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了,沒想著再找光明教廷的毛病,但不惹事並不代表他怕事,真的有事硬要降臨到他腦袋上,龍嘯峰還是比較高興的。
龍嘯峰輕輕地召喚著自己靈魂識海中的塞維塔斯:“塞維塔斯,看看那個穿黑袍的大妞兒,是不是你的仇人,那個毀了你死靈法師身體的教廷聖女啊?”
塞維塔斯的意識冒了一下,又回去了:“看不出來。閣下,我要練功,別吵我!”
龍嘯峰撇了撇嘴:“小心點兒啊!人要是走火入魔了,我還有辦法;你要是走火入魔了,我可沒本事救你!”
在獅鷲世界的日子裡,塞維塔斯發現龍嘯峰的內功修煉心法對死靈法師很滋養,就求著龍嘯峰想要學習,龍嘯峰當然不會藏私。沒想到無心插柳之下,就此一發而不可收,現在的塞維塔斯已經深深地沉溺於真氣遊走奇經八脈的樂趣之中,樂此不疲之下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同樣的,龍嘯峰的叮囑也被塞維塔斯華麗地無視了。龍嘯峰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轉眼看向那個表演臺。
凝目之下,黑袍女子頭頂的氣場卻是一團混沌,也不知象什麼,反正是越看越讓人糊塗,龍嘯峰的破虛之眼還是第一回看到這樣的氣場。
“莫明其妙的傢伙!”龍嘯峰暗中嘀咕著。
不過,如果真是光明教廷的反撲,龍嘯峰不介意再給他們長一回畢生難忘的教訓。一邊冷笑著,一邊端起了自己那杯剛剛送上來的紅酒,龍嘯峰慢慢地轉著酒杯,看著如絲綢一般順滑的酒液在杯壁上掛出一幅幅玫瑰色的暈紅來——但他並沒有往嘴裡送,如果光明教廷真的有埋伏,誰知道它們有沒有在這杯酒裡做手腳?諸葛一生唯謹慎,老子在這小節處也要警醒點兒才好。
不過難得的喝酒機會被閒雜人等給攪和了,這讓龍嘯峰的心情嚴重不好。
心情嚴重不好的並不只有龍嘯峰一個,那個神秘黑袍女子的心情就和他有異曲同工之妙,她正盯著空了手走到她身邊的酒吧女郎,用一種很冷的聲調說道:“給我一杯水,你沒聽到嗎?”
酒吧女郎已經被這黑袍女子清晰分明的鼻濁音嚇壞了,她不知道這是哪一位公主還是郡主微服私訪來了,畢竟這幾天阿卡德帝國正在開鬥寶大會,玩瘋了的貴女名媛躲開管家或嬤嬤的視線,偷偷溜出來的事情屢見不鮮。
而且這黑袍女子身上有一種頤指氣使慣了的韻味,那是長時間久踞高位後的氣質沉澱,平常人想冒充都模仿不來的。酒吧女郎首當其衝,哪裡抵擋得住?只好硬著膽結結巴巴地說:“尊……尊……尊敬的客人,這個位子,無法與您的身份相匹配,我們……我們想請您……換個地方……”
黑袍女子嗤笑了一聲:“身份?哼!”然後她從寬大的黑袍底下,慢慢地捧出一個黑色的琴匣來。
“遊吟詩人 ?'…99down'”傭兵堆裡掀起一陣詫異的聲浪來。確實很詭異,遊吟詩人他們在酒吧裡見得多了,那些人大都是一些謙和溫順得近似於卑躬屈膝的藝人,而這個氣質高華、冷傲逼人的女子,說她是大小姐很正常,如果說她是遊吟詩人極為勉強。
但偏偏就是這個看著就來頭很大的黑袍女子,卻實實在在從袍子底下拿出一把象徵著遊吟詩人的琴匣來。傭兵們都是見多識廣,可這一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就好象老虎的脖子上卻長了個羊頭,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原本在一旁不動聲色的教廷人士,也把玩著酒杯,紛紛把目光投注過來。
龍嘯峰的座位正好位於表演臺和教廷人眾的中間。他輕輕一指彈在杯壁上,酒杯發出細不可聞的清脆嗡鳴聲,在喧囂的酒吧中,悠幽如天籟——龍嘯峰微微笑著,看向那個神秘的黑袍女子。
“在惹我噴火之前,給我一杯水,明白了嗎?”黑袍女子穩穩地坐在表演用的椅子上,琴匣橫放在膝頭,冷厲著聲音向酒吧女郎吩咐著。
“噴火?你以為你是誰?金龍公主琳珈玟嗎?”龍嘯峰心中冷笑著。
龍嘯峰可以不以為然,但那個酒吧女郎可不敢對黑袍女子的口氣聽而不聞,她再次躬身說道:“是!”然後趕緊退了下去。在她的想象中,既然這個位高權重的千金小姐要玩角色扮演遊戲,那她們酒吧也只好陪著。
一杯水很快被端了上來,黑袍女子高座獨踞,端起來就是一通痛飲,雖然動作間意態粗疏狂放,但龍嘯峰仔細關注下,那黑袍女子即使在仰頭時,也沒有露出半點兒肌膚。
“了不得的控制力啊!真勁敵也!”龍嘯峰對那個神秘黑袍女子又高看了一眼。想來也是,光明教廷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