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那些草都是枯黃的,看起來一點生命力都沒有。時不時的他們還能在荒原上看到一兩株矮胖的枯樹,樹下會有成群的妖獸盤踞著,虎視眈眈的盯著江寒夜等人。好在這些妖獸都是自行修煉的,因此在沒人傷害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去主動傷害其他人,除了一些極為暴力和貪婪的外。
雖然他們是下腳走的,但是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們就已經來到了崖邊鎮鎮外。守城的也是野豬,這些野豬全副武裝手持兵器,盤查著過往的每一個人,自然也就包括江寒夜等人了。
“站住!”一個野豬喝令道,“你們是什麼人 ?'…99down'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我們是修行的,到這裡來打尖。”江寒夜鎮定的回答道,他臉上盡是從容,因此儘管那些野豬幾乎快要把鼻子湊到他身上了也無法從中找出破綻,最後不得不放行。
崖邊鎮本來就是個交通樞紐,往來各處的妖獸都要打此處路過,而許多夜叉妖魔又會在這裡添置一些必須的補給品,或者把自己手裡沒用的寶物估價賣出去,久而久之,這裡也就成了一個流通往來的集市。
正因如此,江寒夜最初進入崖邊鎮之後,立刻就被裡面的熱鬧叫賣聲給震懾住了,巴掌大的一點地方,居然會有這麼多做生意的人,哦不,是夜叉。這些妖獸幾乎背上都長著一對翅膀,有些翅膀大,有些翅膀小,但是無一例外的是,在他們站在地上的時候,那翅膀都在他們背後服帖的交纏在一起,從背後看去就好像是知了一樣。
“我們先去住店。”江寒夜道。
“嗯。”眾人都對此沒有異議,於是他們便開始尋找客棧所在。
客棧很快就找到了,就在鎮子的最中央,居然是一頂碩大的帳篷,帳篷外掛著個旗幡,上面寫著崖邊鎮酒館五個大字。
“原來是酒館,不是客棧!”岑若秋略略有些失望。
酒館就意味著這裡的酒客十分複雜,也意味著住宿條件會很差。條件差岑若秋不怕,她怕的是生活上的不方便,因為按照這客棧的規模來看,似乎這裡的住客都是睡的通鋪。
“沒關係,到時候我們多買幾個鋪位,你們兩個睡中間,我和姬遠睡兩側。”江寒夜安慰道。
“只有這樣了。”岑若秋苦笑著說道。
“出門在外,要學會隨遇而安。”闞蒼月率先進入酒館,但是在進入之前,她回頭看了岑若秋一眼,丟下這樣一句話。
闞蒼月的話讓岑若秋頓時覺得臉頰發燙,心中懊悔自己的挑剔,她暗暗想道:“就憑她這一點,只怕我這一生都無法趕上她了。”
酒館裡果然很是熱鬧,許多休息中的夜叉都在此處推杯換盞,吹牛聊天,和人類的酒館幾乎沒有什麼區別,要說區別,那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的‘人’身上都散發著各自的氣味,乃至於江寒夜剛進來的時候還誤以為自己闖入牲口棚了。
“老闆,麻煩點菜!”剛剛坐下,姬遠就高聲喊道。這一路上來他們雖然不是吃糠咽菜的走過來的,但是生活質量肯定是比以前下降很多,現在好容易有個客棧可以讓他們坐著吃東西,姬遠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來了!”客棧的老闆是個妖精,不是夜叉。
在中界,唯一可以不必達到夜叉要求就能在此居住的也就只有客棧老闆這樣的人了,他們肩負著服務大眾的眾人,當然這樣的服務也讓他們賺了不少銀餅子。在妖界裡,只有那些不務正業的妖精才會想著去賺錢,而妖獸等,他們的主要任務是修煉,其次是賺錢,畢竟要生存下去。
“客官,要點什麼?”這老闆的耳朵很長,看起來像是個兔子精。
“我來問你,現在可有客房?”江寒夜低聲道。
雖然江寒夜已經竭力剋制自己的聲音,不使得旁人聽到,但是這兔子精老闆在聽了江寒夜的問題之後依舊是哈哈大笑起來,他捂著肚子,一邊笑一邊指著江寒夜這一桌說道:“客房?你們是哪裡來的?妖界怎麼會有客房?我們這裡只有大通鋪。”
“他居然跟我要客房,那就一定不是中界的夜叉,噝噝,聞著他們身上的味兒也不像是夜叉……”這時候旁邊一個好事之徒嗅了嗅江寒夜身上的味道說道。
“咦,這裡還有兩個小妞,長得真水靈,也不知是修煉了多少年才能修成這樣的水準。”有妖獸垂涎於岑若秋和闞蒼月的美貌,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議論著。
“算了算了,過門就是客,這年月,活著就不容易了,我們只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的家人就好了。”兔子精出面打圓場,因為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