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便走,輸了,你們便幫我殺死聖摩特五世。”
還沒等褒姒說話,月戰率先開口道:“好!”
莫西多得意地一笑,對著那個假扮成褒姒之人道:“幫我解開他的穴道。”
“不用。”月戰道,他的穴道似乎根本就沒有被制住。
那假裝褒姒之人吃了一驚,月戰受制似乎只是他的一種策略,他似乎早已知道她是假的褒姒。
莫西多道:“原來你根本就不曾受制,那你為何還要答應這場賭約?以你的修為,完全可以自由離開。”
月戰道:“我也想知道我們到底誰會贏。”
莫西多的臉容一點點擴散,道:“這也許是強者相惜,應該有的一種心態。”
“錚……”一枚金幣從莫西多手中彈入虛空,慘淡的月光照在不斷轉換的幣面上,反射出金黃色的光芒。
月戰與莫西多雙眼對峙,身形一動不動。兩人眼眸之中,完全佔據著對方的身影。
殘空望著兩人,褒姒望著兩人,還有靈空也望著兩人……沒有人注意到虛空中的那枚金幣。
終於,金幣由上升轉為下降之勢。
空氣中積蓄著即將爆發的凝重。
當金幣落至莫西多與月戰眼前時,兩團旋風從原地消失,撞在了一起。
金幣由下墜之勢,陡然又彈入高空。
莫西多左足輕點地面,身形化作幻影,直追上升之金幣。
就在手剛接觸金幣的一剎那,金幣忽地左移,那是因為月戰手中的劍。
月戰之劍劃破虛空,形成一道氣流,將金幣吸走,但他並沒有急於去搶奪金幣,利劍又借勢劈向了莫西多。
劍勢極為普通,但卻封鎖了莫西多去搶奪金幣的方位。
月戰是一個冷靜至極的人,他臉上的木然是因為看透了太多事物的本質,所以他清楚地知道,每一次攻擊並不一定要兇狠,不一定要狂暴,只要有效就行。
月戰這一劍無疑是有效的,莫西多在半空中的身形不得不選擇迴避。
劍氣貼著他的面頰劃過,但他的身形卻借用劍劃破虛空所形成的氣流平行飛速滑動。
他的身體似乎比空氣還要輕。
人來到世上,總是要吃驚於某些東西,此刻的莫西多足以讓在場的人感到吃驚,包括月戰。
就在莫西多讓眾人吃驚之時,他的手又接觸到了金幣,準確地說,是莫西多凝聚空氣,飛速延伸的手接觸到了金幣。
手,無形且透明,但沒有人懷疑它比一隻真實的手遜色。
月戰的劍又飆了出去,虛空中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被分解了,就像瞬間綻放的煙火,有一種毀滅的快感。
凝聚空氣而成的手當然也被毀滅了。
金幣失去了任何力的支撐,憑著它本身所擁有的重量,與空氣磨擦著,在下墜……
莫西多沒有再去搶奪金幣,月戰也沒有,他們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彼此的身上。
眾人似乎現在才明白,所謂搶奪金幣只不過是一種較量的方式,只有人才是終極的目標,搶與奪並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金幣在下墜,兩人都沒有再去理會它,他們再一次將目光投在了對方的身上,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是,他們的眼中已經燃燒著騰騰殺機。
他們知道一切才剛剛開始。
金幣在墜地與地面接觸的一剎那,一隻腳蹬在了地面,金幣猛地又竄向了高空。
緊接著,一道寒光自四目匯聚的相交點緩緩滑過。突然,寒光爆發出絢麗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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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這種感覺挺好,至少讓他感覺到一種黑夜帶給他的踏實。
也許對他來說,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一個人這樣靜靜地走過了,不是說他很久沒有獨自一人走著夜路,而是沒有此時這份寧靜的心情。
天衣對他說的話,他是記得的,漠對他說的話,他也是記得的,還有聖摩特五世,甚至是莫西多與他、那個被複制的法詩藺一起分享的來自孤獨者不可抑制的酒宴,他都記得。
只是奇怪的是,如此多紛繁複雜的事情交織在一起,他卻感到心緒的寧靜。
也許對於影子來說,這是他,一個殺手惟一與眾不同的地方。
莫西多要他與天衣說說話,打打架,直到月上中天,他照著去做了。他知道莫西多的目的,也估計到天衣並不能夠識破莫西多的陰謀,但這些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