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霧:“以我流火一族的目光來看,已經是一棵十分完美的樹了。”
見這三人認真交流心得,勢必要把這活人木樁變得生機勃勃又不突兀引人注目,剩下的周紫欣張玉和殤無言三人再次:……
既然這麼不想造殺孽,又何必將人變成木樁,然後多此一舉?
“你們要去何處?我同你們一起。”籬霧問南潯。
南潯聞言,瞅了瞅血冥,莞爾道:“血冥師兄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血冥聽到這話,目光一瞬柔和下來,看得籬霧這棵老樹不禁哂笑:“看到你二人,我便想起了當年的我和沐笙。”
血冥抬眼看他,目光很是淡漠。
忽地,他屈指朝對方一彈。
籬霧兩指夾住了他彈去的一顆藥丸,疑惑道:“這是何物?”
“可助你隱藏這一身妖氣。”血冥回答得簡單。
南潯詫異地瞄他一眼,阿冥哪裡來的這些東西?莫非是臨走前她送出的那些丹藥?
一時送出的丹藥太多,她自己也忘了到底有沒有這種東西了。
實誠的流火樹也不怕這是什麼毒藥,聽到血冥說是什麼,他便信了,當即就吞了那丹藥。
其實,大部分築基期修士因為境界低,還不能聞到妖修身上的妖氣,特別是草木類妖修,他們身上的妖氣要比其他種類的妖修淡上許多,更不用說籬霧還是一個神遊期大能妖修。
周紫欣和張玉一開始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跟南潯幾人一路同行,可此時,他們已經有了決斷。
如今這妖修掩藏了一身妖氣,他們日後就算被發現跟妖修混在一起,也可說一句當初並不知情。
然而,南潯卻不打算跟這幾人一道了。
雖然這坤雲的兩個弟子性子都不吵鬧,到底是外人,心思又重,她不大喜歡。
於是,她笑眯眯地問那三人中的周紫欣,“周道友,你們可是要去尋那千年玄黃果?”
來這秘境中的修士,誰不是為了那千年玄黃果?
周紫欣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這樣啊,那可就不湊巧了,之前我同血冥師兄已經說好了,我們要去尋別的靈草,所以,咱們可能不同路。”
周紫欣微微一怔,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我們便同兩位道友就此別過了。”
本來是想組個戰鬥力極高的戰隊,卻不想對方不願意同他們一起。
周紫欣和張玉都不是那等厚顏之人,當即便同幾人分道揚鑣,倒是那之前跟他們一起的“郭山”,反而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
“呵呵,兩位,這可巧了,我暫時也不想尋那千年玄黃果了。你們不介意多一個同伴吧?”
南潯想到自己還欠他一個人情,便應了下來,還笑眯眯地給了一句忠告,“我和血冥師兄倒是不介意郭道友一起,只怕你過不了多久便會自己先介意了。”
起初,殤無言還不明白南潯的意思,隨後幾日,他就徹底明白了。
這個看似清雅脫俗的女修實則一個不作不死的小妖精!
每日都要吃什麼靈果,喝什麼凝脂,烤什麼獸肉,有時候為了這一點兒口腹之慾,竟會在原地耗上好幾個時辰。
這哪裡是來歷練的?這完全就是來遊山玩水談情說愛的!
而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兩人膩膩歪歪的畫面,他自覺對那些千嬌百媚的女修們十分耐心,但跟這個叫騰血冥的擎山弟子一比,完全不夠看!
她想要什麼,他就去找什麼,一句廢話不多說,靈果洗乾淨遞給她,妖獸靈禽肉烤好了撕下來喂她。
這女人估計沒長手沒長腿,光長了一張能吃能喝能說的嘴,什麼血冥師兄,什麼血冥哥哥,叫得那是一聲比一聲甜。
殤無言還從未見過如此能作妖的女人。
而讓殤無言覺得詭異的是,偶爾那麼一兩次,這作妖的女人竟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本以為那妖修是跟他一樣的看法,覺得這女人作,這男人傻,哪料他竟一臉慈愛地看著那女人作天作地,彷彿那是他親女兒,而朝那騰血冥看去時,目光則是讚賞和認可的。
最後,內心受到打擊的殤無言只能讓正常的自己變得不正常,慢慢適應了這一對小情人的做派。
一個作天作地作死你。
一個上天入地寵死你。
果真是……天生一對。
磨磨嘰嘰地歷練了十多天後,南潯想要採摘的靈草都集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