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屠秋自己!
那個數年尋兇的普通人,徐秋!
這人爬出來之後,身邊裂隙更大,轉而便有另一雙手伸了出來。
這次出現的,仍是一道虛影,這次是個英姿颯爽的青年,臉上卻帶著一陣邪異。
這兩道虛影,全部都是徐秋生前的心!
這兩道虛影緩緩地抬起頭,從裂隙中爬了出來,緩緩走近魂魄小人。
魂魄小人本來並無眼睛,但是卻不敢去看這兩人,身子一顫,緩緩朝後退去,隨他大叫一聲,伸手指出一道裂隙,這兩道虛影又退了回去。
虛影離去時,那兩雙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魂魄小人。
屠秋猛地回過神來,只覺得臉上一陣冰涼。
為了不讓修行受阻,為了能取得功德返生,他早在在修煉萬靈歸冥道時首先進入心境時,便學會這樣的手段,將自己的記憶思想封起來。
這兩道記憶思想實在太強,他的封閉手法並不是真的封閉,也不過是棄入心境深處而已,他在死時已經做到了,只不過如今在心境中展示出來更加順手,但這畢竟是無法割捨太過深刻的記憶,仍是會在腦中偶爾閃現。
他有勇氣去生,去死,去殺,但是卻沒有勇氣將這兩人收入魂魄之中,因為他知道,那每日折磨的記憶,比任何酷刑都讓他無法忍受。
徐秋死時,心已經死了。
而屠秋生的時候,他也只不過是徐秋這個人返生的鋪墊而已,只怪他太聰明,聰明得可以將自己的心境隨意玩轉,然而怎麼玩,都是玩弄自己而已。
如今他終於明白了花田老者所說的話,屠秋這個人沒有心。
仇恨,思念,以及愛,都是徐秋生前的。
簡單來說,便是一個心機極重的人,將自己做成了一個傀儡而已。
他徒然地坐在床上,雙手朝天,嘆了一聲:“這個方法不太好,說不定會有其他的方法開啟靈竅,總會有辦法的。閻火!”
呼!
閻火從葬仙官令牌中鑽了出來,自上次回來之後,屠秋一直在休養,他也便沒有露面。
“仙官可否好了一些?找我何事?”
“距離回去還有多長時間?”
閻火閉上眼睛想了想,便道:“還有二十三天的時間。”
“二十三天嗎?”屠秋恍然道,“幽鬼宗大小冥門雖然居多,但是都隱藏過深,萬一找不到了,那豈不是慘了?”
“在只餘七天的時候,冥門的祭壇則會傳出感應來,回去倒是不難。”
屠秋臉色輕鬆了些,說道:“嘿,只是可惜了最後那個仙雛,若是我再多一些手段,那麼肯定能將那十分功德拿到手中!”
“仙官能保住性命已經實在不錯了,若不是遇到了白自在,而是其他葬仙官,如今你已經沒有命了。”閻火那雙光圈瞳孔不停閃爍,似是想起幾日前那一幕仍是心有餘悸,只是作為當事人的屠秋,卻似是根本不在意一般。
“白自在……”屠秋吸了口氣,這個人的恩德,他已然銘記於心。
對於自己末道葬仙官的身份,白自在不僅從未為難過他,更是處處相護,給了他不少幫助。
沒有一個葬仙官會永遠地呆在這官位之中,功德圓滿的葬仙官,當然可以完成心中夙願,列為真仙,去到那人人嚮往的仙界之中,成就長生永世,葬仙官的在位時間與成為真仙的無數歲月比起來,只是眾生蜉蝣而已。
沒有作為的仙官,更是會在降世之時丟了性命,或是罷免了官位。
綜上這些,加上葬仙官之間的競爭,講人情簡直是一件極其浪費的事情,而偏偏便有白自在這樣特殊的人存在。
閻火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別說是葬仙官,就是在所有玄陰官中,白仙官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如今仙官萬靈歸冥道突破的十分快,便會讓其他葬仙官感覺到危機,往往有葬仙官突破了第三重境界,便有其他葬仙官幫你‘洗禮’了,這洗禮可不是什麼好事,便是要讓你收了極大苦難。”
想到這裡,他繼續說道:“今次遇到的葬仙官,算是十分和善的了,除了白自在那老好人外,冰凌雖然愛鬧,但是也不至於處處刁難,微毫雖然脾氣古怪,但更不會與你一般見識,這三位葬仙官雖然手段高強,難以在其手中搶到功德,但是對仙官第一次降世來說,算是十分有益的了,若是碰上那些刁難之人,就沒這麼容易可以脫身了。”
“刁難?你官爺我不去刁難他們就不錯了!”屠秋看了一眼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