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岑若秋問道,“我以為你這次來會多呆幾天,要知道這段時間你實在是太辛苦了。”
“我也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現在不能呵!”江寒夜嘆了口氣,他最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從身體到心理。
“那至少也要……”岑若秋本想說大家一起吃一頓飯再走,可是女孩子的矜持和自尊讓她把這句話嚥了下去,“我這幾天在外面發現了不少問題。”
“我也是。”江寒夜道,“不如我們各自寫下來,看看對不對路。”
岑若秋笑了笑,她取來文房四寶,與江寒夜面對面坐了,各自在宣紙上寫下了出去之後的所見所聞以及發現的種種問題,對照之下,他們兩個吃驚的發現他們所寫的情況竟然是完全相同的。
“看來這情況不是個別了。”江寒夜嘆息道。
“是了,我本也有些懷疑是否是瘟疫造成的,只是不敢肯定,現在看來確乎如此了。”岑若秋道,“我們該怎麼辦?”
“我現在就要跟蒼月姑娘去一趟她的家鄉,據說鬼命的老巢就在那裡,到時候再看吧,實在不行,我只有再回一趟妖界,找妖神問問看了。”江寒夜說道。
“我是真不願再去妖界了。”岑若秋嘆息道,此刻在江寒夜面前她暴露出女孩子的特質——軟弱。
“有許多事其實我可以自己做。”江寒夜想了想這樣回答道。
“包括單獨跟蒼月前輩離開百花谷麼?”這話說的有些酸溜溜的,岑若秋說完之後就立刻後悔了。
“時間到了,我先去探探情況再說。”江寒夜沒有聽出來這話裡的深意,他對岑若秋說道,“所有的事等我回來再說吧。”
恰在此時,闞蒼月也來到江寒夜住處,三個人就這樣尷尬的碰頭了。江寒夜沒有覺察出什麼異常,因為他本身對女人就不算太瞭解,二來此時他的頭腦被行屍瘟疫以及後遺症之類的問題給塞滿了,所以才會如此粗心大意。
岑若秋在看到闞蒼月之後,先是有禮貌的行禮,她雖然和闞蒼月的關係比較特殊,但是一直保持著晚輩的姿態,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原來岑姑娘在這裡,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闞蒼月道。
“不會,蒼月前輩若是不來,江寒夜都會去找你呢。”岑若秋笑道。
這一問一答,看似平常卻又充滿了火藥味,不過這火藥味轉瞬即逝,因為江寒夜急急的抓起包袱,跟岑若秋告別,然後向闞蒼月說道:“你們還有要聊的麼?我先出去等你,速來。”
兩個女孩子看到他如此匆忙奔波的樣子,誰也不忍再說什麼了,於是各自退讓一步,道別之後闞蒼月便追上了江寒夜。
……
破敗的村子,一如臥牛村的廢墟。
當江寒夜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心裡就已經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可是心裡想的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裡當初一定……”江寒夜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原本想要說一定發生過十分慘烈的事,可是礙於闞蒼月的情緒,他還是硬生生把這到嘴邊的一句話給吞下去了。
“一定很慘烈?”闞蒼月似乎總能看到他的心,“也許吧,我並沒有看見,可是小山一定看見了,他當時得是多麼難過呢?”
看到瓦礫廢墟,闞蒼月就想起了故去的闞蒼山,她的心又開始揪痛起來,不過表面上看去她卻一點事都沒有,面容沉靜,甚至偶爾還會說兩句搞笑的話。
“這裡是祠堂。”闞蒼月帶著江寒夜來到村口祠堂處,指著那唯一完好無損的建築物對他說道。
一瞬間,江寒夜的腦子裡好象是過電一樣閃出許多畫面來,那些都是似曾相識,但是卻未曾經歷過的,是屬於洛日的記憶。一幕幕畫面閃過他的腦海,這一次他終於知道闞蒼月和洛日之間的恩怨糾葛。
“唉!”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天註定。”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慨嘆?”闞蒼月歪著頭看向他,好奇的問道。
“我好像看到了你們的過去,無論過程怎樣,最後都是個死局。”江寒夜苦笑道。
“若不是死局,今日你也就不會存在了。”闞蒼月道。
“誰曉得呢?或許我就真正只屬於我自己了。”江寒夜道,他環顧四周,沒有發現這裡有任何異常,於是好奇問道:“這附近有什麼山洞之類的處所麼?”
“有,在後山。”闞蒼月說道,“怎麼了?”
“你忘記了?我來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