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離那兩名守衛不足一丈,兩名守衛依然故我,只是斜眼看著傻劍。
傻劍看了看他們腳下,那顆石子正踩在一名守衛的腳下,要踢不踢,傻劍道:“這個遊戲很好玩麼?我可從沒玩過,要不我們三人一起玩?”
傻劍以徵求的目光望向兩名守衛,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只言片語的回答。
傻劍忽然有所悟,訝然道:“莫非你們又聾又啞,根本聽不見我所說的話?如果是那樣,那是真的可憐了。兩個又聾又啞的人,卻還要給別人看牢房,真是命苦。”傻劍不禁十分惋惜,對他們同情不已,轉而接著道:“要是我就一頭撞死算了,說不定,爹孃生你們一定得罪了什麼人,做了什麼壞事,所以老天爺把對你們爹孃的懲罰降臨到你們身上,只是可惜了你們,爹孃做了孽,卻要讓你們承擔,看來你們爹孃真是狠心,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全然不顧報應會落到你們身上……”
傻劍嘰嘰歪歪、囉哩叭嗦說了一大堆,極盡惡毒地咒罵著兩名“又聾又啞”的守衛的父母,併為他們感到無限惋惜。
終於,其中一名“又聾又啞”的守衛無法忍受,開口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傻劍的樣子感到十分驚奇:“咦,難道你們不是又聾又啞之人?我還以為你們又聾又啞,錯罵了你們的父母,不好意思,在此我向你們表示道歉。”說著,還向兩人鞠了一個躬。
牢房門前的兩邊,有兩盆火,火盆高高撐起,火苗在跳動著,似有兩個舞者在表演著曼妙的舞步。
兩名看守之人的手伸進了燃燒著的火苗當中,寬大的手掌在燃燒的火焰當中慢慢變色,由蒼白若紙的顏色變成了淺紅色,又由淺紅色變成了深紅色,接著又是由深紅色變成暗紅色,此時的手已經不再是手,而是被烈焰煅煉著的寒鐵。
“寒鐵”亦彷彿隨著火焰燃燒了起來,上面蒙上了一層暗紅之焰,雖然身在燃燒的火焰當中,卻又脫離於火焰獨立存在,彷彿是在火中燃燒重生的精魂。
傻劍看著兩隻燃燒著的手,他的口中不再言語了,心裡跳動了一下。
他知道有一種功夫叫做“淬心鍊鐵手”,先以火攻心,以火煉心,經歷數十載,煉就“烈焰不死心”,然後以不死之心身浴烈焰數十載,方能成就“淬心鍊鐵手”,其間所經受的痛苦,除非有金鐵一般的意志,實非凡人所能及。
練就“淬心鍊鐵手”之人全身肌肉成寒鐵般的黝黑之色,堅如寒鐵,惟有一雙手成白皙之色,與全身的黝黑成鮮明的對比。
而傻劍知道,他們的手伸進燃燒的烈焰中,是他們攻擊開始的先兆。
這樣兩個人的出現,無疑是可怕的,傻劍不敢有絲毫怠慢之心,但他的臉經過剎那間的錯愕之後,又恢復了呵呵的憨笑之態。
傻劍道:“兩位把手伸進火中,難道不怕把手燒壞了麼?要是手燒壞了可就沒法去摸女人白白皙皙的奶子和屁股了,那豈不是一大損失?再說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多玩幾個女人麼?要是沒有女人,生命就沒有什麼情趣了,呵呵呵……”
兩人仍是側望著傻劍,但兩人此時手上蒙上的暗紅烈焰漸漸向淡藍色轉變,不過片刻,兩盆燃燒著的紅色火焰全部都變成了淡藍色。
“熊……熊……”兩盆淡藍色的火焰陡然竄上一丈多高。
“呼……呼……”兩隻拳頭攜帶著淡藍色的烈焰,呼嘯著向傻劍攻去,所過之處,虛空彷彿都被燃燒了起來,不!是真的燃燒了起來!
牢房裡所存在的木製桌椅“熊……”地一聲悉數燃起。
傻劍面對著突然襲至的兩隻燃燒著的拳頭,不待拳頭近身,手中之劍已脫鞘而出。
劍過虛空,陡然升起一陣沁人心脾的寒意,在燃燒著的虛空中,寒氣逼人的劍氣無限擴散,將迎面撲至的烈焰悉數抵擋,而劍卻化作一道虛影,朝兩隻燃燒著的拳頭刺去。
劍勢所指,兩隻拳頭並駕齊驅。
劍所散發出的陰寒之氣與兩隻拳頭所帶來的淡藍色火焰磨擦相交,“嘶嘶……”作響。
而就在傻劍將兩隻逼近的拳頭封鎖,劍鋒即將刺中其中一隻拳頭之時,兩隻本飛速推進的拳頭突然以快至十倍的速度電速攻來。
傻劍心中驚駭,本應撤劍回收封鎖,可時間已是來不及。
“鏘……”劍與拳相交,發出金鐵交鳴般的刺耳之聲,那淡藍色火焰兇如猛獸般迎面撲來。
而與此同時,另一隻燃燒著烈焰的拳頭已經重重轟在傻劍胸前。
燃燒著火星的衣衫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