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冥嗯了一聲,“放眼天下,還沒人能識破我的幻術。”
這話聽著相當狂妄自大,但眼前這男人就是有狂妄的資本。
南潯頷首,“反正我辨識不出這是幻術。”
微頓,她直勾勾地盯著血冥這張新臉,好奇地問:“阿冥,你變得何人,這張臉雖然不及你,但也是英俊無匹,看著十分養眼。”
血冥如實道:“是我元神穿梭其他世界時,某一個世界的面孔。”
南潯奇道:“阿冥奪舍竟也要挑好看的肉身嗎?”
血冥淡笑,“湊巧罷了。”
“阿冥,你奪舍的時候他們真的就乖乖讓你奪?”雖然血冥提到過奪舍的真相,南潯還是會覺得不可思議。
血冥不疾不徐地給她解釋:“他們皆是手上沾有殺孽之人,我不去之前還會造更多的殺孽,如此一來,他們下輩子還能不能繼續做人都難說。
呵,皆是聰明人,否則也沒有本事與天道氣運之子作對,我同他們好生說道說道,他們自然懂得如何取捨。”
“阿冥,每個世界都有氣運之子嗎?”南潯問。
“潯潯應該問我何時會出現氣運之子。”
南潯眼珠子一轉,笑道:“我懂了,這就跟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個道理,世界太平久了總得出現點兒什麼大事,天道氣運之子就是天道選中來拯救這天下蒼生之人。”想起什麼,她笑彎了腰,“阿冥,你知道嗎,一開始我以為自己進入到了一個類似於修真小說的世界,你這麼厲害,定是這小說裡的男主,也就是那天道氣運之子,現在想想,我只覺得好笑。你啊,不去禍害這個世界就算好的了。”
南潯已經聽過他做妖王時做過的一些混賬事兒,哪裡還會把他當做男主,每個世界天資卓絕的不只有氣運之子,還有……大反派。
南潯突然又想到什麼,不禁蹙眉,“阿冥,你現在可不能大開殺戒了,若是成為大反派那就不妙了。”
血冥微微挑眉,“潯潯怕我被氣運子滅掉?”
“我知道你厲害,但是……”
“潯潯放心便是,你我皆存在於這世界之外,連天道都不會對付我們,何況是天道選中的氣運之子。”血冥的語氣淡然中帶了一絲不屑。
南潯一怔,吶吶道:“難怪你我晉級時連天劫都沒有遇到。”
血冥半真半假地解釋道:“其實是因為我跟天道打了聲招呼,我不去破壞這三千世界,它也不能阻礙我和……我的女人。”
南潯拿眼瞥他,輕笑出聲:“真的假的,你都碉堡到這種程度了?既然如此,阿冥怎麼不直接飛昇上界呢?”
“因為上界沒有潯潯。”
血冥一句話讓南潯的耳根子紅了紅。
一天不撩人就皮癢是不是?
因著兩人在魔宮裡膩歪了許久,南潯沒有馬上回青竹峰,而是同血冥在路上步行,好生欣賞了一下外面不同於魑魅山和青竹峰的美景。
其實南潯也不是多想念青竹峰的景色,她和阿冥在一起,去何處都一樣。
只是當初離開青竹峰時走得匆忙,除了小萌,掌門和諸位峰主皆不知她去向,她已給掌門去了一道風信,然而小萌那裡,她想親眼看看。八年未見,也不知小萌如何了。
對了,還有小時與。現在的他已經長大成人,也不知變成了一個如何風姿卓絕的美男子。
“阿冥,你這魔君當得不稱職就罷了,你這師父也不稱職,從時與拜你為師起,你可曾教過他什麼東西?”
“潯潯這便冤枉我了,我送了陸時與幾本修真心法,每一本都能讓他受益匪淺,他本就天資聰穎,也不需我手把手地教。”
“你假死之事可曾告訴他了?”南潯突然問。
血冥悠然問道:“這種事兒為何要告訴他?”
南潯:……
“不過一個便宜師父,便是真死了,他又會難過多久?”血冥不以為意,淡漠至極。
南潯蹙眉,“阿冥,小時與是個好孩子。”
血冥微微挑眉,“我沒說不是。”
見她仍是一臉不滿之色,血冥不禁嘆了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若非你開口,你覺得我會收他為徒?潯潯,你的心可真是大,他到底是陸世寒的孩子,你還指望我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兒來教導?”
儘管那陸世寒連情敵都算不上,但他覬覦過他的女人,光是這一點,他也會不爽。
南潯瞬間瞪大眼,“阿冥,這怎麼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