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消失。
樓夜雨看著虛空中不斷延伸的白色霧氣,他知道那是火之精靈讓落在身上的雨化為霧氣逃離所留下的軌跡。
“想逃?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樓夜雨右手猛地探出,五指箕張,一隻化氣而成的手脫離“手”本身的限制,閃電般向火之精靈逃離的軌跡追去。
轉瞬之間,那隻化氣而成的手閃電收回,逃竄的火之精靈又落在了樓夜雨手上。
樓夜雨望著手中尚為人形的火之精靈,重複著先前的話道:“想逃?你覺得有這種可能麼?”
也不待火之精靈有說話的機會,隨手一摔,“撲通”一聲,巨大的木盆內濺起了水花。
“救命啊!”木盆內傳來撕心裂肺的痛苦喊聲。
樓夜雨冷笑道:“你今晚就盡情地喊吧!”
說完大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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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與安心並排站在一起。
在他們面前,擺滿的是堅守隘口的樓夜雨軍隊的屍體。身後,則是己方軍隊。
這時,前面有一位將領模樣打扮之人急忙奔來,單膝跪地,道:“回稟兩位將軍,堅守隘口的五千官兵全部被殲,一個不剩!”'注:在軍中,所有將士對安心與驚天皆以將軍相稱。'
安心望著驚天,道:“你有什麼看法?”
驚天道:“事不尋常,怎會沒有一個人來救援?”
安心望著堆積成山的死屍,道:“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以樓夜雨的智慧,我們不可能就這麼容易攻下隘口的,對方更不可能沒有一個人前來救援,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可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樓夜雨為什麼沒有派人來救援?”
安心的樣子顯得百思不得其解。
驚天望著前方道:“前面是一條長達二里的狹小山道,兩旁是峭壁密林,我們要不要再前進?”
安心知道,這是擺在兩人面前最迫在眉睫的問題,但他也同樣沒有肯定的答案。
兩人都沉默著,冷雨落在火把上,發出噼叭的響聲。
這時,驚天忽然彷彿想起了什麼,他望向安心,道:“聖主臨行前可有說什麼?”
安心搖了搖頭,道:“聖主只是讓我們今晚對隘口發動進攻,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驚天亦知道,朝陽從來只是叫他們去做一件事,卻從來不給任何明確的指示,和解釋為什麼。
驚天望著安心問道:“安心魔主認為我們應該再繼續前進嗎?無論樓夜雨有著什麼樣的陰謀,我們畢竟是要走這二里狹小山路的。”
安心道:“但有可能,軍隊只要走進那條狹小山道,就永遠都不可能再出來了。”
驚天道:“安心魔主是不是認為軍隊不應該繼續推進?”
安心道:“恰恰相反,我認為越快推進越好,時間越長,所藏的變數就越多,就越不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
驚天道:“那還等什麼,無論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我們都得闖一闖!”
安心道:“但問題卻是,我們該如何透過這條狹長山道?沒有周全的計劃,貿然行兵,只可能是有去無回。”
驚天道:“你的腦子一向比我好使,那你就想個辦法出來吧,我們可不能老窩在這裡等!況且,無論樓夜雨想什麼辦法,有什麼陰謀,大不了只是在狹道兩邊設有埋伏,諒他也玩不出什麼新的花樣,我們只須小心行兵便可以了。”
“不。”安心搖了搖頭道:“我已經利用精神力感應過,在這周圍一里的範圍內,根本就沒有什麼伏兵,甚至連一個人的氣息都沒有。”
驚天沒好氣地道:“這一點我也知道,不用安心魔主提醒。樓夜雨可能早料到我們精神力所能感應到的範圍只有一里,所以將伏兵埋在一里之外。”
安心道:“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在這二里長的狹小山道,他可能連一個伏兵都沒有設下。”
“一個伏兵都沒有設下?”驚天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道:“那樣豈不是白白讓我們過去?”
安心沒有理睬驚天的話,道:“他敢如此大膽讓我們攻破隘口,便有可能在這狹長山道沒設一個伏兵。而他之所以如此大膽,必是有所依持,這依持的東西必然給了他極大的信心,他才敢如此做。對我們現在而言,也許最重要的不是怎麼透過這狹長山道,而是弄清樓夜雨所依持的是什麼。”
安心的話讓驚天心中驚醒,其實,他並非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他早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