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想清楚什麼,一千年的時間都沒有讓你開竅,何況兩天?”
漠道:“所以我希望像陰魔宗魔主和暗魔宗魔主一樣,能夠得到聖主的指點。”
朝陽冷笑道:“你以為自己能與他們相比麼?他們的背叛是因為他們不死的魔心,是身為魔族中人的慾望,是最為真實、最為本真的東西,就像一隻狼,天生就是以獵殺它物作為自己的生存目的,他們的背叛無可厚非!而你,卻不再擁有魔族人的心,你的心裡有太多不該有的想法,你企圖去解釋一根草是怎樣長成的,為什麼太陽會從東邊升起,自西邊落下,為什麼有白天黑夜之分……為什麼安吉古麗要死,為什麼你要被貶為黑翼魔使……你心中有太多的為什麼,你解釋不了,所以你永遠都不可能想清楚,你把自己給丟了。”
“我把自己給丟了?”漠茫然道。
“你不記得自己是魔族中人,你不記得命運早已為每一個魔族中人安排好了自己的路,你不去走這條路,而是在想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在想,難道除了這樣一條路,再沒有其它的路?你企圖跳出命運為你設定的圈子,你想逃脫魔族,不希望這世上有人、神、魔三族之分。而你卻忘了,你只不過是一個魔,一個不足以改變命運的魔,你在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漠道:“難道魔族不是因為背叛了創世之神才成為魔族的嗎?魔族是叛逆的象徵,既然是背叛,為什麼要沿一條路走下去?為什麼聖主可以決定其他人的命運?為什麼安吉古麗不能夠選擇自己的幸福?”
朝陽冷笑道:“你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但你卻忘了,創世之神是可以背叛的,而命運則永遠不可以背叛!無論你是黑魔宗魔主,還是黑翼魔使,你永遠都逃不過命運為你選擇的方向,你的‘想’,只會讓你更痛苦!”
漠道:“難道聖主便是我不可更改的命運?”
朝陽正欲答話,一個蒼老的聲音卻傳進了朝會大殿。
“他是與你命運連繫在一起的人。”
漠道:“是誰在說話?”
朝陽的唇角卻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當陰魔宗魔主安心匆匆趕到大殿門外的時候,還未來得及通報,朝陽便對他道:“讓他進來吧。”
顯然,朝陽已經知道來者是誰。
安心便又匆匆離去。
當安心領著說話之人出現在朝會大殿時,朝陽已經坐在朝會大殿最上方的龍座之上。
來者是無語。
無語站著施禮道:“無語見過聖主。”
朝陽道:“大師又何必如此多禮呢?其實昨晚我們已經‘見過’,只是大師沒有露面而已。”
無語道:“昨晚時機未到,所以不宜相見。”
朝陽道:“在我看來,是大師要救他們吧?”
無語道:“所以,無語是親自登門對聖主說聲謝的。謝聖主給無語的薄面。”
朝陽笑道:“大師來此,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說一個‘謝’字吧?”
無語道:“是的,除了謝之外,無語還有一件事相求聖主。”
朝陽道:“大師的要求總是如此之多,我可不一定保證會答應大師。”
無語道:“所以還請聖主再給無語一次薄面。”
“哈哈哈哈……”朝陽大笑,故意引開話題道:“安心魔主,給大師端一把椅子來吧,你也見到大師的身體已經是大不如以前了,想必是操心操得太多了。”
安心忙給無語端來一張椅子,請無語在一旁落座。
無語也不加推辭。
無語望向跪倒在地的漠,道:“漠魔主向來可好?”
漠道:“多謝大師關心,我已不是黑魔宗魔主。”
無語道:“無語老糊塗了,你現在是黑翼魔使。”
朝陽這時道:“沒想到大師對一個戴罪之人感興趣,大師不會是為他而來吧?”
無語道:“聖主說得甚是,無語這次就是為了黑翼魔使而來,所以希望聖主能夠再給無語一次薄面,讓無語將黑翼魔使帶走。”
此語一出,讓漠及安心同時吃驚萬分。漠怎麼都沒有料到無語竟是為他而來。
朝陽亦對無語的話感到意外,但從他的表情,什麼都看不出來,他道:“大師此舉卻是為何?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無語道:“其實聖主已經知道了理由。”
“哦?”朝陽臉上作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無語道:“正如聖主所說,他已經不再擁有魔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