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或許是閒的發慌了?還是想要回到鬼界,做你的兵頭將足!”阿伯冷哼一聲,說道,“玄陰官之事,便是由我等負責,三千多年來也不是出了不少岔子!你們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給我回!”
在低沉傳聲許久之後,阿伯便與這幾人陸續消失,只留下一個帶著無眼古怪面具黑衣人。
此人的面具上沒有雙眼,只是在面具雙眼處爬著一隻青綠壁虎,這壁虎本是面具一部分,但看上去卻如同有生命般整身鮮活。
走到綁在木樁上死人面前,黑衣人拍了拍這人的小臉,嘿笑一聲,說道:“有趣。”
第九道葬仙官的住所之中。
飛騰舉起手中的棋子,將炮口架在了對方的帥面前,哈哈一笑,說道:“再有兩步我就要將軍了,快快束手就擒任命了吧!”
慶雲手中捏著一隻棋子,抹了把烏黑的小臉,遲疑許久才下了這一步棋,露出了一口雪白牙齒。
飛騰三隻眼睛齊齊眨了一下,說道:“不算不算,我事先提醒了你,你才能反撲過來,悔棋,我要悔棋!”
見他直接將棋子還回原位,慶雲並未阻撓,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屠秋的房間。
“仙官到現在還未出來,自上次歸來之際,已經過了五年之久,這五年時間裡,你我見他的時間,加起來連一個月都沒有。”
飛騰手中的棋子停了下來,頭也未抬地說道:“若是見到他像上次那般模樣,我寧願不見。”
上次見到屠秋的模樣,那欲死欲絕的模樣,如同突如其來的暴風一般,著實嚇了兩個人一跳。
“屠仙官乃是你我遇到最好的人,若不是他,你我靈根也不可能生出枝芽。”慶雲嘆了口氣,在這幾年時間裡,雖然沒有任何法門,但他們倆用屠秋賜予的靈符和丹藥已經自己摸到了修道的門檻,更是在體內凝聚了靈力,而他們也知道這一切的造化都是屠秋給予,想到曾經在屠秋入官之際兩人的冷言冷語,若是其他人不報復欺壓便已經不錯,屠秋卻對他倆這般恩情,如今想來也不禁汗顏。
“我心中不安。”慶雲繃緊小臉,說道,“要不咱們去叫叫他,看看有沒有事?”
飛騰將手中棋子攥緊,嘆了一聲,說道:“有何不安,白仙官也曾說過我家仙官已經無事,上次你在門口叫喊,他已經回答說不要打擾,如今再去叨擾了他的修煉,說不定會出了什麼岔子。好了,該你走棋了。”
話音剛落,飛騰額頭眼睛便猛然睜開,轉向了庭院之中,緊接著整個腦袋都轉了過去。
屠秋赫然從天空落了下來!
“他是何時出去的?”飛騰吸了一口涼氣,“你怎麼沒有注意!”
“你的眼睛比我多了一個,還讓我注意什麼!”
兩個小童的聲音屠秋早都聽在耳中,後者呵呵一笑,緩步走了過來,說道:“你們兩個何時變成了我的管事,我出去一趟,也要你們盯著不成?”
飛騰猛地站起身來,說道:“不敢,只是仙官,你……修煉的如何?”
這話的含義,便是在問他有沒有事,這兩個小童在擔心自己。
這個世界上,能擔心自己安危的人也是寥寥無幾了。
屠秋目光柔和了一些,輕輕點了點頭,轉而便將目光轉向了兩個孩子的棋盤之上,笑道:“你們在下棋?”
“這象棋也是我倆進幽鬼大殿之後學的,說是人間的娛樂,閒來無事我倆便捉摸捉摸。”慶雲站了起來,說道:“仙官對此可有興趣?”
“那是當然了!”屠秋嘿笑一聲,直接坐到飛騰的座位之上,說道,“是你們誰先來,還是兩人一起上?”
見屠秋要與他倆鬥鬥棋術,兩個小童一臉興奮,相視一眼便坐到了對面的位置。
“就讓你們看看,這人間真正的棋術如何奇妙。”屠秋舉起一枚棋子,發覺這手在微微打顫,連忙將棋子放下把手縮了回來。
若是他這些時間一直在穩定心神,心境破碎對自己身體的影響早該消失了,只是他一直在鑽研心絕,如今這影響仍是還在。
他的棋藝並不好,與他倆玩玩一是為了緩解心境損傷,一是讓他倆知道自己完全不用擔心。
兩個小童一心撲在棋盤之上,顯然沒有注意到屠秋稍微的不自然,便是在半柱香的時間,後者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這一局,乃是我讓著你二人的。”
然而在一個時辰之後,飛騰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疑惑,瞟了屠秋一眼,在慶雲耳邊悄悄地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