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武器,反手一摔將他摔到另一邊的藍眺身上,兩人撞個七葷八素,身子拋到老遠重重的跌在地上,一時間爬不起來。
輕易打倒三人的敖符神色不變,右手由始至終沒有離開過納蘭龍頭頂,顯得從容不迫,猶有餘刃。
初戀起動慢了一慢,因此落在後面,看著三人被擊倒,生死未知,再也顧不得隱藏身份。回學校上課初戀當然不會攜帶家傳的寶貝斬妖劍,但靈符卻從不離身,連忙從懷裡掏出三張,輕輕一抖將靈符抖得筆直,便向敖符電射過去。敖符眉頭一皺,輕蔑的說道:「麻煩的修行者!」左手往空中一揮,再次擲出青色火球。那三張符咒和火球在空中相觸,轉瞬間已化為灰燼,火球則繼續向初戀射去。
初戀先前曾經用「天雷符印」化解敖符攻擊,豈料這次卻不湊效,不禁嚇了一跳。眼見火球襲至,初戀已來不及作出防禦,敖欣從旁跨出一步,攔在她的身前,右手往火球一指,紫色電光閃處便將它輕易打散。
雖然早知道敖欣並不是普通人,但這時候見她力量強大至此,初戀才明白到自己和她相差實在太遠:「你到底是哪一類的修行者?」
「你又做爛好人。」敖符重重哼了一聲,不滿的道:「走開!少來抽我後腿!」
敖欣臉色蒼白的別過臉去,冷冷說道:「你絕對不能夠殺人。」
舒樺用手肘支地,艱難的抬起了上半身,吐出一大口鮮血;另一邊廂藍眺也扶起了秦崎──秦崎本來已斷了一條手臂,看來這次連右腳也賠上了。敖符心中一陣詫異,「嘿」的一聲冷笑:「好頑強的人類,到這時候竟還能站起來?看來我真是要對你們另眼相看!」
敖符的說話是過譽了。舒樺用盡全力,最終也是未能站起,只得大叫道:「龍!你別站著不動!反抗啊!反抗!」
舒樺、秦崎、藍眺、初戀四人先後被敖符擊退,一直站在旁邊的納蘭龍又如何呢?
就在敖符把右手放到自己頭頂開始,他只覺得眼前閃著七彩變幻的顏色,然後一切變得模糊,納蘭龍感到腦袋像是被人掏空一樣,不能集中精神,甚至不能思考,所擁有的認知和記憶被一點一點的取走,彷彿有種要被清除記憶的感覺──如果人類的腦部和電腦一種處理方法的話。
「這樣下去我會變白痴的?!」這是納蘭龍剎那間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但他甚麼也做不到,因為思維的阻隔,五感逐一消失,身體和思想都已經不受控制了。
這種暈眩不知維持了多久,突如其來一陣劇烈無比的頭痛,好像要把腦袋漲破似的,納蘭龍卻迅速清醒過來──五感的恢復,使他有重回人世的感覺。
當他再次回覆視覺,看見敖符正神色狼狽的站在前面,不遠處還有敖欣和初戀,而舒樺、秦崎和藍眺各受重傷,倒臥在四周。
除了這幾個人外,旁邊還多了一個穿著高階灰色西服,黑色長髮及腰的男人。
「龍魔!你來這裡幹甚麼?」敖符雙目睜圓,怒髮衝冠的朝那男人大聲呼喝道。他長有一頭紅髮,此時真的好像根根豎起。但見敖符左手抱著右臂,似是受了不輕的傷。
「我來到這裡當然是為了保護主人。」那新來的男人雙手放在褲袋中,淡然說。
旁邊的敖欣愕然反問:「甚麼主人?」
敖符也踏前兩步,叫道:「我們正要救回你主人性命!你搞清楚了沒有?」
「『白龍四鬥眾』千年以來只效忠白龍神將一人。」那男人徐徐說道:「敖玉既然將龍魂交給這個青年人,他便是新一代的白龍神將了。我們四鬥眾會依從敖玉的遺志,協助這位龍魂的繼承者對付不死修羅。」
「龍魔!你是否傻了?一直以來你不是追隨著敖玉的嗎?」敖符惡狠狠的喝道:「如果不快點取回敖玉的龍魂,你的『真正』主人便會永遠消失於三界五行之內。」
「那是敖玉衡量過一切之後的選擇,就像八百年前私闖人界一樣。」那男人說:「和你不同,我才是個真正的追隨者,並不會自私地把自己意願強加在敖玉身上,自把自為的違背敖玉的意向──『白龍四鬥眾』只會忠實地依從敖玉的決定。」那男人取出了插在褲袋裡頭的雙手,轉頭向納蘭龍單膝跪下,低頭說道:「我是白龍神將座下,『白龍四鬥眾』之首──龍魔,如今效忠於繼承敖玉龍魂的閣下。」
到了這個時候,見怪不怪的納蘭龍已經不會再為任何事情所嚇倒,儘管這個叫做龍魔的男人行為突兀,但他還是條件反射的搖頭說:「是嗎?不過這龍魂我也是不要的了!你們就隨便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