的下盤掃去。
江寒夜深知姬尚軒身上的任何地方都碰不得,因此他這半年來,第一次運起霜寒屏障,讓那蜂窩狀的冰塊籠罩全身,把自己和姬尚軒隔離開來,這樣一來,任憑姬尚軒身上的毒有多厲害,他也就都不怕了。
“小子,這霜寒屏障只怕還是我傳授給你的吧?你這雕蟲小技在我跟前還想有什麼耍頭?”姬尚軒看江寒夜祭出霜寒屏障,禁不住冷笑道。
姬尚軒說完,一掌擊出一道陰森黑風,向江寒夜的霜寒屏障擊打過去,只聽得咔嚓咔嚓一陣冰塊碎裂的響動過後,江寒夜周身那看似密不透風的霜寒屏障竟然全被姬尚軒給擊碎了。
“哈哈哈,區區黃口小兒,也敢在為師的面前耍這些小把戲!”姬尚軒一擊得逞,不由得仰天大笑道,“今日裡,大概蒼天就是要成全我這份苦心了吧!”
梵天尺此時也在姬尚軒的下盤不住的騷擾著他,但是不知為何,隨著江寒夜身前的霜寒屏障的破碎,那梵天尺竟然也好像失去了一些力氣,攻勢明顯減弱,打在姬尚軒的身上也是不痛不癢的狀態,乃至於姬尚軒竟然飛起一腳,踢在那梵天尺上,將之擊退幾十丈遠,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江寒夜面上露出驚恐神色,這時小白也從姬尚軒背後撲來。它本身體內就有劇毒,因此對姬尚軒的屍毒也是有一定的抗性的,此刻見江寒夜陷入危險中,它豈能坐視不理呢?因此便悄悄從姬尚軒背後攻了過來。
梵天尺被踢飛,霜寒屏障被震碎之後,江寒夜的臉色明顯蒼白了許多,他身子震了震,一股鮮血從鼻腔和口內緩緩流出,見姬尚軒欺身過來,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