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秋看了一眼兩人張得誇張的嘴巴,心想這兩人說不定剛剛“吃”了什麼噁心的東西,就是就是一想經過這兩口的血還要流到自己身體裡,便十分噁心,叫道:“反正我也不想留他倆性命,講究那麼多幹什麼!趕緊給我流出來!”
說罷,他手指兩人脖子劃開,鮮血被屠秋的引導之下頓時如泉湧一般,將半個脖子都炸開了,屠秋兩手各浮動一滴鮮血,翻手握在掌心中,將皮肉空隙開啟,將這兩滴鮮血吸進了血管之中。
這兩滴精血一經入體,便如朝心臟流了過去,但進了心室之中,卻是再也沒有出來。
“貪心,貪心,這話用在萬靈歸冥道上倒也是對的,心是血魄主宰,要想將這貪心填滿,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屠秋將這兩人甩在一邊,轉頭看到了一位一臉驚恐的下人,這人明顯已經被嚇得呆了,屠秋走到這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方卻仍是盯著那兩句恐怖的屍體,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直到他走後,這院中才發出了一聲慘叫。
一晚上,整個小城都被屠秋的暴行驚得炸了起來。
屠秋在白日裡,受了無數人的侮辱,閻火還以為這仙官要將半個小城都染上死相,可是他卻只挑了一些無理的人,將更多人放過了。
這點卻是說不通了。
屠秋如今所做,便是為了人身上的純淨精血,可是隻奪這十幾個人的性命,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他見到人死,莫不是十分開心的,可是屠秋只殺了這些無法歹徒,只佔個小數,卻是讓他十分掃興。
屠秋也不回答他,第二日仍是扮了一位乞丐,蹲在街頭,如此兩日過後,整個小城已經滿是鬼怪橫行的傳言了!
到了這第三日,小城中的受害人數已經達到了三十八名,屠秋正端著那隻裝了幾文錢幣的破碗,突然一聲叮響,倒是又有一個好心人送上了一枚錢幣。
屠秋緩緩睜開眼,看到兩位身穿道袍的人站在面前,衝他友善地點了點頭,轉而兩人交談了兩句。
等的人終於來了!
這平凡人家出了怪事人命,這些修士遇到當會順手幫忙除妖,更何況這小城與通山派十分靠近,這裡出了事,那門派怎麼也得聽到些風聲。
修真門派都有自己的地界,自己家門口怎麼也會布些小妖遊兵管理附近民居,這些平凡人瞧不出來,並不代表沒有,畢竟一個修真門派,附近的城鎮一副生靈塗炭,民心惶惶的模樣,被其他門派見到了,總要恥笑一番。
連家門口都打掃不乾淨,還提什麼平世,還圖個什麼道!
這兩位通山派弟子,身著的道袍都是一樣普通的靈衣,背上的山河圖並不是金銀,而是一種名為七腹石的靈石雕琢,尋常人家看不出其中珍貴,這門派原本是一家興旺的門派,有這樣的道袍倒不是什麼稀罕事。
兩人顯然原本便對這小城有些照顧,一出現在街上,便有官家的人來迎,知道他倆不坐轎,便是那縣官也是徒步趕來,連馬都不騎。
屠秋也不管這些人去哪裡,只等著一到晚上,便使些法術讓這兩人以為妖邪已除,隨著他倆回門派去,找到那些靈獸,將血奪了便是。
“我算是知道仙官的打算了。”閻火見到這兩人離去,這才敢開口說話了。
屠秋拍了拍牌子,說道:“你反應倒是比原來快多了,只是跟著我還有得要學,嘿嘿。”
“那是……是不是如今要拍你兩句馬屁?”
葬仙官砸吧砸吧嘴,將碗中的銅幣摸到懷裡,乞丐的模樣學得十分像,咧嘴說道:“原本是要的,如今倒不用了!”
入夜,屠秋變作的乞丐正躺在一家角落裡憨憨大睡,忽然睜開雙眼,猛地竄過幾條街,便聽身後一陣風響,顯然是被人盯上了。
他轉身鑽入一家青樓之中,這床上的兩人已經憨憨大睡,屠秋動作輕微,也未吵醒兩人。
眼見身後來人已經近了,他輕嘆一聲:“我便是為血而來,卻還要先損失些鮮血了,雖然不是駐魄的精血,可是同樣心痛!血魄冥光,動!”
從屠秋手指中飛出一道血光,由半空中化作一道青色冥光,刺入床上那男子頸中。
這道鮮血中包含了極強的陽魄,這陽魄中含著的各種欲想更是強烈無比,男子渾身一抖,面板露出了青冥顏色,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官人,大半夜的,你這是作何?”服侍的女子緩緩爬起身來,見到身邊這原本肥胖的男子彷彿全身肥肉都凝聚了起來,顯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