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一套劍法練完,直接朝那面具男人走了過去。
面具男人見她走來,雙目微微一亮,直勾勾地看著她。
南潯蹙眉,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幹什麼,三番數次地闖入我的遲暮宮,你也不怕給我招來禍患?”
燕寒連忙道:“你別擔心,我早就將這邊的護衛巡邏次數和時辰打探清楚了,我避開了他們,況且你這遲暮宮地處偏僻,很少有人往這邊來。”
南潯聽了這話,不禁冷笑一聲,“所以,你是在嘲諷我如今身處冷宮,無人問津下場悽慘嗎?”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燕寒有些氣惱。
“那你是何意?”南潯面無表情地看他,“如果是為了上次的救命之恩,大可不必,如果不是你拿翠環的性命要挾,我不會救你,就算後來救了你我也取了報酬,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如果是為了我那句什麼讓你負責的話,那就更沒有必要,因為,那不過我在逗弄你。”
“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你認為兩清了,我卻覺得沒有。”男人道。
“燕寒!”南潯氣惱地將劍架到他脖子上,“我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燕寒沒有被南潯架在他脖上的劍嚇退,他微微握緊了拳頭,低聲道:“那枚玉簪子,乃我燕家祖傳之物,你既然收下了,就是預設當我燕家的媳婦了。”
南潯氣得立馬從懷裡掏出那麼玉簪子,扔還給了他。
然而燕寒沒伸手去接,那精緻的玉簪子就這麼啪嗒一聲摔到地上,變成了兩半。
“碎了。”燕寒淡淡道:“你可知這枚玉簪子值多少錢?”
南潯惱火不已,“是你自個兒沒有接住,幹我何事?”
燕寒一直盯著她看,頓了好久才道:“我不要你賠,我只希望你不要趕我走。”
“隨你的便!”南潯撂下一句就走人了。
等人走遠,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有些冷,有些涼薄,有些譏誚,唯獨沒有他剛才表現出來的深情,一雙狹長漆黑的眼裡閃過一道光,襯著面上那張精緻的銀色面具,顯得尤為森寒冷冽。
男人轉身,一躍而起,挺拔頎長的身姿很快便消失在了遲暮宮。
從這天起,每個晚上,這個自稱燕寒的男人都會來光顧南潯的遲暮宮。
南潯舞劍,他就靜靜地站在一邊看她,不言不語,南潯盪鞦韆,他會走到她身後,時不時地給她輕輕推上一推,讓她不用自個兒使力便能蕩得很高很高。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越來越灼熱,眼底深處暗藏著洶湧澎湃的感情。
南潯如同往常一樣練習秦家劍法,可這一次,她練著練著竟練錯了招式,一招錯,招招錯,她有些慌亂地盯著手中的劍,鋥的一聲把劍扔到了地上。
“搖搖。”燕寒有些擔憂地看著她,想要靠近她。
“你不要過來!”南潯朝他大喝一聲,目光有些錯亂複雜。
燕寒看到她明顯有些失態的模樣,眼底飛快地掠過一道精光,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搖搖,你若是真的不想看到我,我……我以後就不來打攪你了。”
說完這句話,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瑟落寞。
一直見證兩人感情的翠環有些不忍了,湊到南潯身邊小小聲地道:“娘娘,燕公子好可憐啊,您真的就這樣把他趕走了啊?”
南潯嘴角一抽。她養了這麼久的小丫頭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虛空獸嚶嚶嚶地哭出聲,“他這麼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你,視線如烈火般炙熱,恨不得把你一口吞進肚子裡,可是……可是特麼的惡念值為毛一個點沒降!”
南潯漫不經心地道:“意料之中,因為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虛空獸繼續哭唧唧,“那他演技太好了,可以去拿影帝了。”
其實,它不解的是,它明明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在波動,且波動得越來越大,一會兒喜一會兒怒的,沒道理不降惡念值啊。
南潯摸了摸翠環的腦袋,繼續拿出了自己身為影后的演技,目光有些複雜地道:“翠環,你不懂,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翠環氣得跺腳,“為什麼不可能?娘娘上次跟奴婢說如果遇到一個真心待您的男人,您就不怕給皇上戴綠帽子,如今一個大好的男人就擺在眼前,娘娘竟然要辜負他!”
南潯:……
“我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翠環,你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