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咒神道:“是的,是神與神之間的戰爭。”
影子道:“如果我是一個人呢?”
星咒神哈哈大笑,道:“你將會死在星咒神殿。”
影子始終平靜地道:“這是否說,我是神就可以突破星咒神殿?”
星咒神一陣啞然,轉而冷笑道:“你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一。”
影子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我想,這是星咒神對一個人最高的評價。”
“不,應該是神。”星咒神糾正道。
影子半晌沒有說話,落日、天衣、漓渚、殘空則尋找著如何才可以到達那懸浮於星咒神山上空的星咒神殿,要突破星咒神殿,他們必須首先到達星咒神殿。但此刻,他們還在星咒神山底下,望著虛空中那恢宏的建築,他們無法透過透過馭風之術到達那懸浮於空中的神殿,況且,眼前所看到的星咒神殿或許只是一種幻像,沒有找到入口,他們進不了。
天衣道:“王,我們找不到。”
影子並沒有在意天衣的話,他重又望著那虛空中的星咒神殿,道:“其實,你們一直在等著我的到來……”想了想,卻又改口道:“應該是歸來,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影子的話一落,落日、天衣、殘空、漓渚四人俱驚,什麼歸來?難道影子本就是神族中人?抑或,僅僅是影子一種完全沒有把握的猜測?
虛空中的星咒神殿一陣閃動,忽隱忽現,良久才穩定下來。星咒神對影子的話似乎感到了極大的意外,聲音變得冷冷的,隱約含著某種怨恨,道:“沒有人可以告訴你答案,惟有你自己才能夠回答你自己!”
影子的聲音有些低沉:“如此,我便明白了。”
曾經的一切雖然漸漸離他遠去,但那留下的疑惑仍然不解,那隻無形的手在暗中操縱著,是為了等待他的歸來。以前的一切不再屬於他,原來他有一個早已有的更久遠的身分,現在,他是一個歸來者。
影子轉過身來,面對落日、天衣、漓渚、殘空四人,道:“我們的行程現在才開始。”
天衣誠懇地道:“王,無論前面怎麼樣,我們都會與你一起,這是我們的使命!”
落日笑了笑,道:“王,你是怕我們拖累你嗎?那我們現在就回去。”裝著一副欲走的樣子,腳步卻是沒有移動半分。
影子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這是他多日來的第一次笑。
漓渚大叫道:“王笑了,你們看,王笑了……”
聲音衝向星咒神殿,久久迴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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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到達星咒神殿,就必須跨越星咒神山,除非星咒神殿的大門自行開啟。而面對一個想突破星咒神殿之人,這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此時,影子五人在陡峭的絕壁小道上往星咒神山攀去,這也是惟一一條通往星咒神山的小道,每一個在幻魔大陸的歷練者來回的必經之路。影子雖然可以憑藉自身所擁有的力量,直接到達山之巔,但落日四人卻不能。
半山腰,雖然四周雪花飛舞,卻是再沒有一片落在星咒神山上,而往下望去,大地都是白皚皚的積雪,一片迷茫。往上望,不再能看到雪,這雪彷彿就是從半山腰同等高的地方飄落的,再極目遠眺,透過碧淨的虛空,西羅帝國隱約可見。
落日驚歎,道:“若是到了星咒神山山巔,整個幻魔大陸豈不都在星咒神山的眼底?怪不得星咒神殿能夠主宰整個幻魔大陸,就這星咒神山之高,就已經足夠嚇人了。”
一向不太喜歡說話的殘空也禁不住由衷地感嘆道:“是啊,從山腳往上看,似乎並不覺得。如果我死了,希望能夠葬在星咒神山之巔,向著東方,就可以看到暗雲劍派了。”
“呸,呸,呸……什麼不吉利的話,也敢在現在這個時候說起!誰都不準死,直到相助王完成一切!”漓渚沒好氣地喝止道。
殘空面現腆靦,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看,這些是什麼?”天衣這時出聲道。
在他的手所指的方向,他們看到了那些嵌於險處叢生崖壁上的碑牌,碑牌上刻著細密的碑文,一直到山頂,形成碑林。
影子早已注意到這些碑牌,每一塊碑牌上都雕刻著某個占星師所觀測到的星象執行軌跡,及相對應的塵世間所發生的事情。比如,幻魔紀年一百三十六年,九翟於午夜觀測天狼星偏離軌跡,直耀東方。翌年,雲霓古國戰事起,國險滅……幻魔紀年三百六十七年,炎汐見六星匯合,幻魔大陸烽煙四起,死二百七十八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