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妃其實知道自己是擋不住眼前這兩個人的,但是她好像也沒打算去擋他們,現在她要做的事就是拖延時間罷了,因為她覺得滅神一定會及時趕來祝她一臂之力。
沒等塗妃否定,闞蒼月便開口一五一十的把整個事情都跟塗妃說了一遍。塗妃聽後眉頭皺起,心裡暗道:“這個女孩子所說的話與夫君跟我說過的事返券相反,到底是誰在騙我?”塗妃相對來說還是一個比較耿直的妖獸,但是說到底她還是滅神的女人,因此在短暫的思索過後,塗妃還是一抖長戟,盯著闞蒼月說道:“野丫頭,你休得胡言亂語,吃我一擊!”
塗妃的長戟與她的嬌弱身子根本不成比例,但是她卻把這長戟舞得虎虎生風,殺氣凜凜,逼得江寒夜和闞蒼月連連後退。他們兩個並非打不過這塗妃,而是不忍心對這樣一個被矇在鼓裡的女人下手,無論如何錯是滅神和他的手下犯下的,與旁人無關。
雖然江寒夜和闞蒼月在讓著塗妃,但是她似乎並不領情,不但不收斂,反而氣勢越發的強盛起來,她招招致命,處處逼迫,終於江寒夜忍無可忍。
他騰地祭出霜寒屏障,冷冷盯著塗妃說道:“你這女人,好說歹說你都不聽,那麼就不要怪物不客氣了!”
江寒夜所謂的不客氣,無非就是制住塗妃,令她不能動彈而已。那塗妃修為雖高,但是在江寒夜和闞蒼月兩個人手裡她最多也就只能走過兩百回合,兩百回合之後,她已經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江寒夜的霜寒屏障把她的攻擊全都雙倍返還給了她,這使得塗妃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你可以住手了。”江寒夜閃身躲開塗妃的又一次攻擊,冷冷說道,“不然最後的下場就是一個死。”
“為夫君死,是我等做妻妾的福分。”塗妃道,“江寒夜,你接招吧!反正我死了還有你師孃替我伺候夫君,而你呢?你做盡了惡事,最終也要承擔惡果的!”一直到現在,她還是相信滅神更多一些。
江寒夜無奈,他和闞蒼月兩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前這個塗妃她並非十惡不赦,但是卻又牽絆住了他們的腳步,正在這時,江寒夜就聽到耳畔一聲嬌喝:“吃我一招,送你歸西!”
轟!江寒夜和闞蒼月都覺得腳下一晃,附近的幾個欄杆就已經倒在地上,摔碎成幾瓣了,而再看那塗妃,她的臉上正被長戟的尖端插著,鮮血淋漓,居然已經死去了。
“啊,我忘記收那霜寒屏障了。”江寒夜又是吃驚又是後悔,他吃驚的是這個塗妃就算到死還在為滅神做事,後悔的是為什麼不捨棄霜寒屏障,放她一條生路呢?
“算了,是她執迷不悟,不關你的事。”闞蒼月說道,“我們走吧。”
“母親!”一個淒厲的少年的聲音從大殿內傳出來,同時還伴隨著一陣腳步聲。
江寒夜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著華服,但是卻長著一顆狼頭的十四五歲左右的孩子手裡提著寶劍跑了出來,他就是塗妃與滅神的兒子。
“遭了,除了女人就是孩子,怎地這滅神如此的噁心?”江寒夜眉頭一皺。
“你去吧,這個孩子就交給我了。”闞蒼月說道。
江寒夜轉頭看了她一眼,輕聲道:“那麼你要小心。”
“嗯,你也是,滅神狡猾又莫測高深……”闞蒼月說道,“我希望能看到你活著走出來,哪怕是失敗了也無所謂。”這是闞蒼月此刻的心聲,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牽掛,甜蜜又痛苦。
江寒夜點點頭,展身往大殿內飛奔而去,期間那少年狼迎著他就撲過去,看他年紀雖小,但是動作迅猛,修為絕對不比空低。闞蒼月見滅神的兒子撲向江寒夜,也不說二話,迅速的移身截住他,並與之對戰起來。
江寒夜飛奔著,他閃過那孩子,向深宮奔去,一邊奔跑心裡一邊祈禱著:“師孃,請你一定要保重,還有你,蒼月,你也有一定要保重!”在想這些的時候,他的心就沉甸甸的,腳步也更加快了。
一路上江寒夜又消滅了不少的侍女和太監,那些都是滅神的死忠了,與之前相同,在殺死這些妖獸之後,他也用火油燒了他們,霎那間整個妖神宮被大火一分為二,闞蒼月在火海的那一端,而江寒夜在火海的這一端。
一個個宮殿內找去,江寒夜只找到了女人和孩子,他竟然沒有找到滅神的蹤影,更別提師孃了,眼看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簡直是憂心如焚,一邊擔心著師孃,一邊擔心著闞蒼月,同時還要尋找滅神,這簡直是讓他快要心力交瘁了。
終於,江寒夜抓到了一個膽子比較小的侍女:“說,滅神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