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下移,落在了女子粉潤的唇瓣上。
好一會兒,他才將目光挪開,然後把住了女子的手腕,將那一隻噬心蠱給喚了回來。
宮墨染看著手心裡的那隻晶瑩剔透的蠱蟲,忍不住又掃了一眼床上的女子。
噬心蠱是一種很難控制的蠱蟲,他們一旦鑽入宿主體內,便迫不及待地噬咬他們的心臟,就算下蠱之人也得過個片刻才能將嗜吃的噬心蠱喚出來,可是經過他這數月的煉製,這隻噬心蠱已經能完全聽從他的命令,他讓吞噬多少就吞噬多少,他讓吞噬幾次就吞噬幾次。
除了一開始噬心蠱迫不及待地鑽進去咬了一口,之後宮墨染便強行命令噬心蠱停止了吞噬,他很確信,噬心蠱沒有繼續。
所以,當之後看到小丫頭還是疼得額頭生汗時,宮墨染很是不解。
現在,宮墨染可能有些明白了。
剛才那意外的一吻之後,小丫頭說昏睡就昏睡,那模樣分明就是……裝的。
宮墨染忽地輕嘆一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被一個小丫頭想方設法地近身,抱了,也……親了,他怎麼就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了?
宮墨染起身,將那噬心蠱小心放回銀製蠱盅之後,便在屋裡輕輕地踱起了步子。
也不知這般過了多久,他突然去了外殿,又立在了那大開的視窗前。
從這裡抬頭看去,剛好能將墨染堂的那一方夜幕盡收眼底,一輪缺了小角的圓盤照亮著整個墨染堂,將這一方殿院的大地上鋪滿了銀紗,院子裡的那棵大樹搖曳顫動,投在地上的影子便攪亂了那一地的銀輝,波光盪漾的。
宮墨染仰頭看向那一輪即將圓滿的銀月,也不知想起什麼,原本起了漣漪的眼波又逐漸變回成兩灘死水,死水之上慢慢籠罩了一層寒氣。
南潯是半夜餓醒的,醒來的時候她在外殿的小床上。
昨晚上她做了個美夢,夢到她踩在軟綿綿的雲朵上,周圍都是吃的,各種烤雞烤鴨和烤乳豬都像雲朵一樣飄在她的周圍,她隨手一伸,就能抓下一隻吃。
南潯摸著自己空癟的肚子,瞬間就明白她為什麼會做這種夢了,因為她太餓了。
儘管白日的時候吃了不少,但都是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到現在那些東西已經消化光了。
南潯打了個哈欠,睜著迷糊糊的眼睛,慢慢摸索著下了床。
然後,她自己點了個燈籠,拿著燈籠去了小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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