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寒夜一邊打聽一邊趕到百花谷大廳的時候,百花谷的弟子們以及百姓代表、姬遠、闞蒼月早已經坐在那裡等候了。看到江寒夜出現,白環便開口說道:“人已經到齊了,我們開始吧。”
眾人紛紛點頭,江寒夜亦默默落座。
“這件事關乎到我們生存的世界之存亡,因此事關重大,無論怎樣,都要以生存為首要前提。”白環說道,“小師妹和幾位朋友打算去妖界,我們想想,該給他們做些什麼準備才是呢?”
聽到白環這話,眾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大家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絕大多數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還有一部分人則直接考慮到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問題上——吃喝。這一路上,江寒夜他們總要吃喝的,可是沿途幾乎都是荒廢的城池,他們根本不可能在野外找到食物,那麼重要的就是要帶足食物。
“我看就帶些炒粉,他們路上餓了就可以泡水吃。”有個百花谷弟子說道。
“水呢?水從何來?”另一個弟子反問道。
“我們有引水符啊!”有人立刻說道。
總之吃喝是個大問題,而這個問題也就只有百花谷的人才有資格去討論,畢竟她們是東道主,不管是吃還是喝,即將上路的人都要從這裡取得。
“那就這樣吧,我們帶引水符,在帶些乾糧,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岑若秋最後站起來說道,“不過人員配置呢?”
“我也要去。”白環說道。
“不行!”一直沉默不語的江寒夜立刻反對道。
“為什麼不行?”白環面紅耳赤的說道,“難道你看不起我?”
“不是我看不起你,這一次去妖界,人其實越少越好。”江寒夜說道,“妖界不同人間,我們對之知之甚少,切據傳聞裡面無比險惡,修為在靈寂期以下的最好都不要去……”
聽到江寒夜這麼說,白環似乎也無言以對,她帶著一股不服氣坐了下來,不說話了。
“我看江寒夜說的對。”姬遠說道,“修為低的人,只是去送死而已,我看就我、兩位姑娘還有江寒夜一起去最合適了。”
岑若秋也拉著師姐的手說道:“二師姐,我也覺得你留下來比較好,畢竟現在敵暗我明,鬼命什麼時候會有怎樣的動作我們完全預料不到,這次遷徙過來的這些人,或許就是人間最後的一些人了,他們的安全很重要,就要拜託姐姐你來照顧了。”
同樣的話,被岑若秋這樣一說,白環倒也能接受了,她拍著師妹的手說道:“小師妹,百花谷的未來就在你一個人身上了,所以你無論如何要安全的歸來知道麼?”
岑若秋點點頭,說不出話來了,生離死別,人生中最痛之事莫過於此。
……
在研究了一天的地圖之後,江寒夜他們決定在明天一早出發,東西都準備好了,江寒夜的乾坤袋在這次起了很大的作用,裡面裝滿了四個人的口糧,而岑若秋身上則帶了許多的引水符。
這個引水符乃是百花谷的寶貝,只消將其在容器內點燃,當符咒燃盡之後,那容器內便多了一碗清澈甘冽的泉水,是出門在外必備的東西。
時間倏然而逝,很快就到了出發的那天早晨,百花谷的眾弟子為四個人擺酒踐行,每個人喝了三大碗之後,便騎上快馬,策馬飛奔,出了山谷。
現在要儲存實力,哪怕是駕馭法寶飛行的那一點點真氣都要節約下來,因為江寒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要面對的是什麼。在經過商討之後,他們還是決定往須彌山去,騎馬沿途走過去,說不定還有機會碰到倖存者並幫他們指引方向。
馬也不是尋常的馬,乃是百花谷中吃靈草長大的飛馬,馬背上有兩隻翅膀,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們就會撲楞著翅膀飛到空中去,不但如此,這幾匹馬個個都如奔雷閃電一般速度飛快,因此只一天一夜的功夫,他們就已經到了崑崙山腳下。
從溫暖如春的江南來到大雪封山的崑崙山,這個落差還不是一般般的大,好在他們四個人都是修真之人,而且修為都在靈寂期以上,因此這些寒暑變化對他們來說倒是不足為懼的,只是眼前的景象多多少少讓他們有些吃驚。
整座崑崙山都是灰色的,就連地上的雪也變成灰白色,整個天地之間看起來都是灰濛濛的,一點顏色變化都沒有。
“看樣子,瘟疫是越來越厲害了。”岑若秋說道。
“哼,那麼就讓我們去妖界見識見識這瘟疫的主人吧!”姬遠說道。江寒夜聽著姬遠的話語,他只覺得如今的姬遠說話口氣特別大,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