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交給褒姒,腳步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地向前邁進,木然的眼睛中,燃燒起殺意,森寒地盯住擋住他們去路的兩人。
擋住褒姒去路的兩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彷彿是上蒼在造就他們時心情厭煩,以圖省事,於是就造了兩個一模一樣之人。而事實上,這兩人是雙胞孿生兄弟,一人名為殺絕,另一人稱作絕殺,彷彿全世界都欠他們什麼一般,所以名字才取得如此兇殘。
事實上,這兩個名字也確實常與兇殘的惡夢聯絡在一起。十三年前西羅帝國顯赫一時的流風家族的滅門;九年前西羅帝國東部邊營被洗,死傷七百之眾;五年前雲霓古國旦晨將軍遇害……這些幻魔大陸擲地有聲的事件無不與他們兩人有關。
在幻魔大陸常流傳著一種說法,無論是誰得罪了他們,只要你在見到這兩人時,那麼世間的一切煩惱擔心之事便會迎刃而解。
而現在,他們消失了五年,卻同時出現在了三皇子莫西多的府上。
莫西多應該不會不知道,旦晨將軍乃是雲霓古國最有威望的軍人,聖摩特五世曾懸賞一千紫晶石緝拿這兩人。
殺絕與絕殺兩人已從剛才交手之中知道月戰的可怕,他們的心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手中之劍相互依倚,封鎖著月戰可能進攻的路線。同時,將精神力與功力提至最高境界,以防月戰的突然進攻。
而月戰,則是很平靜地一步一步向前走著,他眼中的森寒之光又漸漸變成了有著地獄色彩的陰森幽芒,其詭異令人心緒不寧。
“鏘……”突然,月戰手中之劍發出一聲嗡鳴。
絕殺與殺絕感到耳鼓一陣刺痛,同時,他們的視覺被一道熾烈至極的白光所侵佔,心神一緊,立刻明白對方已經出手進攻!他們手中之劍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雖然眼睛不能視物,但僅憑殺人時所積累的豐富的潛意識,他們也已找到了進攻點的所在!在護住自身要害的同時,他們以同胞兄弟之間任何外人無法比擬的心靈感應,組成令任何對手都心寒的殺勢,同時對月戰發動進攻!這樣的殺勢不知多少次幫他們轉危為安,甚至殺死武功高出他們甚多的對手。
沒有人可以懷疑他們的準確判斷,就算是他們自己也深信不疑。
但是,這次他們卻判斷失誤了。
在他們心裡計算著要擊中目標之時,手中之劍仍然什麼都沒有接觸到,除了與空氣的磨擦外,其它空空如也。
他們的心頓時跌入了萬丈深淵,而就在這時,他們幾乎同時感到了自己的咽喉處涼涼的,那是他們所熟悉的感覺,也只有鋒刃劃過頸部時,才能給人這種感覺,他們知道死亡已經離自己不遠了……
也就在這時,他們的思維戛然而止,只是他們大睜的眼睛讓人感到死不瞑目。以他們多年的搏鬥經驗,怎麼會判斷失誤呢?就算是判斷失誤,他們的防守也是密不透風!
其實,他們兩人的判斷並沒有失誤,他們的防守也確實密不透風,只是他們還沒有認識到,一個真正的劍手是不單單憑劍來殺人的。
月戰的劍只出鞘三分之一,他的劍並未曾出過鞘,沒有出過鞘的劍同樣可以殺人!比如以超強功力驅動的劍光,真正的強者是可以用劍光殺人的,甚至是空氣。殺絕與絕殺正是被月戰出鞘的劍光所殺,任何密不透風的防守都不可能防住劍光的滲進,所以他們惟有死。
這就是差距給弱者帶來的悲哀。
裸露的那段劍刃回鞘,月戰的眼神恢復了平常的木然,他回過頭來,對褒姒道:“公主,我們還是快走,我看他也已恢復神智了。”
褒姒應聲道:“好,我們走!”正欲騰身躍起,一個聲音卻又在她耳邊響起:“你以為走得了嗎?”
莫西多平安無事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上去似乎毫髮無損,被劍刺中的地方連道疤痕也沒有,惟一證明他所受過劍傷的,則是胸前衣衫上的破洞。
莫西多望了一眼死去的殺絕和絕殺,看著月戰道:“能夠一招殺死他們兩人,足見你的劍術已至天人之境,在我腦海中有著這種修為的,整個大陸不出三人,你到底是誰?”
月戰的臉容顯得很木然,一言不發。
褒姒這時道:“你不用管他是誰,有本事你就將我留下,不用這麼多廢話!”
莫西多冷冷一笑,想起剛才所中褒姒設下的殺局,道:“公主真不愧是西羅帝國最富才情之人,竟連我也被你欺騙了!我只是不解,以公主的武技修為,怎會有如此渾厚的精神力?我曾經聽說,只有一種人可以不修武技,單修精神力,那就是天生‘陰女’,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