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峰?
南潯心中一動。
流火峰,火羽魔君。
……火羽?
腦中突然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
呃……是她想多了吧?好像不大可能啊。
或許只是巧合,這世上任何一個人見過流火開花的美景都會迷戀上。
那魔修又嘀嘀咕咕了一句:“不過也是奇怪,這魔林我來了好幾次,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棵流火樹。”
梓諾姑姑露了些喜意,“你們可有發現,這棵流火樹上的花骨朵要比魔君流火峰上的那些大,說不定養上一段時間就能開花了!”
其他幾人紛紛道:“若是這棵流火能開花,這便是我們獻上的最好壽禮,魔君定會喜歡!”
那修為最高的梓諾姑姑說移植就移植,直接抽出一條鞭子拴在流火的樹幹上,然後大喝一聲,竟將那流火樹連根拔起。
……好凶殘。
南潯在心底為籬霧前輩點了一根蠟燭。
只是沒想到,這蠟燭剛剛點著,她和殤無言就跟著遭殃了。
“梓諾姑姑,旁邊這兩棵樹也好看得緊,這棵開了一樹白花,白潔無暇,另一棵開了一樹紅花,豔麗無比,不如一起移到魔君的流火峰上!此時魔君外出未歸,大抵要晚上才回來,正是移植的好時機。”
於是,南潯和殤無言這倆開花的活木樁就被幾個女魔修一併……連根拔起了。
小魔狐因為自己的先見之明,用尾巴勾住了殤無言的小腿,也幸福地被拔了。
那魔修還打趣了一句,“這棵小植株竟也開了花兒,還跟旁邊這棵連著,莫不是它的孩子?”
南潯默默感受了一把被連根拔起的感覺。
變成木樁後,那樹根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這種被生生拔離地面的感覺實在……酸爽。
籬霧前輩啊啊啊!事到如今你怎麼還不動作?快把我跟殤無言變回來,不然咱們幾個就要去魔修大本營了!
籬霧顯然沒有聽到南潯內心的哀嚎。
南潯想透過神識與籬霧交流,卻又擔心旁邊幾個女魔修察覺到,到時候,她怕是還沒來得及變回人,就被對方咔嚓一下斬斷了,以一種十分窩囊的想法死去。
特麼的到底是誰想出了這損招?
變什麼樹樁啊,這下好了,一窩被輕鬆端走,都不帶反抗的。
最後南潯一想,變樹樁什麼的似乎是她建議的。
這就……尷尬了。
她的想法其實還算完美,誰閒得蛋疼會注意幾棵樹,也就這什麼火焰州的魔修們比較奇葩。
她是不是該慶幸,這幾人只想著移植沒想著直接砍了?
籬霧準備靜觀其變,並未反抗,南潯和殤無言就更不用說了,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苦逼得不行。
被連根拔起後,接下來便是一路的晃晃悠悠。
六個魔修,那梓諾姑姑帶走了兩個,剩下三個繼續尋那千年魔靈芝。
魔修御器飛行,南潯等三棵樹也被帶著一塊飛。
南潯雖然不知道她們用的什麼法器,但肯定不是劍,魔修們並不喜歡用劍,他們的法器多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三個大能魔修飛了一路,南潯便聽她們說了一路。
許是無意間發現了籬霧前輩這株快要開花的流火古樹,幾個長老都變得話多起來。
聽得多了,南潯大致勾勒出了她們口中那位流火魔君的形象。
喜怒無常的老妖婆,喜歡流火樹,是以所住的魔峰上種滿了流火,那魔峰因此更名為流火峰。
但因為籬霧前輩以前搞的那麼一下,流火從此只有花骨朵並不開花,那漫山遍野的流火古樹亦終年如此,不免令人遺憾。
眾魔修猜測,流火魔君之所以喜怒無常就是因為這流火古樹不開花。
她們為了討好火羽魔君,用盡各種辦法讓流火古樹開花,但無一不是失敗。
另外,這老妖婆好像極其厭惡男人,所以整個流火峰上不見一個男修。
南潯再次為籬霧前輩點了根蠟,這一次順帶捎上了殤無言。
今日恰是這流火魔君的壽辰,幾個心腹下屬便想著要獻上一份厚禮。
毋庸置疑,籬霧前輩就成了她們的厚禮,而南潯和殤無言,只是附帶的。
也不知飛了多久,幾人終於落了地。
南潯猜測這裡應當就是那火羽魔君的流火峰。
剛剛落入這流火峰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