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道:“之前我只求輪迴忘掉這輩子,沒想到玄陰大帝爺爺能給我這麼一個……完美的機會,我怎麼能不答應!”
玄陰大帝抬手,指向徐秋,道:“那好,凡人,如今你我立下葬仙官之約,賜封你為第九道葬仙官,同其他葬仙官維護這輪迴地法。”
在玄陰大帝一指之下,腳下的一環旋轉的羅盤戛然而止,從羅盤中升上一道幽藍的光霧,從腳到頭,徐秋身體的各種感覺漸漸又回覆了過來。
他知道肉身正在迅速地構造著,不自覺地攥起拳頭,仔細感覺下,身體倒與原來有些差別,哪裡有差別,自己也說不上來。
“我的身子回來了!”
真實的肉體的迴歸讓他自己興奮不已,在紅煞修羅的按壓下叩首拜謝。
“求返生之人,要積蓄功德,若是你能殺去六名仙雛,那積下的功德,即可攜你那妻子還陽去了。”
判官點點頭,嘿嘿笑著說:“那就這麼定了,這就不用再找人了,咳咳,在鬼界的時日,你將捨棄這生之事,你不是任何人,不信奉任何神鬼,不屬於任何時代,不依於任何輪迴,只聽取玄陰大帝之命,尊大帝,守地法。”
“你這徐秋的名字,只不過是人間俗名,我便從你命中抽出一字做了你的真姓,那徐秋之名,當是你還陽之後再送還給你!”判官將手中書卷散開,徐秋只覺得身體一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轉瞬便有一道冥光從他腦門飛出,落入書卷之中。
“屠?倒是個好名字,從今日起,你便名為屠秋,玄陰大帝座下第九道葬仙官!”判官冷笑一聲,“拿上你的令牌,每一次成功刺殺仙雛,則會記錄十份功德,若令牌上的功德到了六十,那你就可還陽了。”
一枚圓形的牌子浮在屠秋面前,他伸手接下令牌。
令牌上方方正正寫著“葬仙”二字,背面刻著一張肅穆的鬼臉,鬼臉下方寫著一個“零”字,應該就是功德的記錄了。
那持槍修羅在一旁悄悄說道:“這葬仙官的令牌,是為記錄功德,其中更是有一位領路精靈,會在你刺仙之時指引你找到仙雛所在,可萬萬不要丟了。”
“其下之事,將由微毫帶你去幽鬼大殿。”站在他身邊少女回過頭來看著他,表情仍舊漠然,和她對視的時候,這女子轉過了頭。
如今的屠秋剛要發問,就被背斧修羅拉了一把,跟著走出了森羅殿。
在屠秋和微毫走出後,判官小聲地詢問:“大帝,如今是否該將那一筆抹去?”
玄陰大帝應了一聲,仍然端坐不動。
贊海之上,一艘骨制的帆船在迷霧中緩緩行駛著。
屠秋看著漆黑的海面,心中有種被割痛的疑惑。
雖然分不清現在是早晚幾時,幾日前,自己還以為能為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報仇雪恨,而今天卻在玄陰殿走了一遭,站在一艘想都沒想過的骨船上,漂泊方向卻不自知。
生死相隔原來這麼短。一想到那個兇手,他就禁不住呼吸急促。
死過一回的他,彷彿在死的那刻將五年的壓力和急躁留在了那具入塵的死屍中。
在玄陰大帝告訴他,可以重新返生去追逐自己所愛的人之後,就如一桶清水潑在他的頭上,讓他徹底醒過來。
似乎是那個持續了五年的渾渾噩噩的夢境突然甦醒,從絕望重新得到希望的之後,他興奮異常。
一想到嬌妻重新入懷,他的心中就少不了一絲甜蜜。
一個人從毫無希望到有了努力的目標,就如同從地獄中變為了天上人間,那個兇手帶給他的戾氣並未減輕,卻在這新的生命面前變得微不足道了。
那個叫微毫的女子正站在船頭上,海風舞動衣襬嗎,輕霧在她瘦腰上環繞,讓人產生非仙非鬼的感覺。
這樣美貌的女子,在人間定是富家公子們花金山銀山瘋狂爭搶的物件,但是對於現在的屠秋,這樣的女子也無法打動他的心。
正在他盯著看時,微毫似是感覺到他的目光,緩緩轉過身,問:“你心中有仇?”
“仇人?仇人?”提起仇人,屠秋對於這個陌生人毫不掩飾地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說:“當然,他毀了我的一切,他毀了我為人的一切,在這五年裡,我感覺不到我還作為人的活著,不親手殺死他,我每天都要受這生不如死的煎熬!然而如今,只要能與她重聚,這仇恨也不算什麼。”
“看來你與妻子感情倒是十分深。”
“當然,因為她是我唯一愛的人,也是唯一愛我的人。她是那明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