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被一名侍衛帶到了櫻釋的面前。
櫻釋看著眼前這個惶恐不安的女人道:“告訴你的丈夫,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他們從未向人提起過的秘密的?”
“是。”膽怯的女人連忙恭敬地道,不敢有任何違逆,顯然已經見識了櫻釋的厲害。她轉眼望向丈夫,但看到阿吉不慍不火的眼神時,她又連忙將眼睛注視的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腳下,看著自己的腳尖,細聲道:“是你在一天喝醉了酒時,晚上睡覺不小心說出來的。當時我並沒有在意,以為你說的是胡話,直到今天被幾位軍爺問起,我不敢隱瞞,所以才說了出來。”
阿吉與阿祥沒想到被自己隱藏了十年的秘密,竟然是在如此不經意的情況下暴露了出來,心裡不禁想到: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任何秘密是可以永遠被藏住的?
兩人的嘴角都露出悽然的笑意。
阿吉的妻子鼓起勇氣抬眼望向阿吉道:“孩子他爸,你不會怪我說錯了話吧?我實是不知道這句話會如此重要,我以為……”
“你什麼都別說了。”阿吉打斷了妻子的話道:“現在責怪你也是於事無補,但你既然說了,就得為你所說出的話負責。你就和孩子先走一步吧,在另一個世界等我和阿祥。”
說這話的時候,阿吉語氣平和,似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令其妻一時之間竟摸不透他所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櫻釋這時道:“看來一切都應該結束了,你們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再玩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那就讓你們的親人在另一個世界等你們吧。”說完,櫻釋手勢揮動,阿吉的妻子被帶了下去。
片刻,大廳外的院子裡傳來了鋒利之物與皮肉骨頭急劇磨擦而發出的特有的聲音,緊接著是十三顆頭顱落地時發出的沉悶的聲音。
血腥的氣息開始在空氣中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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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這又是一個新的早上,風和日麗,光禿的樹木投出很長的背影,一隻無家可歸的野貓發出孤伶伶的叫聲。
通往曾經的妖人部落聯盟的城門大開,十萬全身甲冑的將士踏上了行程,在暗魔宗魔主驚天的帶領下開始穿越死亡沼澤、征戰空城的行程。
城牆上,看著逶迤而行的隊伍,朝陽道:“按照慣例,大師為這次戰事占卜一下吧,看看結果如何。”
身旁的“無語”道:“聖主相信占卜的結果麼?”
朝陽道:“我只想看看占卜的結果。”
“無語”看了看天空,天空一片碧藍色,成絮狀的雲彩在遠處堆積著,也不知從何而來,去往何處,無端端地落在了這一片碧藍當中。
“無語”道:“卦相顯示,聖主會輸。”
“會輸?”朝陽道。
“是的,這是無語占卜到的結果。”“無語”道。
朝陽道:“看來大師是隨同我走向一條失敗之路了。”
“無語”道:“這是無語的選擇,每一個人都必須遵從自己的選擇。”
朝陽道:“大師還可以選擇在結果未出現之前做出第二次選擇。”
“無語”道:“有的人一輩子只會做出一次選擇,局有的人一輩子總在不停地選擇,無語不想活得太累,所以不願再做太多的選擇。”
朝陽輕輕一笑,道:“大師不愧是大師。”
“無語”道:“無語也僅僅只是無語。”
朝陽道:“大師似乎有些變了,你已經不再像我以前所認識的無語。”
“無語”道:“也許,當一個人無知的時候,他可以表現得無畏,而當他越接近他所要達到的目標時,便開始相信,曾經被自己鄙棄的事實了,這是一個生者的無奈。”
朝陽道:“看來大師對生命似乎又有了新的認識,卻不知這種認識是好還是壞?抑或是一個老者意識迷糊的表現。”
“無語”道:“但願如聖主所說,是一個老人意識迷糊的表現。”
朝陽道:“我想去見一個人,不知大師願不願一同前往?”
無語頗感意外,道:“聖主這時想見何人?”
朝陽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道:“待會大師見了自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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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
一個衣衫襤褸之人走在大街上,破碎的衣衫隨著寒冷的風飄動著,零亂的頭髮蓬鬆地罩滿整個頭部,其走路的腳步飄動不定,如踏於雲端一般,沒有一點力氣。
她漫無目的地移動著雙腳,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