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遛一遛她,把小妞兒的腿先遛細了再說,也算給我的樹梢護臂報仇了。”
“您說的大事是指?”塞維塔斯還真捉摸不透龍嘯峰那天馬行空一樣的想法。
龍嘯峰一指下方的大地:“阿卡德帝國的人口,也太稠密了吧?這麼廣闊的土地,這麼多的人,我可找不出一個僻靜的無人之處,來讓獅鷲大軍從獅鷲世界轉移出來。不過,我雖然沒這本事,但別人有啊!那位聖騎士在阿卡德帝國位高權重,讓他給我找個隱蔽的軍事基地,肯定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閣下,您要把獅鷲大軍還給阿卡德帝國?”塞維塔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從龍嘯峰的話裡,死靈法師聞絃歌而知雅意,隱隱猜出了龍嘯峰的意思。
“當然,畢竟獅鷲的故鄉是阿卡德帝國而不是寂靜森林,我即使強行把獅鷲約束在我的身邊,又有什麼意思?那不成了挾恩市惠的小人了?要說空軍的話,我們精靈的銀飛馬空騎士軍團已經夠我用了,何況還有金龍的飛行部隊壓陣。再說,既然精靈和人類結盟了,總得要加強盟友的實力,我寧願把獅鷲軍團交給我信得過的聖騎士,這樣至少我對陣天外亡靈的時候,不必擔心有人在背後向我捅刀子。有獅鷲做我的耳目,那些陰暗的光明傢伙,嘿嘿!”龍嘯峰一邊悠然地說著,一邊回頭看了看追來的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仗著自己身法的輕靈敏捷,一度搶在了聖騎士的前面。但這種長途奔走,越跑到後面越考驗長跑者的綜合實力,前一百里地維多利亞還能領先,但越到後面越勉強,等第二個一百里堪堪跑完,她已經是氣喘吁吁,汗溼重衫,遠遠的落到了聖騎士的後面。
龍嘯峰的破虛之眼清晰地看到了維多利亞噴在晨曦中的白氣,他笑了笑,拍拍獅鷲:“再快一點兒!”
5。27 迴歸
天上的獅鷲一加速,地下的光明聖女可就慘了。
跑了半夜,維多利亞已經成了強弩之末,此時已經是全憑一股意志在苦苦支撐,藉著慣性機械地邁腿前進。獅鷲突然間雙翅鼓風向前疾掠,維多利亞心中一急,紊亂的氣息立時就跟不上疾馳的步伐,一個跟頭就摔了出去。
還好維多利亞雖驚不亂,身子在摔倒的半途,已經雙手抱頭,蜷曲雙腿,肩頭一著地便順勢向前翻滾,雖然看上去摔得狼狽,但卻是毫髮無傷。
雖然毫髮無傷,但是這一跤摔倒後,就說什麼也站不起來了。凌亂的呼吸之間,維多利亞只覺得雙腿象灌了鉛一樣重,而青青的草地比世界上最柔軟的地毯都要舒適宜人,身體疲累欲死時,一場酣眠就顯得無比誘惑。
維多利亞苦笑著,側過身目送天邊獅鷲的飛影,她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是跟不上龍嘯峰的前進步伐了,一時間,軀體疲憊,精神疲憊,連心也疲憊起來,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失去的不僅是找回神器的機會,同時失落的還有自己心中最期盼的東西。
帶著數不盡的遺憾,維多利亞在黎明的晨光裡睡著了,陽光勾勒出光明聖女微蹙的眉尖,那彎起的眉梢上,掛著的是沉重的女兒心事,可惜沒人能看得見了。
居高臨下的龍嘯峰只看見維多利亞在踉踉蹌蹌中一跤摔倒,這讓龍嘯峰心裡好一陣幸災樂禍,他聳了聳肩膀,心想道:“麻煩的傢伙終於擺平了!”
現在,地面上大步追逐的只剩下了聖騎士喬治·威斯頓一個。只見這位聖騎士一大步跨出,便是一丈有餘,身子在半空還不等落地,就又是一步跨出。姿勢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優雅瀟灑,但長途跑路卻最實在不過。剛才他和龍嘯峰一場劇戰,鬥氣損耗了不少,但此時追著獅鷲一通狂奔,居然還能行有餘力。
又跑了一百餘里,中間獅鷲數次提速,但喬治·威斯頓依然象一艘吃飽了風的帆船一樣,順流疾馳,始終不即不離地吊在獅鷲的影子後面,龍嘯峰看在眼裡,也不得不佩服其氣脈悠長。
龍嘯峰指揮著獅鷲,避開人煙稠密之處,越飛越偏,最後在一座山坡上的樹林裡停了下來。
沒過多長時間,聖騎士喬治·威斯頓也趕到了,他遠遠就看到龍嘯峰笑吟吟地站在樹林一側,向自己這邊招手,兩隻獅鷲卻不見了蹤影,應該是隱入樹叢裡去了。
聖騎士飛奔到龍嘯峰面前,慢慢停住腳步,儘管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問個清楚,但此時卻不得不先把氣息調勻了再說。隨著呼吸的轉換,聖騎士也總算找到了出汗的工夫。
迎著聖騎士詢問的目光,龍嘯峰搖著手指說道:“喬治大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歇著,我來告訴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