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話呢,這破爛玩意兒可是你拿進王的寢宮的?”紅綢皺眉。
南潯點頭,“是啊,因為我想烤肉給王吃。”
紅綢臉色頓時一變,喝道:“王又不是人族,才不吃這種烤熟的東西!以後休要再給他吃這些骯髒玩意兒!”
“哦哦,好。”南潯連忙應是。
別怪她慫,在沒有度化妖王消除他所有惡念值之前,她必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兒。
紅綢橫她一眼,嘴角一彎,忽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長得確實美,但你根本沒有資格站在妖王面前。”
南潯裝出一副才發現她不對勁兒的樣子,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她,“紅綢,你、你為何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紅綢冷哼一聲,纖細的玉指在南潯下巴上掐出了一道血痕,然後一把將她推開。
南潯順勢倒在地上,以便她可以居高臨下地作威作福,儘量滿足她的虛榮心。
“醉離萱,你區區人類之軀,憑什麼日日霸著妖王不放?你這個低賤的人類!
我曾經以為妖王不戀女色,因為他討厭任何女人近身,可是!可是妖王竟對你感了興趣!你究竟哪一點兒比我紅綢強?臉蛋?可我紅綢也不差,還是你的床上功夫?我紅綢會九九八十一式,保準將王伺候得舒舒服服,你能比得過我?”
南潯在心裡笑出了聲,“小八,這女妖好汙,她是不是春宮圖看多了?”
虛空獸:“先想想你的處境吧。”
南潯頓時笑不出來了。
紅綢完全露出了醜陋的嘴臉,嫉妒南潯嫉妒得要死,“……你可知當我看到你滿身吻痕時有多激動又有多嫉妒?激動的是王喜歡女人我也是有機會的,嫉妒的是王竟如此迷戀你。這幾年,王除了每個月的魔域大會現個身,竟是從來不踏出寢宮一步,原本打算一舉剷除人族和神獸的雄心壯志竟也被你磨得沒有了,醉離萱,你當真該死!”
南潯將自己縮在角落,有些受傷地道:“紅綢,我一直將你當做我的姐妹,你若喜歡王,大可以告訴我,我會跟王說的。”
“夠了醉離萱,我紅綢可不要你的施捨!”
紅綢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冷笑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馬上滾出王的寢宮,出去後被各路妖獸分食而死,二是留在這裡伺候我,不然我就立馬吃了你!”
南潯為了保住小命,很想選第二個,但她作為醉離家主之女,不想給她家老爹丟臉。
於是,南潯很有骨氣地走出了這住了數載的妖王寢宮。
身後紅綢冷笑了一聲,似乎已經看到了她被眾妖獸分食的下場。
快要踏出寢宮時,南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紅綢捧起床上的雪蠶絲被捂在口鼻邊,露出一副陶醉模樣。很快,她蜷縮在雪蠶絲被裡,扭動著身軀,口中竟啊啊哦哦地呻吟出聲。
南潯:……
南潯沒好意思告訴她,這雪蠶絲被血冥從未蓋過,是她喜歡洗完澡之後裹身上,上面就算有味道也是她的。
出了寢宮的南潯立馬掏出了她娘塞給她的一大堆符籙,她記得這裡面有傳送符籙。
傳送符籙雖能將人傳送至數十里之外,但這整個魔域設了結界,她肯定是出不去的,只能暫時離開妖王寢宮所在的魔域之巔。
南潯正欲使用傳送符籙離開這裡,卻不想腦海裡虛空獸突然鬼叫一聲,“臥槽臥槽!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妖王的黑化值一下子變成了100!惡念值也變回99了!”
南潯腦子裡轟隆隆一聲,震驚之情不遜於虛空獸,“小八你說啥?惡念值變回99了?特麼的為啥惡念值這玩意兒還會反彈!這豈不是、豈不是我多年來的心血全部毀於一旦?”
南潯好想大哭一場。
虛空獸也備受打擊,一時之間沉默不語。
“唔!”正難過的南潯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南潯想掙扎,卻聽到耳邊一道熟悉的聲音,“別怕,是我。”
南潯眨了眨眼,這好像是藍水的聲音。
不是吧,走了一個紅綢,又來一個藍水,難道藍水也偷偷愛慕著妖王,恨她入骨?
藍水遞給南潯一把黑色的綢傘,沉聲道:“打好這把傘,跟在我身後,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開口說話。”
南潯低頭看著手中的黑綢傘,隱約感受到上面纏繞著的妖氣,不禁問道:“藍水,這是什麼?”
“上等妖器斂息傘,可以斂去你人類的氣息。”藍水道,微微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