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江寒夜吩咐道。
“是,主人!”金丹子把水盆放下,然後探頭看著床上的靈兒問道,“主人,靈兒沒事吧?”
“她只是幾天沒吃沒喝,再加上驚嚇,所以暫時昏厥了而已。”江寒夜緩緩道,“我讓你找的婢女,你叫來了沒?”
“叫來,馬上就到!”金丹子話剛說完,兩個婢女就急匆匆邁著小碎步子跑進來,她們剛進門就跪倒在地,口中怯生生的說道:“奴婢們見過少主!”
“起來,給她把身體擦乾淨,然後檢查一下有沒有隱蔽的傷痕!”江寒夜面色生冷,指著床上對那兩個婢女命令道。
“遵……遵命!”那兩個婢女哆哆嗦嗦的站起來,端起盆拿起帕子,走到床邊開始給靈兒脫衣服擦身子,而江寒夜和金丹子則走出靈兒的臥室,在客廳靜靜地等候著。
江寒夜一直都想不通,靈兒究竟做錯了什麼,竟然會惹來這樣的大禍,若是他再遲一步,只怕真的就與靈兒陰陽兩隔了。
江寒夜有心找洛行雲質問一番,然而此時的血魔神宮除了一些最尋常的教眾弟子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奴僕和婢女,就連況神醫此時都不在宮內。
“主人,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丹子雖然也看到了江寒夜那鐵青的臉色,但是還是大著膽子湊上去問道。靈兒對於金丹子來說,就好像是女兒一樣,他對靈兒遭受這樣的折磨表示很憤怒。
江寒夜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皺著眉頭,一直盯著門外,心思卻早已跑到了須彌山——不知在哪裡,是否有他想要的答案?釋真和岑若秋現在回到了須彌山,也不知那裡是怎樣一副場景?外面時不時的會傳來一陣陣狼嚎,聲音極其悠遠,但是江寒夜卻知道,那是空派來的蒼狼守候在外面。
“少主!”沒過多久,兩個婢女從靈兒的臥室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手裡端著盆子,另一個則拿著汗巾。
拿汗巾的婢女衝江寒夜施禮,小聲緊張說道:“靈兒姑娘身上沒什麼傷口,一切都是完好的。”
“嗯,去,做一些稀粥來。”江寒夜遣退了婢女,他揹著手站起來,心裡總是暗暗的擔憂,不知前方如何了。
……
轟!
一個手使大錘的人轟的一錘砸向釋真,不過這人只有後天三層境界而已,在釋真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釋真並不願意傷及無辜,他縱身躍開,直衝向站在藏經閣頂端的鬼命。
鬼命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向地面的騷亂。在他的挑撥下,那些不明就裡的人被激起了怒火,尤其是在他們得知釋真就是須彌山的弟子時,更加憤怒不堪,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撲向釋真。
與此同時,人群中有另外兩條身影飛撲出來,一個是白色身影,一個是灰色身影,他們自然就是岑若秋和空了。
岑若秋手裡舞著一柄流光溢彩的百花神劍,縱身飛出人群,她的目標與釋真一樣,也是高高在上的鬼命。
空則不然,他本就是野性十足的狼王,此時更是祭出手指尖端的利爪,整個人也充滿了殺意,他嘿嘿笑著,在人群中東奔西突。當然了,空已經看在江寒夜的面子上,對不少人手下留情了,他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然而下面有數百修真界之人,他們本來就對真相不算很瞭解,此刻又被鬼命煽動,加之眼見那銅爐就在藏經閣裡,自然是群情難抑了。這其中不光有那些正義之士,更有些人心懷叵測,他們想要趁亂從藏經閣盜取一些經文回去研究。
釋真作為須彌山的弟子,自然是不容許這樣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他拼了命的躲閃著攻擊過來的人,轉眼就到了鬼命身邊。
“你這人,心腸好不惡毒!我須彌山與你有何冤仇,你竟然這樣汙衊我們的清白!”釋真看著鬼命怒道。
“呵呵呵!”鬼命看著釋真,他只是一味的微笑,若是拋棄眼前這一切的混亂場景,單單隻看他的微笑,只怕沒人會認為這個人是壞人,會做壞事。
釋真沒有等他回答,因為他知道鬼命根本就不會回答他。
捏了個手印,釋真從懷中掏出一串碧色念珠,這正是當日悟法大師所用之物,在他死後,這件法寶便在寺廟裡的長輩主持下,傳給釋真。
雖然釋真的修為不及悟法大師,但是這碧玉念珠在釋真手裡卻別有一番風采。原本這念珠是用來防禦的,可釋真經過幾年的苦心研究,竟然從中修煉出一套攻擊類的功法。
念珠在空中散開,形成一朵蓮花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