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罵完了岑若秋之後又繼續前行,他的舉動倒是讓岑若秋愕然,而後噗哧一笑。
“笑什麼?”姬遠和闞蒼月盯著她問道。
“沒什麼,被一隻螞蟻給罵了而已。”岑若秋站起來,往沙灘上走了幾步,盯著海洋說道,“我想他會沒事的,對吧?”
“是的,會沒事的。”闞蒼月回答道。
“咦?你們看!”姬遠忽然指著海面對她們說道,“那裡是不是有很大很大的浪?”
“嗯,不但有浪,還有船呢!”闞蒼月凝目望去,很快的就回答道。
“船?一定是老烏龜前輩他們回來了。”岑若秋欣喜道。
……
轟!
兇獸的雙爪從空中環抱著往江寒夜撲去,與此同時,江寒夜也打出一拳,這一拳完全是靠他自己的體力,沒有用任何真氣。
兇獸的手臂很長,而江寒夜的手臂很短,因此為了擊中那兇獸,他不得不躍起,一個漂亮的踩踏,江寒夜踩著兇獸的手臂往前一躥,一拳擊中那兇獸的胸口。
兇獸被毛很長,也很軟,這給它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禦系統。江寒夜的拳頭在觸及兇獸的身體時,先是碰到它的毛髮,他心裡一驚,這毛柔軟且厚重,一直到兩次眨眼之後,他的拳頭才真正的碰觸到那兇獸的身體,然而此時他的力道已經被毛髮洩去了將近一半。
雖然只剩一半力道的拳頭威力也是驚人的,但是在這皮糙肉厚的兇獸看來,這一拳完全就是在撓癢癢,最多就是弄痛了它而已。它將身子一震,江寒夜便被那雜亂的毛髮搔動著弄到了地上。兇獸撓了撓胸口處,便死死的盯著江寒夜,似乎是在用眼神告訴他:“你敢打我?死定了!”
首擊失利,江寒夜跌落在地,當然他不會給兇獸機會去撲殺自己。一個後翻,他的身子落到牆邊,順勢又沿著牆壁往上走去。雖然上面有一張網,但是這不代表江寒夜不能夠利用它。
在沿著牆壁升到足夠的高度之後,他伸手抓住了那網子,又是一個彎腰,以腳代手,整個身子便倒掛在那網下。與此同時,兇獸已經躍起,它直撲江寒夜,並對他張開了血盆大口。看著那兇獸的目光,江寒夜忽然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扒光毛蒸熟了的鴨子一樣,原來在人家的眼睛裡,自己不過是一盤菜。
就在這個時候,江寒夜忽然間聽到一聲怒吼:“嘿,看這裡!”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嗖的被人扔了出來,丟向那個兇獸,啪的一聲打中它的後腦勺。兇獸的腦袋不太靈光,因此它吃痛之後,便很快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令他疼痛的物體上。
那東西原來是一隻野豬的屍體,那屍體被黑老大丟出來,打在兇獸身上。正如江寒夜所說的,兇獸走出那鐵閘門,為的就是一口吃喝,因此當它嗅到肉的味道之後,立刻興奮了,撲上前去便開始撕扯那野豬的身軀,連皮帶骨狼吞虎嚥的咀嚼著。
江寒夜不忍心去看,連那些妖獸囚徒也不忍心去看了。
雖然獸類天生就是茹毛飲血,但是妖界的妖獸們在經過千百年的進化和修煉,種種生活習慣已經逐漸的在像人類靠攏,比如他們喜歡吃熟食,比如他們現在愛穿遮羞布。
這樣血腥殘暴的場面,江寒夜是生平第一次看見,這一幕被他牢牢的記在心間,也深深刺激了他的感官,他知道一個道理:如果不想有朝一日做那野豬,那麼就變成兇獸吧,雖然不一定要壞,但是至少要會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在這一剎那,小玉的面容浮現在江寒夜的腦海裡,他痛苦的閉了閉眼:“如果我當時就已經很厲害了,小玉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
似乎是小玉的出現刺激了他,江寒夜忽然間感覺到渾身充滿力量。他用腳勾著那網子,飛快的穿行在半空中,很快就來到了兇獸的正上方。
“看起來,這戲更精彩了呢!”滅蒙眯縫著眼看向場子裡,“賢弟,你這幾塊絆腳石看樣子可不是普通的角色哦。”
“是,若是普通人,哪勞您幫我呢?”鬼命笑著回答,他的身子往旁邊躲了躲,該死的滅蒙,在觀看這激烈鬥獸戲碼的時候,還在一個勁的吃他的豆腐,他好幾次都幾乎快要忍不住了。
江寒夜凝集全身力量於右拳,他斷定這兇獸雖然兇狠,但是也必定有屬於它的弱點,現在倒立在兇獸的頭頂,江寒夜已經發現了兇獸的弱點——它的囟門處,居然沒有毛髮覆蓋,而且還是透明的,從這裡江寒夜幾乎可以看得見它的腦子。
“就是這裡了!”江寒夜暗暗說道。
他沒有猶豫,雙腳一蹬那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