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渚顯得有些為難地道:“我也知道若不殺你就無法突破玄武星宮,但是我又不能殺一個美女,這不是我漓渚一慣的作風,此刻也正在為這事苦惱著呢!”
玄武護法道:“那你現在就不用再苦惱了,因為你根本無法殺我!”
突然之間,虛空中所有的銀粒疾電般齊齊奔向漓渚,如流星瀉雨,如煙光綻放。
漓渚早已知道玄武星宮的這些銀粒是受玄武護法精神力控制的,只要她意念一動,這些銀粒就會對他形成攻擊。所以,當玄武護法的精神力剛有所異動之時,他的精神力便已經第一時間覺察到,並發動了強大的精神力反攻。
漓渚自小被關於玄武冰岩層,可以以精神力將破碎的玄武石修復,其精神力之強大自有著常人所不及之處。只見兩者無形的精神力相撞,虛空中疾速奔逝的銀粒為之一帶,而在這時,漓渚手中的青銅刀突然黃芒大盛,並劃了下去。與此同時,為之一滯的銀粒突破了漓渚的精神力阻擋,射向漓渚的身體。
鮮血激射,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一切只是在剎那間發生。
半晌,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那是一顆掉在地上的女人的頭顱,是星咒神殿玄武護法的頭顱,那一雙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給人一種死不瞑目之感。
是的,她不明白,為何漓渚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阻止她的攻擊,也不明白他手中的刀是如此之快,竟可在一邊以精神力反攻之時,一邊還可運刀如飛;還不明白漓渚為何可以從她所製造的幻境中突破,並欺騙了她的眼睛……一切皆是不可能,但卻又真切地發生了。難道是她從一開始就輕視了這個嬉皮笑臉的人,所以才導致了最後的失敗?
漓渚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只見胸前釘滿了一顆顆閃爍的銀粒,層層疊疊,無以計數。他的臉上顯出僥倖的笑意,這些銀粒並沒有穿透他的身體,他計算得極為準確,對時間也把握得很好,以精神力阻止玄武護法精神力進攻的同時,再割下其頭顱,這樣既可以避免自己的死亡,也可爭取時間,還可以徹底讓她失去瓦解攻擊的根源。這樣一來,這些受玄武護法精神力控制的銀粒才會喪失殺傷力。而漓渚之所以能從幻境中超脫而出,不受迷惑,也是因為他有足夠強大的精神力,看穿了幻境的本像。
漓渚伸手在胸前擦了擦,那些銀粒一顆顆掉在了地上,他很厭惡地道:“你們這些死人的冤魂離我遠一點!”可擦了半天,仍有不少銀粒已經深嵌入肉裡面,他只得一顆一顆地將它們從肌膚中剜出來。
這時,玄武星宮的門被開啟,殘空、落日、天衣出現在了門口。
漓渚抬起頭,見到三人,抱怨道:“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害得我剛才和這位姐姐談了半天情……”
玄武護法站著的身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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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星宮。
朝陽面對的是一幅站在面前的空殼天馬戰甲,裡面沒有人,整個天馬星宮也沒有一個人。但朝陽感到,在這座空空的天馬星宮內,有一個人殘存的意志,一個死去之人所留下來的意志。也就是說,是一個死去之人所殘存的意志,才讓天馬戰甲站在朝陽面前,而不倒。
朝陽望著眼前銀亮的戰甲,道:“你阻止不了我。”
沒有人回答,天馬戰甲依然佇立於朝陽面前。
朝陽又道:“一千年前,你輸給了我,一千年後的今天,你又輸給了我,無論你以怎樣的慾望支撐著自己意志的不滅,但在我面前,你永遠只是一個失敗者!你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走向毀滅,才是屬於你的路,也是你的最好選擇!”
天馬戰甲佇立如舊,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朝陽的話只是空落落地在天馬星宮內迴響著。當迴響的聲音停歇下來時,他就只能聽到自己的心在跳和均勻的呼吸聲。
這是一個寂靜若死的地方,雖然有一個人殘存的意志,但是一切都是無法觸控的虛無。在這樣一個以虛無構建的世界裡,朝陽發現自己的話變得多了。他應該毀去眼前佇立的天馬戰甲,但事實上他並沒有這樣做,在時間的推移中,朝陽凝視著眼前的天馬戰甲,而他現在做的也僅僅是凝視。
……
“你是在看晚霞嗎?”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他的世界裡,而他只是看著西邊的晚霞。
“聽說你每天都會來這裡?”小女孩續道。
“你一個人看晚霞不悶嗎?我陪你看好不好?”小女孩坐在了他的身側。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叫樓蘭,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