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又是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聖女是一種象徵,是聖主的一種象徵,聖女與聖主永遠只能是一體的。現在協議還必須另加一條:勝負未決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動聖女一根汗毛。要是你再敢打聖女的歪主意,休怪我毀約,對你不客氣,哼!”又是冷哼一聲。
影子一聲冷笑,道:“對我不客氣又怎樣?不過驚天魔主放心,我一定會遵從我們之間訂下的協議,至於聖女的心屬於誰,那是她個人的意願,不在協議範圍之內!”
“看來你是想毀約囉?”驚天冷聲道。
“這你得看聖女的意願。”
驚天的聲音轉而問聖女道:“聖女應該很清楚我所說之話到底是何意思。”
可瑞斯汀正色道:“好,在你們勝負未決之前,我絕對不會與他發生任何事情,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奉勸驚天魔主:就算你得到天脈,也不可能成為魔族的聖主!”
“那是我的事!”
“我們還是想想怎樣出去吧。”影子這時突然想起那個長得像自己之人竟然沒有告訴自己怎樣出去的路。
“我還以為你在夢裡找到了出路呢,才將我們帶到這裡來!”驚天嘆道。
可瑞斯汀也感到不解,為何影子睡醒之後便來到了這裡?
影子當然不能向他們說出夢中之事,只是道:“我是在夢中夢到有這樣一個地方,而且有一幅美女的畫卷,但我在夢中沒有夢到出路。”
“只怕不止這些吧?”驚天道,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那你說,我還夢到了什麼?”影子反問道。
“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那我夢到的便只有這些了。”
“我已經開始後悔與你訂下這個協議。”驚天道。
“那你現在後悔也不遲。”
“我是後悔,但我驚天決不做出爾反爾之事!”
影子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與驚天廢話了,他將那幅掛在牆壁上的畫卷取了下來,慢慢卷好。雖然“那個自己”並沒有告訴自己出路,但他既然答應了,就必須遵守承諾,這是他一慣的原則。
就在影子取下那幅畫卷的時候,可瑞斯汀看到了一塊凸出的石塊,她好奇地按了下去。
“譁……”決堤的大水衝了進來,剎那間便吞沒了一切……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被大水衝到了什麼地方,影子與可瑞斯汀終於從水裡露出頭來,新鮮的空氣、新鮮的陽光讓兩人感到神清氣爽。
是的,他們從地下宮殿出來了,影子在夢中答應“那個自己”保護那幅畫卷的時候,其實已經找到了出口。這也可以理解為,要是影子沒有答應“那個自己”,或是答應了沒有遵守承諾,他們便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夠出來。
這是一種考驗,更是一種制約。
此時,影子與可瑞斯汀所處之地正是聖靈大殿廢墟上的那面湖。
兩人從湖面爬了起來。
影子道:“沒想到那畫卷背後正是出口。”
他一邊說著,一邊忙將手中那幅畫卷展開,他心裡擔憂著,怕水已經將畫毀去。
而事實正如他所擔憂的那樣,畫中的女人在陽光下異樣鮮豔地閃耀了一下,便消失了,就像從畫卷中飛走了一般。
不知是水毀了畫,還是陽光毀了畫。
影子一句話也沒有說,便又將畫卷捲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出口會在水裡,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自己”要自己保護畫中的女人,這種“保護”難道是一種捉弄?是捉弄自己對別人的承諾?而事實也正是這樣,他確實沒能夠實現承諾,保護好畫中的女人,因為她已經消失了。
可瑞斯汀也看到了畫中女人的消失,她看了一眼影子,也沒有說話。
影子對她一笑,道:“現在你連吃醋的機會都沒有了。”
影子說這話的時候很輕鬆,但可瑞斯汀看到的卻是一種沉重。她沒想到畫中之人對影子是如此重要,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你心裡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吧。”可瑞斯汀道。
影子道:“如果一個人剛剛對別人許下一個承諾,而轉眼便毀了自己的承諾,你說這是不是一種諷刺?這樣的人是不是一個小人?
可瑞斯汀不知道影子說的話與那幅畫卷有什麼關係,一時倒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不是現在想毀約吧?”驚天的聲音這時響起。
“如果是呢?”影子笑著望向聲音發出之處。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