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正承受著如何痛苦。彷彿千鈞的重壓,從空氣中鑽進身體每一個毛孔,這種撕心裂肺,雖不如服用龍虎丹時那種子內而外而發,卻彷彿千萬根針紮在體表。
三位老僧,雖依然面無表情,但心中的震驚也在加劇。原本僅是法空大師一人使用大般若氣功,對劉嵩施壓,可功力足足施加了3成,劉嵩硬是一聲不吭。法空大師不敢貿然增加壓力,超越3成後,法力便不是綿柔發出,自己也無法控制。而這時法仁大師也運起大般若氣功,共同施壓。
兩位大師早已成就羅漢果位,僅憑壓力,即使是鐵球也可以壓扁,何況是一句僅有金丹修為的肉身。可竟是兩人都輸出了三層法力,劉嵩面上雖已扭曲的不成樣子,可卻忍者一聲呻吟都沒有發出。
隨著兩位大師逐漸撤出自己的修為,法明大師微微睜開雙眼,卻手中掐起印發。頓時,劉嵩身上不住的顫抖,面板竟滲出血來。法明大師親自動手,使用的更是佛門神通大降魔印,加之法明大師的金身羅漢修為。料想劉嵩在再也無法忍受。
此時劉嵩所承受的痛苦,早已經超越了服用龍虎丹之時。他心中明白,三位大師並無加害自己之意,大師如此,必有道理。只是堅守靈臺一絲清明,咬住牙關,拼命運轉《三陽昇仙訣》功法,來抵禦外界的壓力。
時間已經沒有了概念,一秒鐘對劉嵩來說都好比一次生命般久遠。而慢慢他似乎又找到了服用龍虎丹時的感覺,全身的靈識逐步集中,迴歸泥丸,深鎖其中,全身感知皆無,肉身彷彿成了一幅皮囊而已,與自己脫離了關係。
意識在靈臺中化為一尊和自己一般無二的小人,似乎要破體而出,卻又似被千條鎖鏈綁住,無法動彈。
三位大師在也無法入入定一般面無表情,都早已滿臉驚奇的收回神通。座為三足,包圍著劉嵩。開始為劉嵩護法。另三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試探,竟能將劉嵩神識壓迫成嬰,甚至有一舉突破道家修行的最大瓶頸之一:元嬰期。
劉嵩意識中小人不住的掙扎著,想脫離桎梏,可全身氣力皆無。而他自己卻沒有發現,位於下丹田處的金丹,正不住的上浮,已經位於泥丸宮之外。金丹好似融化了一般,先是化為液體,又逐步的變成一縷縷似有似無的霧氣,向泥丸宮滲入。
泥丸宮內的小人,一遇到這股霧氣,頓時安靜下來,盤膝而坐,吐納著這金丹化成的薄霧。
時間失去了意義,劉嵩完全不知道,他這一坐,足足過去了整整81天。睜開眼時,已經從未出數九的初春,到了烈日炎炎的盛夏。
三位老僧,輪流看守劉嵩已經兩月有餘,劉嵩睜開雙眼時,正是法空大師為其護法。“恭喜劉居士,煉神返虛,修成元嬰。自今起,超脫輪迴之苦,成就昇仙之根。”
劉嵩快速梳理著自己的感知,體內不自覺的運起功法,而泥丸宮中的小人,已經端坐於下丹田中央,肚子吐納修煉。劉嵩頓時興奮非常,元嬰代表什麼,他自然清楚。深深向法空大師一禮,“多謝大師成全!”
而此時,法明、法仁兩位大師也進入禪房。“師傅,監院師叔。”劉嵩雙手合十,同樣施禮。兩位大師面帶喜悅,“原以為你將在寺內避禍總要有些時日,沒想到不足3月,便成就元嬰。算有自保之力了!你是願在寺中修行一段時日,還是近日下山呢?”法明大師問道。
劉嵩向法明又施一禮:“師傅,我願在寺中在修行一段時日,穩定修為。還請師傅收留。”法明點點頭,“你既然已經修為突破元嬰,便不用稱我為師了。當日收你為徒,不過是權宜之計,令一些宵小免去見財起意的念頭。這拜師不作數也罷。”
劉嵩聽罷,當時跪在地上:“不可!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師傅帶苗苗如同慈父,徒兒是知道的。徒兒拜師,並非為了避禍,而是因為大師的慈悲胸懷。請師傅成全。”法明大師輕捋長鬚,“也罷。你入定九九八十一天,苗苗已經問我很多次了!就連徐佳居士也很是惦念。你去看看他們吧!明日僧侶早課後,你到此處見我。”
拜別三位大師,劉嵩飛快的跑到靈貓堂院門前,正要敲門時,就看著徐佳開啟院門。兩人同時一愣。就在劉嵩剛要說話時,徐佳雙臂已經還住了劉嵩的脖子。嘴唇便送了上來。
一個深吻,若不是被白仙茹可咳嗽聲打斷,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你們兩個成什麼樣子!這裡是佛門清淨地!”
劉嵩、徐佳兩人,好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羞怯的低下了頭。小心的看著白仙茹。“要親熱到房間親熱去!在外邊成什麼樣子?”白仙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