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可能我們都不是那位前輩的有緣人,恰好你是,他一直在等你。”
孟子聰也微微笑了笑,“你是個豁達的女人。紅衣,以前是我對你有誤解,現在我想對你說聲對不起。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正和邪,心中有正便是正,不一定要身處正道之中。”
微頓,他有些許自嘲地道:“當年將我打下山的正是我師父。”
南潯略略挑眉,“這可真是讓人意外,人人都道擎蒼派掌門是個正派君子。”
孟子聰淡淡道:“是啊,就算我發現了師父殘害同門手足的證據都不相信,哪怕在最後一刻我猜到他要暗算我,我還是跟他一個人出來了,然後被他狠心打入了這萬丈崖底。”
這時,赤裸著上半身的黎風懶洋洋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一手攬在南潯腰上,低頭就是一個綿長熱烈的吻,毫不避諱旁邊的外人。
孟子聰看著這個自己叫了四個月師父的男人,又看他如此作為,有些無語。
這護犢子的模樣,真把他當狼防著了?
黎風索要了一個吻之後看向孟子聰,似笑非笑地道:“比我想象的還要早,恭喜我的乖徒兒恢復記憶。”
孟子聰竟順著他的話道:“還要多謝師父這幾個月日日為我扎針醫治。”
黎風眉頭一挑,嘴角也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倒是上道。
孟子聰看向兩人,眼裡是看盡世事的通達,道:“師父和師孃乃天定的一對,過去是我糊塗了。”
微頓,他朝兩人作了一揖,“多謝師父和師孃這四個多月的照顧,我想我該走了。”
小徒兒這麼上道,黎風對他的那一絲絲敵意便煙消雲散了,問:“你離開的時候外面如何了?”
孟子聰正色道:“情況不太好,魔教教主黑涯練成了一種魔功,率領魔教眾人,一夜之間滅了八大門派中的新月派,我出事的時候黑涯正打算攻打桐山派。”
一個排在八大門派最末,一個排在倒二,如果不是青雲派這一年快速崛起,一下取代了第四歸元派的位置,恐怕黑涯那時攻打的便是青雲派。
“……新月派被滅之後,各大門派立馬商議要選舉出一個武林盟主,然後帶領各大門派與魔教正面對戰。”
南潯道:“孟子聰,想辦法奪得這武林盟主的位置,只有你才能帶領所有人剷除魔教。”
孟子聰微微訝異,“為何?”
南潯故作神秘地道:“天機不可洩露,我只能說這是註定的。”
孟子聰走了,他沒有問黎風出谷的通道在哪兒,而是直接攀巖離開,可見武功高到了何種地步。
望著孟子聰攀巖爬遠的身影,南潯頗有些感慨。
黎風突然抱緊了她的腰肢,低頭在她脖間狠狠咬了一口,“捨不得,嗯?”
南潯:又犯病了。
南潯二話不說,直接跳到他身上抱著他親吻,笑呵呵地道:“走,夫君,床上大戰三百回合!”
……
有時候你總是念著一件事的時候,它反而不發生。
南潯以為這個世界很短暫,小八隨時都可能帶她走,不曾想到,這個世界讓她和黎風一起活到了老。
大概是藥物的原因,八十歲的南潯和黎風除卻那一頭銀髮,竟都維持著年輕時的模樣,身材也跟年輕是一樣緊緻結實。
都說時間長了,熱烈的感情最終會變得平淡,轉為密不可分的親人,可這一點放在南潯和黎風身上卻好似行不通。
他們每一天都像一對熱戀的情人,尤其是黎風,彷彿從不會膩一般,最喜歡的就是親吻撫摸她。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們的感情越來越深。
終於有一天,南潯的腦海中出現了小八異常興奮的歡呼聲,“嗷嗷嗷,親愛的我成功了!修為更上一層樓了咩哈哈……等等!臥槽!才過了一兩年你的頭髮怎麼變成白色的了?”
南潯直接翻了個白眼,“小八,你的一兩年可真長啊,姐等你等到了八十歲。”
小八大驚,然後嚶嚶嚶地哭,“親愛噠對不起,我在空間裡真的只感覺過了一兩年,讓你等久了。”
南潯笑了笑,“不,感謝你啊小八,讓我在這個世界一直浪到了老。我和小黎風恩愛了一輩子,真幸福啊。”
小八:……
離開前,南潯窩在黎風懷裡,仰頭狠狠咬了他下巴一口,低聲道:“夫君,我的大限好像到了。”
黎風身子微微一僵,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是我貪