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法寶,不是隻靠苦工便能成事的。
祭煉法寶比煉化法寶要難上十倍,若不是他這血浸煉化通吃大部分禁制,恐怕沒有其門派的煉寶決,難以實現。
他與這臉譜心神交匯之際,便將其帶在臉上,心中所想一個模樣,那臉譜上的黑邊兩儀便轉動了起來。
隨這黑白轉動,屠秋便感自己種下的血脈便被這黑白碰撞之中甩了出去,臉上一痛,連忙摘了下來。
靈識一動,這法寶上的禁制竟然毫無反應了。
“這臉譜上,雖然是兩種不同禁制,但被我這血染了上去,皆是可用,難道其兩道禁制相撞,便能將我血浸破開?”
他暗暗思索,再花半日煉化,重新戴上後,仍是這般沒用。
“果然奇妙!若是一般這樣的法寶,被人以法力強行抹去血浸都難,只靠它自身的本事,竟然能甩飛我種下的烙印?我若以白自在的手段全力煉化,自然能將這血浸打上,可是被其一動,烙印則會殘缺不全,雖不會顯出原形,但也只能騙騙普通人,那些妖怪肯定能感覺到其中法力,卻是無用了。”
他恍如靈光一照,心道:這兩儀陰陽,不正對我魂魄陰陽嗎,既然如此,我將陰魂煞氣,與陽魄煞氣,分兩道由靈識刻入,再由其接引血脈,則不就可以穩定印記了!
覺得這法可行,便著手煉化起來,這是他初次以這種方法煉化器物,打上第一道印記之後,便將這陰儀中的靈識退出,再朝陽儀那方探了進去。
兩儀,便是這陰陽調和,不用這個辦法,恐怕禁制不穩。
他這點也是想對了,看到禁制穩定,便心中欣喜,這兩道真法禁制雖然煉化了足足一日,卻也讓他摸到了門路,剩下兩道禁制則是輕車熟路,浸染簡單了許多。
這臉譜使用之時,也由一道混光變為生成一道黑氣,看起來頗為邪異,更襯得上屠秋那臉奸笑了。
如今他這臉,已經變成了蔣仙師的模樣,就是連個頭,也都變得矮了一份。
臉譜與其身已經容為一體,改變這身材也是其妙處。
他手中有了進山的保證,卻有另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便是尋到了這仙器,怎麼又能將其拿到手中?
那幾個妖怪肯定是將這仙器重重隱藏,不說找到困難,帶出更加困難了。
非得有周全計劃才能實現。
他在這玄符匣中尋了片刻,便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嗤嗤一笑,將身上氣息閉了,朝交齒嶺步行過去。
交齒嶺上,六妖重聚一堂,蛤四娘說道:“這被叫做葬仙官的傢伙,似是真的走了。”
“不錯,我看遍這三百里之內空中,那些飛鳥蟲邙都未逃出視線,也未見到一人身影。”禿老二雙眼緊閉,似是因為眼睛使了法術,有些疲勞了。
“三百里之內的土地之中,也並未有其人痕跡。”破山工說道,“大哥,是否能重開寶貝了?”
惡齒老怪稍一閉目,冷笑說道:“我看你們是想得太急了,才會這般誤事,這法寶在我們手中,還怕沒有時間好好研究嗎?只是你們才看了區區三百里,便如此定奪,你們自己心中可曾信?”
“但那人卻是許久沒有出現了。”
“說不定他是想要讓我等鬆懈下來,之前他便不是要進山來嗎,若不是我布了你們守著山口,就要被人家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
眾人沉聲片刻,圓肚兒啪地一拍肚皮,說道:“大哥,你說那人厲害不厲害?”
“能將仙器之主殺了,將這仙器損壞,你說呢!”惡齒老怪對這頭野豬問話有些不耐煩,“正是因其這般厲害,才要你們小心謹慎,謹慎!”
“那人為何不攻進來?”
圓肚兒抹了抹鼻孔痕跡,說道:“這人肯定是想著仙器不在此處,才會只看了兩眼便離去了,他要是斷定我等撿了寶貝,哪裡能留得你我?”
“是啊,是啊。”
“圓肚兒所說即是。”
惡齒老怪也覺得十分有理,但是事關重大,不敢馬虎。
只是他心中也同幾人一般焦急,心中急於探寶,想了片刻,便道:“那好,便由我等聯手,在這山中佈下法力,讓那些小妖每日再盯牢了。”
聽他口氣鬆了,眾人皆是高興地吐出一口氣,相互看了一眼,又能吸到這純潔仙氣了!
“只是這樣還不安心,便由你五人中,輪流派出兩人守立山頭,才能方保安穩。”
他所說不包括自己,也就是每次只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